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这权力管我?你只是一个保镖而已——”
“没错,”林青打断了他,“我是一个保镖,所以我得保护你。”
向瑯一脸“你特么在逗我”,不等他说话,林青又道,“不要这么颓废了,你爹也不会希望你这样。”
向瑯微微睁大了眼,“第一,不要提我爹,第二,我怎么颓废了?食色性也,人之大欲,不是我们的传统文化吗?”
“……是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林青纠正他。
“重点在这?!”向瑯真想一脚踹死林青这根木头,这就是为何他不喜欢和别人谈人生,有几个小游那种酒肉朋友就够了,“反正就是这么回事,睡觉跟吃饭一样,你不让我睡觉就是不让我吃饭,我会死的,懂不懂?”
“跟我回家。”林青生硬道。
……能不能讲讲道理?!
向瑯力气是拗不过林青的,他差点想当场喊绑架了。总而言之,林青还是把他塞进了车后座,向瑯的夜生活还未开始就结束了。
第二天,向瑯就风风火火地闯到了向老爹的公司,在一群西装革履的上班族里,一身休闲装又染了头发、戴着耳钉的向瑯显得不伦不类,在大门就被保安给拦了下来,闹腾了一阵子后,有个向老爹的老下属认出了向瑯,才把他提溜上了向老爹的办公室。他就奇怪向瑯怎么不直接给向老爹打电话,向瑯默默翻了个白眼,没说话。外人不知道,他这个当儿子的要找爹还没他爹的秘书方便,讲电话永远不到三句就要忙,在向老爹看来,向瑯的事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最多转头让秘书又往他卡里打钱。
其他就罢了,今天这真的是大事,关乎向瑯最基本的生存需求的大事。
向老爹坐在办公桌后,轻轻揉着额头,等着向瑯说话。
“把这保镖撤了。”向瑯开门见山。
给林青发工资的不是向瑯,是向老爹,所以严格来说向老爹的命令优于向瑯的命令,无关紧要的事可以由着向瑯,大原则就不能让步了——比如禁止他去酒吧乱来。
“理由?”向老爹慢悠悠问道。
向瑯语塞。
“我不喜欢他。”良久,向瑯憋出一句话。
“驳回。”向老爹很干脆。
“……”向瑯不死心,“那换一个。”
“驳回。”向老爹斩钉截铁。
向瑯差点想给他竖中指。
“向瑯,”向老爹缓缓道,“为人要有契约精神——”
向瑯想撞墙。老头子的说教又开始了。
“当初就跟你约法三章,你想要的自由都有了,唯独这件事,你要遵守我们一致同意的规则。”
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向瑯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都是自己作的……居然一时心软听信老头子的话回来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明的不行,来暗的。向瑯这辈子就没有过不叛逆的时期,他爹都管不住他,一个无亲无故还吃他家饭的保镖能奈他何?
林青感觉到了向瑯无言的宣战,只要他一个不留神,向瑯就有可能消失在屋子里、停车场、咖啡厅、路口转角或奇奇怪怪的旮旯角落。由于先前向瑯一直很合作,突然搞这么一出,林青还真的着了好几次道,但他的职业素养也不是摆设,又一个夜晚,向瑯鬼鬼祟祟地从他正吃饭的餐厅后门探出脑袋时,林青正守在那里,冰冷地看着他。
向瑯一怔,两人四目相对,默然无语。
“兄弟,”向瑯也不掩饰了,叹了口气,往墙上一靠,“你不累吗?”
“这是我的工作。”林青说。
向瑯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工作,哈,是的,工作罢了……向瑯耸了耸肩,“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如果我当初做了什么让你产生了误解……我现在解释一下。”向瑯抬起头来,直视着林青,认真道,“我只是想睡你而已。”
林青的神色没有一丝起伏,静静地听着。
“但是嘛——”向瑯摊了摊手,一脸“你懂的”,“so,不要觉得你真是个谁,也不要觉得你可以干涉我,我也不会再烦你了,咱河水不犯井水,ok?”
向瑯觉得他这“和解”已然无懈可击了,近乎过了半分钟,林青低沉的嗓音才回荡在这幽谧的巷子里。
“这是我的工作。”
向瑯看着林青,林青看着向瑯。
空气几乎能蒸馏出死寂的味道。
第15章 任性
“我真他妈讨厌资本主义社会。”向瑯一杯酒下肚,恶狠狠道。
“可我们不就是资本主义社会最大的受益者嘛。”小游翘着二郎腿,笑得三分爽朗七分颜色。
“那也不妨碍我讨厌它,我也是人啊,可我觉得人都他妈不是东西。”向瑯背靠上沙发,仰起脑袋迷离地瞅着天花板。
“你和大多数人的区别是,大多数人觉得起码自己是个东西。”小游说。
“哈,”向瑯笑了笑,“没人觉得这世界有病吗,我爹公司里那群人,我看着都是行尸走肉。”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不是说你啊。”小游如今也驰骋在商场之上,向瑯这一杆子把她也算上了。
“得了,你跟我说这话,小心我踹你出去。怎么样,就我们两斋喝?我把小d和炮子他们叫来?”小游提议道。
“别,”向瑯马上否决,“你陪陪我就好。”说着,扭过脑袋望向她,“还是说你也要忙了?”
“不忙,再大的事也得推掉,有什么能比向公子重要啊?”小游端起酒瓶,把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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