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一张染血的床单和一瓶下了ghb的红酒,还有两个各执一词的控辩双方。
要怎么做才能打赢这个案子……太难了。
希望凯西和迪诺他们能在两个星期内找到更强有力的证据,无论是物证还是人证。
敲门声响了起来,是沈烈的助理凯文,他倚着门,手里拿着文件:“聆讯的时间地点法官定下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沈烈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你直接给我安排时间吧,我已经厌倦了三番五次的聆讯又三番五次的得到同一个结果。”
凯文反手关上门:“你知道你不能责怪你自己。”
“我没有责怪我自己,”沈烈的嘴唇抿的很紧,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冷漠,“我只想让那个人渣把牢底坐穿。”
“那对于鸡奸罪【注1】 (满-, 2017)来说很难,”凯文道,“最多二十年,但如果是他,最多十年。”
“我知道,”沈烈说,“我只是想先把他弄进去,在他还没有为他鸡奸罪的罪名赎清罪之前,他就会因为其他罪名永远的待在里面。”
凯文微微皱了眉,当他看见沈烈黑沉沉的眼睛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沈烈是认真的。
聆讯安排在了三天后,沈烈像前两次一样,连材料都没有费太多心思去准备,因为他知道结果和前两次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法官问了辩方如何辩护——无罪辩护;
法官问了控方是否准许保释——当然不准许;
辩方开始陈述文森特·奥斯特里的光辉历史,他有多少钱,有多高的社会地位,是社区里多么令人敬仰的支柱——他这么完美,怎么可能潜逃?何必还押候审?
沈烈还是那段话——就是因为你当事人又有钱又有权还有私人飞机,所以才会有高潜逃风险。
在控辩双方你来我往的几句交锋中,法官叫了停。
十分钟后,沈烈第三次看见文森特·奥斯特里交完高额保释金,脚踝上套盒追踪器扬长而去,除了这次起诉的罪名不一样外,简直就像前两次的情景重现。
在法院的大门口,一大堆记者举着麦克,在看见文森特的时候一哄而上,每一个人都用尽全身力气想挤到前面去把麦克风塞到文森特鼻子底下,甚至嘴里,只要能得到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而文森特和他的律师里昂,现在正站在最高一级的台阶上对着媒体发言。
里昂中气十足的宣布道:“自从去年纽约警局曼哈顿分局凶杀重案组和地区检察官助理沈在起诉我当事人的案件中败北以后,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以极度荒谬、无法立足又引人发笑的罪名起诉我当事人。这不是法律,这是骚扰。在洗脱我当事人的罪名以后,我们会据此起诉纽约警局。”
沈烈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转身准备从另一个方向离开,就在此时,一个记者瞥见了他,高喊了一声,一半的记者都朝他涌了过来。
“沈检察官,你们是否多次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起诉奥斯特里先生?”
“无可奉告。”
“沈检察官,你们这次的胜算有多大?”
“无可奉告。”
“沈检察官,你是否确定奥斯特里先生和瑞德先生不是双方自愿的发生的性关系?”
沈烈顿住脚步,看向周围围成一圈的记者们,冷着脸说:“纽约警局曼哈顿分局的所有警官,都是在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地检办公室也一样。出了案子,线索和证据带领我们找到谁是罪犯,谁就是罪犯。不管他们有多少金钱,有多高的社会地位,法律面前一律平等。”
说完他推开记者们,也没有回头再看文森特和里昂。
纽约警局曼哈顿分局凶杀重案组
还是那个会议室里,大家都围坐了一圈,试图再找到一些证据。
沈烈进来的时候,还带着冰天雪地的凉气,宁远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凯西问克莱恩:“你有没有去医院?”
克莱恩摇了摇头。
“可你,”凯西很是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你流了那么多血,不去医院怎么治好的……?”
克莱恩苦笑:“我放不下脸面去医院,只能找个当医生的朋友来我家帮我……”他说着说着也很尴尬。
沈烈却皱起眉:“你哪个朋友?你知道的,这也算人证,之前为什么不说?”
克莱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道:“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文森特·奥斯特里有多心狠手辣我最清楚,无关的人,最好一个都不要牵扯进来。”
沈烈也没有再苛责他,毕竟如果不是他们没有把文森特抓起来,克莱恩现在也不用把自己的伤口摊开给每一个人看。他只是问:“我觉得还是需要你朋友来作证你当时的身体状况,以防文森特·奥斯特里又拿你情我愿那套当挡箭牌。”
克莱恩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看向了宁远。
宁远疑惑:“你,你看我干嘛?”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我叫了你哥来。”
宁远张大了嘴。
圣玛丽医院
凯西和迪诺下了suv,走进了圣玛丽医院的大堂,在跟服务台说明了来意以后,服务台的护士给宁舟打了内线电话,让他们稍等一下。
凯西下意识的舔舔嘴唇:“你觉不觉得这样有些尴尬?”
迪诺盯着他水润的嘴唇,漫不经心:“哪里尴尬?”
“呃,我也说不好,”凯西揉乱了自己的头发,“你知道,宁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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