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跟着他阿父学了一身功夫,身手十分了得,要说像话本里写的那样来无影去无踪的是不可能的,但爬爬树,翻翻墙什么的还是小菜一碟。
他上头还有个哥哥,从小没什么压力,17那年就跟着村里人出去闯荡,靠着拳脚功夫,当了府城一大户人家的护院,事儿轻松,就每天巡巡逻什么的,钱也给的痛快。有一回跟着他们少爷外出打猎时还落了个救命之恩,就更受重视了。
但这样逍遥的日子只过了四年,他大哥突然之间要跟着县太爷外放了。他大哥李亦然读书比他强多了,已经考中了秀才,正准备继续往上考的时候,他们的爷爷,阿嬷相继去世,一来二去孝期都得三四年,而且他们阿父是独苗,两场葬礼办下来家产也给掏空了,他哥只得放弃了学业,出来帮衬家里。
幸好他之前的表现不错,得了县太爷的青眼,把他聘到衙门做了师爷,也娶了县太爷的一个侄哥儿为夫郎。这些年县里发展趋势良好,县太爷就被提拔到他们的府城里做了通判,师爷当然也得随行了。
两个儿子都在府城,放他们二老独自在家当然不成,于是,李文轩就收拾收拾包裹,回来孝敬父姆了!
其实叫他回来倒帮了他个大忙,自那次救命之恩后,他的身手就在老爷那里有了底,想方设法想留下他在那,没办法,有钱人要命啊,多一个身手了得的保护安全系数蹭蹭蹭上涨啊!
然后,老爷想了个昏招,他想把他夫郎身边得力的哥儿说给他,来个美人计,好让他留在那。可他不喜欢那个哥儿,又推脱不能,正想着干脆利索点拒绝了,家里就来信了,有了借口他立马包袱一背走人了,一丝留恋也没有。
但没成想,回来面临的也是催婚,他阿姆天天在耳边念叨着什么,“你也这么大年纪了不成婚可不行啊!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哥哥都三岁了!”又说“我这么大岁数了,怕是没两年了,要是看不到你娶夫生子,死也不能瞑目啦!”
李文轩翻了翻白眼,就凭他阿姆那个精气神,起码得再活个三四十年,说这种话也不嫌晦气。
他阿姆看这样不成,又成天把他哥的小哥儿抱给他看,试图激起他的父爱。谁知他孩子照样喜欢,成亲的事却提也不提!
李阿姆一看,使出了最后一招,直接把那些阿么阿嬷们往家弄,看谁能相上他,直接定亲!
李文轩虽然不是时下流行的文弱书生款,但小伙子看着也很有朝气,人又有本事,自然也有人能看上他。
谁知李文轩这混小子禁不住烦,直接把他阿父宰畜牲的刀提着,在外面买了一头猪杀了往肩上一扛,弄的一身血淋淋的在村子里走了一圈,言说要卖猪肉,请各位乡亲去捧场。
原来对他还有点心思的小哥儿们看着他血淋淋的一身,还时不时的诡异一笑,不吓哭都算不错了,亲事自然也黄了。名声也被传出去了,都说柳树坡有个屠户,满脸横肉,十分凶恶,常年和死物打交道人都有点不正常了。
李阿姆向他哭诉时,他只得尴尬地摸摸鼻子,谁知道这些人这么能说,看来他这几年是别想娶夫郎了。
他不急,他阿姆很急。这天,他听人说了杏田村有个哥儿急着嫁人的消息后,便急匆匆的让李文轩带上媒公上门提亲去,想趁着流言还没传那么远把他儿子婚事定下来。
谁知提亲没几天后,突然传来说,这个哥儿十分凶悍,好与人争执,前不久才因为口角之争把人推到河里。平时也是个惯爱欺负人的,村里一般大的小哥儿都被欺负了个遍。
李文轩倒没把这当一回事,乡里人都喜欢八卦,而且芝麻大点小事,经他们口一传,也变成大事了,八成没他们说的那么夸张。
“这可怎么是好啊!”这天晚上,李阿姆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翻来覆去的把李根生也吵醒了,见他醒了,李阿姆干脆坐了起来,低声询问他汉子。
“什么事啊?”李根生没睡醒,还是迷迷糊糊的。
“你这死老头,儿子的事你从来不关心?”李阿姆横眉竖目,猛地掐了李老汉一把。
“嘶…你这哥儿,”李老汉猛然间清醒过来,“我怎么就不关心了,我这不是得给这臭小子攒够了彩礼钱。”他表示很委屈,成天在山上钻,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现在村里人都在说咱家,”李阿姆抹起了眼泪,“一个狠一个凶,简直是绝配,生生快把我们家说成了土匪窝了!”
“哎呀,外面人说的话你听一听就算了!”汉子都不太耐烦这种事,又不是老阿嬷。
“这怎么行!他们外面传的有板有眼的,我这一听啊,心里难受死了!要是咱们家真娶进来这样一个好勇斗狠的新夫郎,我们老两口还不得被他折腾死啊!”
“那他们还说咱儿子不正常呢!这话你也信?咱儿子能是这种人吗?”李老汉十分理智。
“也是,”李阿姆被他这么一说,也稍微放心了一点。“不行,我明天还是得再去打听打听!”他决定明天去刘三叔家看看,他家二夫郎就是杏田村嫁过来的。
“睡吧睡吧,明天再说。”李老汉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瞬间睡着了。
……
第二天一大早,李阿姆收拾收拾,就上刘三叔家去了,正好他家二夫郎提个篮子出来,准备去菜地里摘些长豆角辣椒什么的,他就和他一起去了。
这二夫郎姓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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