吴越心想也对,他把领口系好,恶狠狠地白了老让一眼,转身出去了。
马克朝着老让拱了拱手,老让咆哮一声,对空气摆了个架势,虎虎生风。
两人去找小徐。由于日餐厅还未开张,钦定员工徐光芒如今正在大堂吧帮闲。
小徐自从被人力资源部赶出来后,x_ing情大变,以往的热情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刻薄。他一听就冷笑不止:“什么?呵呵,我要是打得过老让,还会在这鬼地方帮你们卖西点?”
吴越怒道:“985白养活你了!”
小徐说:“毬,东方卡耐基商业管理学院不算985。”
吴越和马克扔下小徐去找郝江北。
郝江北果真铁杆弟兄,虽说对外宣称和吴越断交了,但一听他受了欺负,立即两肋c-h-a刀,带了一把扳手、一只榔头、一支铁钎以及一副手电钻就出发了。
——可惜半路上被人截走。宴会部老大说他们的大宴会厅顶上有一盏水晶灯不亮,必须赶紧修好,因为两个小时后那厅要用作婚宴。郝江北不但抛下了吴越,还赶回去拿电笔。
吴越再去找别人。然而转了一大圈后,他发现经过赵忱之将近两个月的折腾,以他吴越为首的小团伙已经覆灭了。
客房部原先有几个年轻小伙和吴越关系不错,但都因为工作态度问题被陆续开除了;员工食堂的铁姐们由于卫生习惯不好,被上司约谈后主动离职了;其余人走的走,开的开,换岗的换岗,连所有的中层都换过一遍血了,何况是他们。
剩下的熟人只有几位一直负责打扫客房的阿姨,她们共同的特点是四十岁以上,身材矮小,不善言辞。带着几位婆姨去打老让,未免灭祖国气焰,长假洋鬼子威风。
吴越和马克回到西饼房门前,对视一眼,顿时觉得内心荒凉枯寂,难以言喻。
马克问:“进去吗?”
吴越说:“我再想想。”
马克说:“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话说你是赵老总亲自推荐的,怎么就想不到敲敲他的边鼓呢?”
“呸,我他妈昨天晚上敲了!”吴越咬牙切齿地说,“也不知他怎么跟老让说的,我都怀疑今天的事儿就是他赵老总在背后使绊子!”
两人刚推进门,老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侧面冲出,一把揪住走在前面的马克,大喝一声,把他从门口一直摔到了对面的墙上。马克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死了……或许没死,总之相当于死了。
老让咆哮:“我告诉你们,我这辈子一共获得过两个国际奖项,一个是甜点!一个是柔道!!!波特吴你说,我是什么带??!”
吴越对着他扑通跪下,“您您您是黑带!”
“我是几段??!”
“五五五好像是五段!”
“说错了!!”老让探出巨爪朝吴越抓来,吴越转身就跑,被他拦腰抱住。
吴越惊喊:“让师傅!不要!”
老让本来想干脆利落给他一个过肩摔,突然自我探讨般说:“这么细的腰,万一弄断了,赵忱之不会怪我吧?”于是他把吴越高举过顶,用他的肩膀和背天花板上墩了一下。
吴越落地,也死了。
(全文完)
好啦,没完啦。
吴越晕过去大约半分钟,被老让含一口凉水喷醒了。
老让问:“服了吗?”
吴越说:“服了服了!”
老让问:“学不学法语?”
“学!学!”
“以后还打架吗?”
“不打了不打了!”
“为什么告状?”
“天地良心!没有啊!”
“你是赵忱之什么人?”
“什么人都不是啊!”
“说实话!”老让逼问,“因为他那个人相当冷淡,从来不为别人说情。你老实告诉我,他为什么推荐你来?为什么帮你说话?你是他什么人?!”
吴越痛哭流涕:“真的什么都不……”
老让吼道:“你知道吗?在柔道比赛中,扭脱对手的关节是符合规则的!”
吴越说:“我是他朋友!”
“不可能!”老让怒道,“他的朋友不超过三个人,我就是其中之一!他怎么从来不为我说话!”
“那我是他同学!”
“他比你大了好几岁,怎么同学你说说看?!”
“亲戚!”
“撒谎!!”
“战友!”
老让说:“你似乎还是不清楚,柔道比赛使对手窒息也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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