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去的时间确实不长,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他以为柳侠他们马上就要到家了。
可他一进门柳凌就告诉他,两趟车都晚点了,张福生的车七点二十才到,沙永和的大概还得再等一个小时。
猫儿蔫蔫地和柳凌一起准备中午做菜的材料,心里没着没落的。
他后悔死了,早知道这样,说啥他都要和小叔一起去,他们只有五天时间能在一起了,今儿这一下就浪费了小半天。
柳凌知道猫儿为啥没精神,笑着叹了口气说:“唉,这才三四个钟头没见您小叔,你就跟就丢了魂儿样,以后这几年可咋弄啊。”
猫儿心里烦躁得恨不得放一把火,但他知道迁怒没有任何作用,只好按捺住心情:“不中就跑回来呗,大不了多坐两回飞机。哎对了五叔,王教授那儿这几天你还有活儿没?”
柳凌说:“他知咱家有客,你过几天又要走,说不到真磨不开手不叫我,你问这儿干啥孩儿?”
“没事,”猫儿若无其事地说,“我是怕你因为我耽误了工作,你可是在王教授手里讨饭吃咧。”
柳凌笑笑:“时间长着咧,再开学孩儿就不来了,我一天到晚就都成空了,到时候我多干点。”
猫儿看着柳凌无法掩饰的失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九点半,柳凌接到德清的电话,说沙永和的车已经进站了,他昨晚上已经订了饭店,就在昨天的烤鸭店旁边,他们接了沙永和直接过去,让柳凌开车带着胾、杨柳和几个孩子也早点去,人多,做饭不方便,中午大家就吃饭店?/p>
黑云清早上趁着柳侠他们的车自己去城里玩了,杨柳带着三个孩子在后院荡秋千,猫儿电话都没听完,就撒腿跑出去喊人了。
如果说猫儿看到张福生一家三口的时候是吃惊——居然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张伯伯的内在魅力到底有多么惊天地泣鬼神啊?不是说张乔乔比我们小萱还小十天吗,为什么会比我们小萱高出一头?
那么看到沙永和一家三口的时候就是震惊——靠!沙伯伯真豪放啊,十来年前居然就敢未婚生子!!! 并且还明目张胆地超生!
柳侠搂着猫儿的肩,对着张福生挑挑眉:“孩儿,知啥是鲜花插到牛粪上了吧?”
张福生满脸的土色,一身衣服皱得跟白菜叶子似的,脚上一双还沾着泥的解放鞋,活像个在土建工地一线连续奋战了三天的民工。
而乔艳芳,一身浅粉色套裙,白色高跟皮凉鞋,烫过的头发松松地在脑后随意挽了个髻,左手黑色小坤包,右手最新款手机,一派精明强干又不失女人味的当代青年企业家风范。
张乔乔大小姐则是身穿漂亮的浅色运动衣,头戴白色遮阳帽,脸上还架着个小墨镜,归国华侨似的。
猫儿点点头:“知了,并且终生难忘。”
张福生怒喝:“柳小七柳小猫!”
柳侠嘿嘿笑着:“老大息怒,我只是在阐述一个大家都看得到的事实。”
然后他转向旁边一高两低三个娃娃脸红脸蛋的卷毛:“真正的勇士在这里,来,小叔为你们隆重介绍:这是我家柳岸,你们早就知道了的,我就不再多说了。柳岸,这个是你沙伯伯,这是沙伯伯家的老大,沙家昊,四舍五入,芳龄十岁;这是你沙伯伯家的老二,邱家承,芳龄八岁。”
猫儿对着两个红脸蛋的小卷毛点头微笑:“你们好,这几天咱们一起玩。”
柳侠继续:“你沙伯伯家的老三再有半个月左右方能出生,据说是个小妹妹,到时候小叔再给你介绍。”
猫儿看着沙永和,一脸憧憬,高山仰止:“沙伯伯好!沙伯伯威武!沙伯伯辛苦!”
“噗。”乔艳芳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哎哟哟……猫儿、猫儿你怎么可能作文不好呢……哎哟哟……你对沙伯伯的问候简直太贴切了……啊哈哈哈……老沙,”她伸出手跟沙永和握了一下,“辛苦辛苦。”
沙永和一如既往地淡定:“应该的。”
然后对着猫儿点头微笑,“大侄子,随时欢迎你前来讨教,我一定知无不言。”
柳侠把猫儿推到身后的椅子上:“二师兄,不准毒害青少年。”
沙永和惊讶地看着众人:“他还需要别人来毒害吗?”
詹伟、毛建勇、德清异口同声:“不需要。?/p>
柳侠“切”了一声:“一群为老不尊的。”
宴席开始。
德清充分展示了一下暴发粂氖盗c二十人的大餐蘟满满都是山珍簄叮而且他之所以在这里订餐,是因为他已经在这里为自己一家和詹伟、柳侠定了客房,其他人的他也打算包圆了?/p>
而今天,吃完饭以后还有餐后娱乐——到最近非常时髦的练歌房唱歌。
不过,张福生没去练歌房,他饭都没吃完就差点睡着。
乔艳芳本来还在嫌弃德清该订这么高档的酒店太浪费,可看到张竔差点把一勺汤洒在身上,她马上就问德清要了把钥匙,看着张福生吃了饭,然后和柳侠一起把他送到了房间。
张福生不是和乔艳芳、张乔乔一起从省会坐的火车,他是在老家所在的县城中途上车和乔艳芳会合。
张福生的父亲三年前中风偏瘫,去年夏天他母亲在雨天喂猪的时候又滑了一脚,两节胸骨和右侧髋骨骨折,因为年纪大了,又患有比较严重的骨质疏松症,不能做手术,现在也卧床。
因为同时伺候两个生活不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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