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先给我,回头我琢磨琢磨。”
这堆没有发件人、收件人署名的信件一共有六封,最早收到的,已经是大半个月前的了,在接连这样短的时间内,收到这样多封相似的信件,绝对不是巧合。
虽说一开始传达室的人认定这是‘恶作剧’,但恶作剧这样多,且能开玩笑开到警察局的,绝对是少数。
就算有人胆大包天,与警察开这样的玩笑,但一封信就算了,接连六封,就不大正常。
更何况这封信件没有发件人地址,除了收件方,没有一个多余的信息,据沈熏然多年破案累积出来的经验,觉得这其中绝对是有古怪的。
信件注明是望津总队收,既然没写特定人的姓名,又摆明是送到警察局的,在向上头报备过之后,沈熏然就将信件打开了。
果然如她所料,她拆开的最早寄的一封信,上面写着:离武春和的死期,还有两个月!
短短一行字,透露出来的消息让人不寒而粟。
接下来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信件,都与第一封的内容一样,唯独不同的,只是通知时间的差异罢了。
有人要想杀武春和,并将这一封‘死亡通知书’,以倒计时的形式,发送到警察手中。
这是什么?这是公然的挑衅,这是狂妄与自大到极致了!
信件内容一公布,整个望津总队都沸腾了。
有人笑,有人奚落,认为寄件的人兴许是觉得生活太平静,想找点儿事做。
“武春和那是谁?武春和是武总!在这望津,谁人不识,谁人不知啊?”
总队里,一群人哄堂大笑,“武总近几年生意做得不错,估摸着得罪的人太多。”
有人站到了沈熏然身边,拿起桌子上一封沈熏然拆开的信件,笑着就道:
“不过像这样的大人物,身边不缺保镖、警卫的,真要杀他,恐怕偷偷摸摸才能成功。现在这样闹得大张旗鼓,那武总也不傻,加强防备,怎么可能得手?”
沈熏然皱起了眉头,没有开口,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大对头。
一个准备要杀人的‘凶手’,胆大包天的把自己的‘杀人’计划以书信的形式公布,还是公布给警察,这事儿怎么看着,都是有些悬乎。
正如同事所说,‘死亡通知书’的消息一公布,武春和有的是钱,政府对他这样的企业家又相当看重,自然会给予一定的保护,民众也会对此事加强关注,这背后的‘凶手’在消息曝光之后,得手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理智上,沈熏然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与同事相同,都信为写信的人‘太蠢’,很有可能是因为一时泄愤,故事恶作剧,来报复、戏耍一下旁人。
但本能上,沈熏然又觉得这事儿问题是很大的。
从信件表面来说,透露的信息并不多,信件本身字数也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用的纸张也是普通的4a纸裁剪,尽可能的不给警方留下线索。
能做到这一切的人,性格应该是相当警惕,且具有一定反侦能力的,与‘他’这样看似‘冒失’的举动形成强烈的反差,细节方面有矛盾之处。
不过这封信也不是没有‘破绽’的,它是以手写而成,寄信的人一面有意隐藏自己信息,一面又故意留下自己的笔迹,这种种举动,给沈熏然一种‘他’在挑衅警察的感觉。
她力排众议,决定调查一下这几封信的来历。
虽说纸张已经被裁过,很难查出其来源了,但她仍让人去比对一下这些字迹,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
根据笔迹鉴定,可以从书写习惯、字迹特征等等中鉴定出这写信的人是否伪装、临摹。
另一方面,沈熏然向上头汇报之后,准备着手调查武春和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物。
电影演到此处,气氛已经烘托很足,留下疑点重重,将人兴趣勾起来了。
与电影院里众人兴趣刚刚被吊起来的情况相反的,是陶岑在走神。
她有些焦灼,那种焦灼并没有来由,她还抗拒着,有种不愿意承认的感觉。
霍知明将画面的运用达到极致了,在演员的配合下,故事讲得有条不紊,与他近几年的作品相较,简直使人惊喜重重。
可陶岑却难以平静,电影演到如今,给她一种一直在为江瑟所饰演的‘嫌疑人’在铺路的感觉,相信此时电影院里不止是她,许许多多的人都在跟陶岑一样,对于这个背后的‘嫌疑人’出现既有些不安,又带着些期待。
人还没出现,便已经搅动了情绪,就连陶岑都无法幸免,落入这种霍知明所营造出来的‘局’中,可想而知其他正在观影的观众此时心里的感受。
经过一番深入的排查,警方查出武春和得罪过的人不少。
他早年是政府官员,后辞官下海,生意先是失败,后又东山再起,创办企业,如今成为望津市商人中的翘楚,家大业大,嫉妒的人难免也多。
沈熏然看了卷宗,整理出几个与武春和恩怨最深,极有可能会要他性命的人物,其中一个名叫‘苏溢’的女人,最引沈熏然的瞩目。
“苏溢,祖籍望津市长衡街清水道167附2号,今年二十八。”
这个名叫苏溢的女人,出身于望津,她与武春和的交集,来自于她的父亲。
当年因为武春和的缘故,她的父亲无故背上一笔巨债,最终无力偿还,上吊自尽。
苏家的家境原本就穷,父亲一去,家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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