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话生生吞了下去,海棠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的厌恶反感翻涌而起。
胡乱将他伤腿遮盖,海棠一骨碌站起,正要避开,手腕子处蓦的一紧,那男人钳住她,
“李家的小姐姐”男人神情愉悦,坏笑着轻声嘟囔
“你你”
海棠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回视。
浓眉星目,鼻梁英挺,嘴角一弯痞笑
头顶处似有个爆竹突然炸开,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无端的恼怒汹涌如潮水,将她湮没。
居然是他!那个登徒子!
居然是那富贵人家花园里曾偷窥过她的登徒子!
“居然是你,你这色胚!”
海棠恼羞成怒,甩着手腕子厉声喝道。
“多日不见,枉美人还记挂着柳某”男人全然不觉海棠骂他,笑中多了几分肆意。
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男人,尤是现代社会,也没有这般不要脸的!海棠恨不得朝他脸上甩一巴掌!
手腕处被拽的生疼,她努力挣扎,却做了一番无用功,男人的手似铁爪,钳得牢牢的,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得。
“你这色胚,还不放手?”海棠涨红着一张脸,又气又怒,再次骂道。
男人浑不在意,好似她骂的是别人,
“啧啧,美人你害得我一通好找,自上回花园一别,柳某甚是想念,如今你我重逢,实乃缘分,缘分”
缘分个屁,海棠怒目而视,眼见着那登徒子笑的更下流了,说出的话居然再孟浪不过,海棠急的不行,正着急想着脱身之法,眼睛四下一瞅,瞧见他露出棉被的双腿。
眼睛蓦的一亮,一个主意冒了上来。
尼玛,你对老娘不仁在先,休要怪老娘对你不义!
海棠放弃挣扎,用空闲的另一手下力气朝他伤处按去,边按边骂道:“你这色坯,枉我给你包扎,早知是你这流氓,抬着轿子我都不来伺候你”
“嘶嘶”
男人痛呼,急忙松了她,惨白着脸蜷着伤腿,翻身喘气
海棠下手狠辣,没有留一丝力气,就是要把前后之仇报回来!
此刻见他狼狈不堪,再无一丝嚣张得意,心里着实是畅快万分!
“小子,别以为姐姐好欺负,下回还敢这般占便宜,那就不单单是你这条伤腿倒霉了!”
海棠拍拍双手放下狠话,此刻半分钟都不愿在此多待,提起裙摆逃也似的出了门。
“你这悍妇下手如此之狠,是要谋杀”
哐当一声,木门关好,也把这登徒子的后半截话语给挡严实了,海棠呼出憋闷之气,朝药房奔去。
真是晦气,遇到这么个烂人!
出了门,海棠皱着眉,还在气愤不已。
她再次深呼吸几下,努力平复下心里翻腾的怒火,提着裙摆快步而行。
她下定决心,刘婶子这活计,她说什么都不替了,临可让武大亲自来伺候,也别想再叫她来。
海棠这边愤恨难平,东二屋里,柳行武终于喘息稍平
寻了她一番,费了莫大的工夫,也没找到她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居然在这里偶遇她,实是老天助我!
柳行武暗自思忖,嘴角边溢出丝笑意。
“嘶嘶”
伤腿处钝痛一阵接着一阵传来,柳行武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儿。
这贼丫头够狠,下手毫不留情,实在是狠!
柳行武皱眉,瞥了瞥腿上慢慢溢出来的鲜红血迹,无奈摇摇头
“刘大,刘大人死哪里去了”
不耐烦的叫唤声声声响起,东二屋外行廊上,急冲冲跑过来一个小厮,抹着额头的汗直道:“来了,来了,都尉大人,小的跑茅房,跑茅房去了”
经过上午的一番闹剧,海棠这一整天心情都阴郁无比,好在刘婶子吃了药,跑茅房的频率下降了许多,应该是不需要她替班了,她这才好受了些。
到了下午,刘婶子吃了饭又去给东二屋的送药,出门不到半盏茶工夫,她又耷拉着脸急冲冲回来了。
海棠埋头正在整理药方子,猛听得屋门被大力推开,见刘婶子抬脚进来,她住了手疑惑问道:“婶子,怎么了,这般着急?”
“哎,海棠啊,那东二屋的官爷不知发了什么驴脾气,非要你去伺候啊,我喂他药吃,他差点把药碗打翻,还是你去吧”
刘婶子喘着气连珠炮般说了一通,连声恳求海棠。
海棠皱了邹眉,心道这色胚是个受虐狂么?早上挨了那一下,难道还嫌不够?
哼,他喝不喝药管我屁事儿,疼死他活该。
想到此,心里居然有了丝小小的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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