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隔音,放心叫。”
“靠!你他妈当杀猪呢啊啊啊啊啊啊!操!”
眼看着对方正要拆第三个套,何宵气急地踹了他一脚,“够了啊,再来你试试!”
他话音未落,没使上力气合拢的双腿就叫人拉得更开,急吼吼地就闯了进来,直顶得他两眼发花。
“耐力太差了,以后要加强锻炼。”那人把他从浴室里扛出来时,何宵听见他一脸认真地这么说。
“你丫怎么不去牵一头牲口回来干?”何宵郁卒地滚上床,钻进被窝就把被子全霸占了。
徐朗看着床上连个被角也没留给他的人,也知道回回把他累狠了这人就要别扭一会儿,只能光溜溜地躺到对方身边,果然五秒的时候,给了一条缝,十秒的时候递过来一个角,十五秒的时候伸手给他盖了三分之一,二十秒的时候距离挪近了十公分,二十五秒的时候从侧身背对变成了平躺,三十秒的时候准时伸手来抱。
他亲亲怀里心软得一塌糊涂的八爪鱼,“何宵,不用花太多心思应付他们,你不习惯我们随时走。”
何宵无语至极地白了他一眼,“能有点情商不能?这是你家,是你以后需要借助并且驾驭的人,不是靠死板的家规和冷冰冰的利益捆绑就够了的,你当我不知道那个胖老头给我吃的是超市论斤卖的散装货啊?我就夸了两句,搬出他的御厨招牌,晚饭你没吃出来?谁敢说不是御厨水准?还有那个张婶,她和丈夫只有一个儿子,就是你们公司业务部那个张经理,他们夫妻给人当了一辈子下人,自然是对儿子寄予厚望,可是两个月前,因为一点小差错你就把人收拾了一顿,叫人做爹妈的可一直心里不安呢,他们都是徐家的老人,就算没有实权,可是亲朋子孙都在徐家,影响力不能低估,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
“何宵,你……”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怀里一脸认真的人,何宵的心里似乎远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
这次换何宵伸手摸了摸对方那颗聪明的脑袋,“估计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别费心了,睡觉吧,困死了。”
徐朗没有细究何宵在家里都做了什么,但是他能够感到短短二十多天中,家里的那些人对待自己的态度都有了或多或少的改变,这让他感到很意外。
经过了徐朗妈那件事之后,何宵也打定了主意要做个心机婊,徐朗不擅长处理人情世故,他就尽量帮他补上。虽然在这里生活了近二十年,可因为那人并不讨喜的个性以及他需要被严格保密的病情,徐朗能够接触到的人其实并不多,哪怕是这些最亲近的人对这个未来家长所持的大多都是举棋不定的观望态度,也少不了令人忐忑不安的诸般猜疑。
除了忙活自己的事情,何宵通常都是一边注意搜集每一个人的相关信息,一边寻找跟不同的人恰当的交流方式。老爷子说话管用,为人老辣,何宵自然不敢跟他耍心眼儿,只能想方设法把人哄开心了。对于有亲旧在徐氏各企业工作的,他在聊天时大多会注意提及徐朗的用人方式以及管理原则;至于那些老奶奶大姑娘小媳妇儿,时不时给人看几张大狮子的萌照比什么都管用,毕竟花痴是不分年龄段的。
于是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脾气暴躁从没给过任何人好脸色的当家少爷,渐渐变成了公正无私,赏罚分明的好上司,童年缺失,需要关爱的别扭孩子,外冷内热,帅萌温顺的家养狮子,专一不二,体贴顾家的五好男人,精力旺盛,性能持久的别人家的老公。何宵表示最后一条绝不是他说的,天知道那天早上扔了好几个套套和半桶纸巾的垃圾桶是被谁收拾出去的……
何宵端着真正的御制点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徐朗习惯性地给他当靠枕,何宵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明年你有福气了,你家那个大厨的拿手菜我偷得差不多了,等我们回家以后,天天给你做御膳。”
“好。”
何宵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喂,你就一个好啊,都不表示一下?”
于是那人低头亲了他一口,“我很高兴。”
何宵摇摇头,心血来潮道,“我要听三个字的。”
面前人立起眉尖,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何宵有点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这都不知道,我爱你啊。”
“嗯?”
“我爱你。”
“什么?”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混蛋!你耍我!”后知后觉自己被人耍了,何宵顿时郁卒,这家伙好像学坏了。
徐朗没有说话,他看着面前人,突然有些张不开口,他不知道何宵说起那句话为什么这样顺嘴,需要他来说的时候,居然会舌头打架,他觉得脸上有点热,心跳的速度在加快,连跟人缠在一起的手指都在隐隐发麻。
何宵正后悔逗他结果把自己玩进去吃了大亏,一抬头目光却正撞进那人神情专注的双眸中,他看到对方一贯发白的脸上竟然奇迹般地浮起一抹淡淡的红,“嘣……嘣……嘣……”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得越来越大声,那人缓缓张开双唇,眼睫微微颤动,明明忍不住想别开视线,却强制自己把目光牢牢投注于他的双眼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足够真诚,他听见对方压低声音很是认真地道,“何宵,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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