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什么本事,大半生寄托在丈夫身上,丈夫就是她的天,她的主人,违逆自己的丈夫,这是她从没想过的。
得知儿子犟着不肯听从丈夫的话,她半夜睡不着觉,辗转反侧,只想着怎么劝服了儿子才好。
可儿子的脾气和他老子一样,又臭又硬,她柔软惯了,在儿子面前也硬气不起来,只能用一双哀愁的眼睛看着他。
顾临宗避过母亲的眼神,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十几岁的女孩子目现哀愁,叫人觉得可怜可爱,二十几岁的女子双目含愁,也不招人讨厌,可像他母亲这样大的年纪,还作出这番情态,就实在叫人不适了。
正当他不知说什么好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丫头,低眉敛目回道:“太太,少帅,徐小姐来了。”
顾临宗的眉头才拧起来,顾夫人已站起来笑道:“快请进来。”
话音刚落,门外就站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小姐,一张柔和端庄的鹅蛋脸,薄施脂粉,挽起的发间攒了一朵深红的玫瑰,五官明艳,身段窈窕,正是徐玉婷。
她深深一拜,折起的腰线极漂亮,抿唇笑道:“伯母,临宗,打扰了。”
饶是顾夫人见惯了美人,也觉得眼前一亮,不由嗔了儿子一眼,上前拉住她的手,笑得春风拂面:“好孩子,你也不是外人,何必这样多礼。”
顾夫人的心思向来浅显,那一眼的意思也明晃晃写在眼里,就是在说,这样的美人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啊?
顾临宗的眉心皱得能夹死蚊子,看着徐玉婷,不客气地问:“你来干什么?”
迎着他幽深不见底的目光,徐玉婷的心跳乱了一拍。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如擂鼓,呼吸也乱了。
如果可以,她真恨不能把心掏出来,让它不要那么不争气,总是为不喜欢自己的人跳动。只是她做不到。
喜欢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东西?明明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他的悲喜、他的际遇却能时刻牵动你的心。
她的心脏里满满的酸涩欢喜,直直对上他的眼睛,轻声说:“我来陪你赴宴。”
顾临宗面色骤然肃冷,才要断然拒绝,后腰就被母亲狠狠拧了一把。顾夫人满目慈蔼,将儿子一推:“去吧,人家姑娘家特意来找你,你还有什么不足的?”
徐玉婷窘得红了脸,雪白的脸颊上漫开一抹霞晕,仿佛抹了胭脂。
顾临宗迟疑着不动,还有些不情不愿,顾夫人亲自拉了徐玉婷的手搁在他臂弯里,柔声道:“去吧,今晚婷婷是你的女伴,你要照顾好她。”
两人并肩出了门,从背影看,也是珠联璧合,一对璧人。顾夫人欣慰地松了口气,只觉自己完成了一项大任务。
*
大帅府外挤满了记者,秋露跟在姜大帅身边,在护卫的护持下往里走。顾临风一面走,一面伸手帮她挡着闪光灯。
“姜大帅,西北军是否会南下助战,与中都军联合作战?”
“姜大帅,请问您家千金是否要和顾家公子结亲?”
“姜大帅,别急着走啊,我们报社想给您做一期人物专访……”
记者们拼命挤在护卫们拦起的安全防线外,七嘴八舌的提问着。
姜大帅对一切充耳不闻,只闷着头往前走,他大步流星,身后的随从只能跟着一路小跑,倒是秋露跟得稳当。
为举办这场宴会,顾府特意收拾出一处宽阔的花厅,这时厅内已经有了不少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姜大帅的到来把厅内的气氛推上了一个高潮,在秋露的眼里,每一条华丽的裙子都向着门口的方向转来,就像湖面的波纹缓缓漾开,而每一条裙子的主人都拥有一张如花笑颜,正毫不吝啬地向她展开。
不,那不是冲着她的,而是向着她身边的姜大帅。
在陡然热烈起来的气氛中,顾大帅笑着大步走来,老远就伸出手,招呼道:“姜兄,来何迟啊?”
他的身后也跟着一大群人,正好与姜大帅身后的随从遥相呼应。
这还是秋露头一次见到顾大帅,毫无疑问,他是个霸气的男人,论气质,他是不如姜大帅粗野,但也叫人一见就知,这是个惯常当家做主的人物。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顾大帅身上,顾大帅自然也注意到了她,余光在她身上一掠而过,甚至没有看清她的模样。
姜大帅哈哈一笑:“女人出门麻烦,梳头化妆都要工夫,就晚了些。”他拍了拍秋露的肩膀,介绍她:“我干女儿,姓苏。”
顾大帅眉梢一挑,这才正眼瞧了瞧秋露,赞道:“是个俊俏的丫头。”又道,“既是姜兄的女儿,便是我的晚辈了。初次相见,也没什么可给侄女的,这把匕首还算锋利,就送给侄女儿防身吧。”
他说着,手上也不知怎么一动,就多出一把黑鞘匕首来,递给秋露。
秋露并不接,只微微含笑看姜大帅。
“既是顾叔叔给你的,你就拿着,不必和他客气。”姜大帅完全不拿这当回事儿。
秋露便大大方方的接了匕首,还说一声:“谢谢顾叔叔。”
她这样大方不扭捏,倒叫顾大帅高看一眼,想来确是姜长柏正经的干女儿,不然不能这么有底气,便和气地道:“在这里好好玩儿,不要拘束。”
秋露应了个是,忽觉两道灼热的目光投注到自己脸上,顺着过去一看,是许久未见的顾临宗,他还是那么轩峻挺拔,一身挺括的西装穿在他身上,那才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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