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蔚蔚打落盛老太太扶着她的肩膀的手,眼中的仇视重的惊人,浓的可怕。
盛老太太霎时便怔愣在原地。
她喘着粗气,这个时候竟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好在花嬷嬷将她半拖半拽地拉扯了起来。
盛蔚蔚瘫在地上,脑袋埋在臂弯里,杜若轩内陷入了沉寂。
盛清清走到盛老太太面前,替老太太捻了捻散落的银发,她笑道:“好了,祖母,咱们该走了。”她话音一落,花嬷嬷便强硬地搀着盛老夫人往外走。
盛清清跟在她们后面,边走边轻声道:“父亲母亲日日繁忙,以后,祖母要乖乖的哦,不要给他们惹麻烦,否则……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盛老太太没有回应,她伴着花嬷嬷沉默地顺着来时的路离开。
盛清清走的慢些,许和意被几个侍女半架半扶着很快便赶上了她。与她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往着长乐宫的方向去。
盛清清慢悠悠地走了一段路,突地顿住脚步,转身回头,歪着脑袋对着看过来的盛蔚蔚笑了笑,轻声道:“再见,二妹妹。”
杜若轩里的宫女对地上的盛蔚蔚视而不见,不过是一个低阶选侍,其实比他们当真是高贵不了多少。
盛蔚蔚呆坐在地上,湿哒哒的裙摆,散乱的发髻,红肿的脸颊,无一不提醒着她方才发生的那些事情。
“你还好吗?”
莲花绣纹的鹅黄裙角映入她的眼帘,头顶上传来的熟悉的声音叫盛蔚蔚一怔,这是……
她缓缓抬头,唤道:“乐安公主。”
乐安公主从怀中摸出伤药丢到她怀里,小脸儿上没有任何表情:“你拿去用吧,这药以你的身份在这宫里是拿不到手的,一天三次,不会留疤。”
“公主,你帮帮我!”盛蔚蔚没有管怀中的贵重伤药,她一把扯住乐安公主的裙角,仰着头如同以往那样理所当然道。
乐安公主抿了抿唇:“帮你?帮你做什么?”
“我……”
“够了!”乐安公主直接打断她的话,冷笑道:“帮你去勾引我父皇?还是我皇叔?”
乐安公主将裙摆从她手中狠狠扯离:“那你告诉我,你今日急匆匆地出杜若轩,途中还撞伤了许和意,你那般着急是想着往哪儿去?”
盛蔚蔚默然。
乐安公主又是一阵冷笑:“你不回答没关系,我替你回答。”她往后连退了两步:“你是想往玉兰花林去的,是不是?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是想去玉兰花林见人的。”
“见谁?五叔?还是曾对你生出过些许好感的六皇叔?亦或者是我父皇?”
“盛蔚蔚,你别把我沈泠沅当傻子!”乐安公主一直后退,最后站立在门口:“你现在是后宫嫔妃,是我母妃是我的敌人,你少跟我套近乎,以后我不会特意来看你了。”
“若是在宫里头见着了,我自当唤你一声……盛选侍。”
乐安公主到杜若轩呆了尚不到一刻钟,她挺直腰杆儿,大步离开。
盛蔚蔚想去追她,往前一个匍匐,怀中的装着伤药的瓷瓶便砰的摔落在了石板地上,碎了一地。
白色的粉末混在积水黑墨里,不过一会儿便没了影子。她怔怔地看着地板,又抬眼看了一眼远去的乐安公主。
药……没了……
……………………
自打从皇宫回来之后,盛老太太便彻底地安分了下来。不闹不作的,叫丞相夫妇吓了一大跳,他们还暗暗地询问过盛清清是不是在宫里头得罪贵人了,向来闹腾的老太太跟换了个人似的。
盛清清打着马虎眼儿,只推说见着盛蔚蔚老太太了了心愿,其余的只字不提。
那日许和意收拾盛蔚蔚的时候扶落就在暗处,她回到府中之后连连摇头,不过转眼就将这事儿丢到了脑后。
这日丞相府里头的桃花林刚刚挂了小花苞,她便和着扶落一起过去逛了逛,好巧不巧地又在这个地儿碰上了盛洺展。
盛洺展就坐在石桌石凳处,兀自翻看着书籍。
盛清清翻了个白眼,真是倒霉,又撞见他。
“清清。”盛清清准备拉着扶落离开,盛洺展先一步出了声儿。
“叫我干嘛?”盛清清没好气地回道。
“许久不见,问个好而已。”盛洺展非常平静。
扶落靠在旁边的一株桃花树上,打量着盛洺展。
盛清清干脆坐在石凳上,随意地问道:“怎么不见你那个脑子糊了的侍卫?”梁际那个家伙不是时时刻刻都跟在他身边的吗?今儿个真是奇了怪了。
盛洺展翻书的手指微僵:“他……死了。”
“咦?这么不禁打的吗?”盛清清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被我打死了?”
“不,是被野兽咬死的。”盛洺展想起那日梁际被人送回府时满身鲜血的模样,不忍地抬手捂了捂眼:“活生生被咬死的。”
盛清清咦了一声:“他脑子有病啊,去招惹野兽做什么?”
盛洺展明显不想多回答这个问题,直接不理她,陷入了沉默。
既然没什么事,盛清清又不乐意与他待在一起,也没打招呼便直接走了,扶落与她半路分开,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她干脆出门去寻了林苏蕴一起去楼外楼玩儿。
……………………
扶落使了隐身术,就站在盛洺展的面前,她凭空变出了一颗血红色的圆珠子,拿着在盛洺展身边转了一圈儿。
圆珠子发出一股异常淡弱的红光,扶落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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