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了?」莱奥眼睛一亮问。
赛巴斯钦点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是的,我做了您所指称的事,我没料到您像豌豆公主一样,敏锐到能分辨新旧床具。」
「我没有,我只是乱猜的。」
「什么?」赛巴斯钦睁大眼睛。
「我很擅长虚张声势和套话。」
莱奥戳戳自己的太阳穴贼笑,充分享受赛巴斯钦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后,放下手恢复严肃问:「所以昨晚果然是面试的一环吧?」
「是的。」
「骑在我身上的美男子是谁?」
「我与亚特伍德庄园的主人,曼托菲尔大人。」
赛巴斯钦的目光微微转沉,抬起头望着落地窗外盛开的红玫瑰道:「曼托菲尔大人是名优秀、严谨、自律甚严,对下人却十分宽厚的好主人,然而他日前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染上怪病,每隔三到四天就必须和人交`合一次,否则精神和肉`体都会遭受极大的痛苦。」
「那可真是……等一下!每三到四天做一次不是正常人的做`爱频率吗?以你家主人的年纪,这次数甚至有点过低啊!」莱奥脑中浮现昨晚的男子──曼托菲尔──的容貌,那张脸、那具身躯瞧起来顶多二十六七岁,正是精力充沛、兴致勃勃的年纪。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曼托菲尔大人在患病之前从未有过性`行为,连手`淫的次数都少之又少,在染病后也是非到极限绝不与人交媾。」
「……他这样忍对病情有帮助吗?」
「没有,但作为管家,我只能尽可能帮助他。」赛巴斯钦在说话同时起身,走到离雕花圆桌有一小段距离的小书桌前,拉开桌子中央的抽屉翻找。
莱奥的视线跟着赛巴斯钦移动,拉长脖子看着长者问:「你家主子是同性恋吗?」
「以大人的初恋对象看来,应该不算是……」
赛巴斯钦拉长语尾,停顿几秒后望向莱奥问:「您是想问,曼托菲尔大人为何以男性为对象吗?」
「没错。」
莱奥打一个响指,摆动头颅思索道:「不是个人喜好的话,是病的关系吗?他一定得被插或和男人做才能缓解?」
「都不是。」
赛巴斯钦从抽屉里取出深红色的墨水瓶、鹅毛笔和两张羊皮纸,关上抽屉走回圆桌旁道:「曼托菲尔大人之所以选择男性,是因为他在发作时必须和他人有体液接触,换而言之,他不能戴保`险套,因此假如对象是女性,他极有可能让对方怀孕。」
「吃避孕药不就好了。」
「曼托菲尔大人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一个无辜的人长期服药,这无论多寡,都会影响对方的身心健康。」
赛巴斯钦坐回位子上,将手里的羊皮纸摊平,墨水瓶与鹅毛笔放下,看向莱奥浅笑道:「多米尼克先生,既然您仍冷静的坐在这里,同时对我的主人的状态如此感兴趣,那么我想我可以告诉您,敝庄园真正的征才内容了。」
「和你家主子滚床?」
「咳,我会倾向用『治疗』来形容。多米尼克先生,现在有两个选择──」
赛巴斯钦将左手边的羊皮纸前推道:「在这张合约上签名,接受敝庄园提供的工作。『工作』频率是一周两次,为期一年,这一年间敝庄园会提供您的吃、住与其它杂用──这部分不算在六十万美金内,而扣除『工作』以外的时间,您可以自由出入敝庄园,但不可任何形式──包含口头、书面、影像、暗号,向任何人或物透漏曼托菲尔大人的病况。」
「第二个选择呢?」
「拒绝接受敝庄园的工作,签下这份保密协议后离开敝庄园,保密协议的内容和合约相同──不得以任何方式对第三者与第三物泄漏你在敝庄园听见、看见的人事物。」
赛巴斯钦将另一张羊皮纸推向莱奥,十指交错迭于桌沿道:「作为保密的报酬,敝庄园会给予您六十万美元的酬金。」
「……你说几元?」莱奥睁大眼睛。
「六十万美元。」赛巴斯钦平静的重复。
莱奥张口再闭口,重复数次才挤出声音道:「一般来说,都是给半价或半毛钱都没有吧?」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但是曼托菲尔大人坚持,所以我只能……」
赛巴斯钦耸耸肩膀以动作代替言语,将鹅毛笔放到莱奥面前道:「多米尼克先生,请下决定。」
莱奥拿起羽毛笔注视眼前的羊皮纸,两张纸上写的文字他都不认识──大概是拉丁文或中文之类,不过如果赛巴斯钦没有唬他,那么签保密协议显然比签工作契约划算,毕竟前者可是做一次就能拿六十万,而后者虽然包吃包住包零用,却得在这座大得吓人的庄园待上一年。
再蠢的人都知道该选前者,何况是莱奥这种一点也不蠢的人,他握着鹅毛笔靠近赛巴斯钦右手边的羊皮纸,将在下笔的那刻顿住。
──小莱啊,做`爱是和另外一个人结合,交换体温、心跳、情绪和能量,直至彼此合而为一的仪式,这是非常珍贵与快乐的事,千万不要忘记。
──……在染病后也是非到极限绝不与人交媾。
──嘿,你没事吧?
温柔的、担忧的、惊吓的话声在莱奥脑中盘旋,他盯着悬在鹅毛笔笔尖的小巧的墨滴,想起昨晚落在自己脸上的泪水,握笔的手随之收紧。
「多米尼克先生?」赛巴斯钦轻唤。
莱奥拉平嘴角,静默许久才抬头问:「赛巴斯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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