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办了一身新行头,才敢带着萨楚拉往丈母娘家走。
开着单位的破车,走到了丈母娘家门口,靳阳坚持让萨楚拉把金耳环戴上。
把人家闺女拐到荒郊野岭受了三年罪吃了三年苦,回来要让额吉看见还不得哭啊?
萨楚拉也明白靳阳的意思,平时给额吉写信,都是往好处写。
今天回家真得戴着金耳环,别让额吉替她操心。
就这么着,小汽车停在丈母娘家门口,靳阳拔了钥匙下车,扶着老婆慢慢下来。
耳朵上戴着沉甸甸的金耳环,身上穿着新衣裳,萨楚拉这趟娘家回的,街坊邻居都出来看了。
远近左右都知道萨楚拉跟女婿跑到山沟沟里受苦去了,话里话外的时不时都说道几句。
平常劝自己的闺女,可不敢看见后生好看就啥也不顾了,说啥也得找个青城本地的,安安分分的。
闺女要是反驳,萨楚拉就是好例子。
“你看看咱们院儿的萨楚拉,多好的姑娘,一走三年也没能回趟家!你也想去山沟沟里吗?”
以前到这里闺女就不说话了,现在好了,闺女指着萨楚拉说:“妈,你看看人家!”
又是小汽车,又是金耳环的,我平时坐个公共汽车都舍不得。
众人的眼神都落在她身上,萨楚拉不知为何,莫名有一种荣归故里的感觉。
腰杆儿挺直,仰着下巴往院子里走,额站在门口早就哭成了泪人。
看见闺女回来,袖子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吸吸鼻子故作坚强的迎了上来。
一把打开女婿扶着闺女的手,瞪了靳阳一眼,自己扶着萨楚拉往屋里走。
靳阳自己没理,灰溜溜的跟在后头,蹑手蹑脚的跟了进去。
老丈人还不知道在块草原跳舞呢,家里只有萨楚拉的额吉一个人,靳阳进屋后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萨楚拉招呼他坐下,靳阳还得看看丈母娘的脸色:“妈,我能坐不?”
额吉重重的把手上的东西一摔,道:“坐!”
靳阳听了更不敢坐了,缩手缩脚的站着,大气也不敢出。
以前额吉看这个女婿非常顺眼,现在咋看咋不和心意。
她哪里想到闺女一走就是三年呢,走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孩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怀了孩子。
都是这个混帐女婿。
额吉想冲靳阳发火吧,他家窗户和门外扒满了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大过年也不能说啥不好的话,额吉只好隔一会儿瞪靳阳一眼,才能稍稍解解气。
闺女好不容易回来,额吉钻进厨房里做了一桌子菜。
炖的香喷喷的肉骨头,肉用筷子一拨就下来了,咬都不用咬。
铁盘里盛着金黄色的油炸糕,外头的油皮皮炸的金黄酥脆,咬一口下去里头有十分绵软,中间夹着甜甜的豆沙馅。
萨楚拉难得吃一顿这么舒心的饭。
靳阳看见媳妇动筷子,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萨楚拉跟着自己吃不好住不好,还天天操心。
怀着孕还这个旗那个盟的跟着他跑,自己真不是个好丈夫。
他双手端起酒杯,垂着脑袋跟额吉告罪:“妈,都是我不对。”
额吉翻了他一眼,肯定是你不对。
她坐在那里稳如泰山,双手垂在膝上,没有要去接酒的意思。
靳阳的胳膊打着颤,萨楚拉从桌子底下拽了拽额吉的袖子:“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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