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男人嗤笑了一声,眸里划过一闪而过的痛意与恨意:“他们怀疑他是敌方的人。”
楚爱甜怔了怔,当即暴起:“谁说的?!绝对不可能!他比谁都……”
吴子行摁住了她肩膀:“我知道,我比你更清楚。但是事情发生了,有人做出了判断,所以……与其说‘念及他以往的贡献’,不如说为了顾及颜面,对外没有说过这件事,除了少数几个上峰,没有人知道。他们只是根据这个猜测,把钱免了。”
“他是跟着那群人渣一起牺牲的,炸了他们的指挥部,你不是说过的吗?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揣测?”楚爱甜已经没法理清乱如麻的心绪,只觉得怒火一路窜到头顶。
“理由是……有一批货越境了,而且二把手跑了,我们后来遇袭,有两个牺牲了。”
吴子行疲累地仰头靠在墙上:“但我不让你告诉他的原因,不是这个。”
楚爱甜苦笑:“这已经够让他崩溃了。他不是你,也不是我,这么多年不见,怎么相信?”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要弄林渊的那个人,就是褚望秦身边的人……”
吴子行抬眼,锋利冷静道:“最亲近的人。”
“你觉得褚望秦知道这件事,又能怎么样?到时候,他这个人算是给生生扯成两半了。”
楚爱甜脸色刷白,手微微抖着抓了一把头发:“……”
她清楚这种抉择,会让人陷入怎样的水深火热里。
血缘,恩情,都是无法选择无法割舍的。无论选择哪一方,痛苦留下的余音都将撞出声响,长久地留下痕迹,甚至持续到闭眼那一刻。
“有没有,有没有什么办法……你在做什么?我帮你!”
楚爱甜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吴子行的手腕,眼神清明坚定:“我跟你一起。”
证明林渊的忠诚也好,查出背后的人不是故意存了心思,只是基于事实判断暂时犯错了也好……怎么都好,她总要能开的了口跟他说,在他自己查出来之前。
“唉。我说,你们俩也说得太久了吧?”
五六米外,开着的房门外响起一道不爽的男声:“……楚爱甜,过来。”
男女之间拉拉扯扯干什么呢这是?
褚望秦被他们俩不约而同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皱了皱眉:“怎么了?你听见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这不是暂时危险吗,你……”见楚爱甜还是那样看着他,褚望秦举了举手,无奈认输:“得得,你要不想搬就算了,我找人把你家那栋楼……”
“都行。”
楚爱甜朝他走去,站到他对面,仰头看着褚望秦:“你想怎么样都行。”
褚望秦放下手,越过她肩头,沉沉对上吴子行的眼,但是对方立刻扭过头去看了别的地方,压根不打算开口的样子。
“他跟你能开口,跟我不能?”
褚望秦的眼神警惕而疑惑,在吴子行身上打转。
“改天跟你说。”楚爱甜想了半天,撑了个笑容道。
* * *
两个小时后。
“褚——望——秦——”
楚爱甜站在360平的复式公寓一楼,咬牙切齿:“我说的怎么样都行,可不包括住在这……”
褚望秦正在跟助理吩咐换新家具的事,闻言先看了眼在二楼参观的她爸妈,才踱步过去,闲适地笑了笑,眸子里含着促狭的笑意:“你要不想住这,住上面也行。”
他手指往天花板指了指。
对,一层之隔,上面就是他自己住的地方。
“你就不能找个别的地方吗?非要跟我爸我妈抬头不见低头见?”楚爱甜压低了声音,愤怒地踩了他一脚:“而且我爸妈说要给你交租金的,怕你吃亏!这地方你让他们怎么……”
“我已经说了,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报恩,放心吧。”
褚望秦笑嘻嘻地揽住她的肩,弯下腰来,将一部分重量靠在她身上,唇靠近她耳廓,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耳垂一点点红透:“何况,我以后也能想见你就见你了,我们也算是隔层同居了。”
“卧槽。”楚爱甜捂了捂眼睛,绝望地躲开他:“得,随便你,爱花钱花吧。”
“这也不是我这次买的,”褚望秦责备地扫了她一眼:“我也不是这么败家的人。”
楚爱甜一语不发地盯着他上扬的唇角,听到他老人家说完下半句:“这都是我住进来的时候嫌吵,就把上下两层买了,谁知道楼下这么大啊,是我的错吗?”
那一点委屈好像真的似得。
她真的是一脚踹死他的心都有了,绕过他直接出门了。
“干什么?一起啊。”
褚望秦两步追上她,被楚爱甜回身,一把揪住了脸,她好容易逮到机会,一把揉了个尽兴:“你别缠着我了,办你自己的事去吧。我去买点吃的,他们中午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
她关上门的那刻,嘴角才微垂了下来,将脸埋进手心里,呼吸急促了一些 。
甚至,甚至没法对自己说,希望我能代替你痛这一回。
感同身受这个词,从来都是骗人的啊。刀没有割在自己身上,共情的敏感带来的,永远不可能是真实落下的疼。
去隔壁餐馆打包了些外卖回来,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她再回去的时候,褚望秦已经走了。
许是奔波惊吓了一天,一家人这顿晚饭吃的难得安静。
吃完饭,坐在餐桌上,关荷简单地对事情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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