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专业精神医生,我也有一个。
还是只有我自己能看见的那种。
办公室里,午后的阳光顺着半拉开的百叶窗洒进来,把马克杯的轮廓加粗的印在桌子上。沈烈敲了敲桌子,示意宁远坐到对面:“你对于辩方所谓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怎么看。”
宁远耸了耸肩:“许多人经历了创伤性和应激性事件后,会在接下来几天或几周内表现出一些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症状。可提供的数据显示8的男性和20的女性会持续发展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大约有30的这些个体会表现出持续整个后半生的慢性症状。”看见沈烈一向冰冷嘲讽的眼睛里透露出茫然,他突然很想笑,努力憋了回去,“就拿莎拉来说,她十四年前被性侵害,这就是她的应激源。在之后,她可能会出现噩梦、性格大变、情感解离、麻木感、失眠、逃避等特征,并且对生活抱有消极态度,而那些是不是的闪回情景会刺激她的痛苦,从而加重病情。”
沈烈眉头慢慢皱起:“所以说莎拉的辩护是完全可行的?”
宁远嗯哼一声,习惯性的咬指甲:“除非她根本没有得创伤后应激障碍症,不然这个官司会很难打。”
沈烈的注意力不知怎么被宁远咬指甲的动作吸引了过去:“你多大了?”
“啊?”这回换成宁远一脸茫然,“二十五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
“凯西的儿子才五岁,他都不咬指甲。”
宁远:“……”
你怎么一天什么都管!咬你家指甲了啊!
宁远迅速的放下了被嘲讽咬指甲的怨念,一脸八卦的凑近沈烈:“凯西有儿子了啊?我看他也才不到三十很年轻啊。”
沈烈嗯了一声,“凯西姐姐的孩子,他姐姐杰西(jessie)意外去世了,孩子的抚养权就归凯西了。”
听到沈烈并没有提到凯西的姐夫,宁远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沈烈眉头皱的更紧:“你认为莎拉到底得没得创伤后应激障碍症?”
宁远想了想:“说不好啊,毕竟我没有和她一对一的谈过,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哪些症状,所以我没办法给出专业性的意见。但是有个人肯定知道。”
沈烈突然明白了他说的是谁。
第8章 就算我是魂体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啊!
“布莱尔先生,你是否知道你妻子十四年前被侵犯的事情?”黑人女律师开口询问坐在证人席的艾瑞克。
艾瑞克沉默,半晌才开口:“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呢?她是你的妻子!”女律师指了指莎拉,“你们朝夕相处,你却连她被qiáng_jiān了都没有感觉?”
“那个时候我的事业处在上升期,经常出差。”
“所以说,你并没有给她足够的关心和爱护,以至于我当事人在被侵犯之后无法愈合伤口,她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是你的责任。”女律师冷冷的看着艾瑞克。还没等艾瑞克回答,沈烈已经出声道:“反对!这不是对于女权的争辩也不是婚姻咨询小组,辩方律师到底有没有问题可问。”
“反对有效,”多诺万法官朝女律师发问,“辩方律师请问问题。”
女律师只好进行下一个问题:“布莱尔先生,你有没有亲眼看见我当事人杀了瑞贝卡?”
“没有,”艾瑞克答道,“我回到家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了。”
“那你看见了什么?请你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
“瑞贝卡已经躺在了地上,莎”他喉头哽咽了一下,“莎拉蹲在她旁边,手还搭在她的脖子上。”
“所以你根本没有看见整个过程,”女律师瞟了一眼正盯着她的沈烈,补了一句,“是吗?”
“是。”
女律师志得意满的看向法官,“没有问题了,”她走回自己的位置,路过沈烈的时候笑笑:“该你了。”
沈烈站起身,慢慢走近证人席,“布莱尔先生,请你回想一下,在这十四年里,莎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艾瑞克低声道,“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模范家庭。”
沈烈点了点头,不再看向艾瑞克,而是转向了右手边的陪审团:“所以莎拉没有远离别人,没有与你们的感情变淡,没有失眠、噩梦,没有回避现实,也没有过度警惕身边的人。”
“反对!”辩护律师举起了手里的笔,“控诉方试图引导证人。”
沈烈抢在法官判断前改口,“我换个说法,布莱尔先生,莎拉有没有出现我刚才所说的那些症状?”
“没有。”
“所以你和被告生活了十四年,和她抚养了孩子十四年,她却一直都没有这些症状??”沈烈追问。
艾瑞克又再次沈默,半晌没有说话。
“容我提醒你一下,布莱尔先生,你是宣过誓的。”沈烈微微皱眉。
多诺万法官也提醒道:“请回答问题,布莱尔先生。”
艾瑞克还是开了口:“没有。”
“请法庭记录下证人说的话,被告在十四年间没有出现过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典型症状。”他对艾瑞克挑起唇角,“多谢。”随后对法官点头致意,“没有问题了。”
法官扭头对艾瑞克道,“证人可以离开法庭了。”
艾瑞克起身离开证人席,在整个作证过程中,他始终没有看向被告席的莎拉,哪怕他们之间只相距五十米。
辩方女律师起立,“辩方申请传唤二号证人,十四年前性侵我当事人的qiáng_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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