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醉假装惊恐:“蓉蓉,你矜持一点!什么小叔!你搞得清‘订婚’和‘结婚’的区别吗?!”
詹幼蓉羞死了,讲:“乔金醉,我不跟你说啦!霍小姐,那我先失陪了。”
乔金醉:“——蓉蓉!詹叔叔呢?”
詹幼蓉提着裙子回头道:“还不是在沙龙喝酒聊天谈生意!”
乔金醉:“哦!帮我问詹叔叔好!”
詹幼蓉笑笑,走远。
霍菡蹙眉:“……你是不是该配眼镜了?”
乔金醉:“我是故意的!”
甲板大厅外。
“醉醉都给你们惯坏了!这么任性,以后怎么办呀?”安雨柔对着乔金醨抱怨,顺便瞥看一眼霍昆。
霍昆呵呵大笑,吸了口雪茄,道:“那就只好难为安大小姐你,以后又当嫂子来,又当妈!”
安雨柔啐说:“你专门助纣为虐!”
霍昆听她话中似乎有话,沉沉咳了两声,问:“今天宁家……没来人?”
明知故问,安雨柔白他一眼,说:“老爷子没来,宁以遵带着宁宁来的。”
这老爷子,便是日后的宁王,宁天禄。宁天禄的长子宁以戎死得早,私生子宁乐成拿不上台面,这个宁以遵是次子,和宁以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霍昆轻笑一声,乔金醨道:“二叔身体不好,和我说,要早点回家。一会儿,我让金醉带宁宁玩去。”
霍昆忍不住道:“宁老爷子说身体不好,宁以遵也说身体不好。我看薄家出头的日子,要到了。”
安雨柔抢白:“薄佑就是狗仗人势!宁家找他当代理人,真是找对了!见人就咬!是骨头就啃!”
霍昆看看乔金醨,说:“你家老太太什么意思?”
乔金醨望去平静的海面,只道:“让宁家吃饱饭,有钱花,就行。”
霍昆点点头,吐出烟圈:“老太太是个明白人啊……”
他多余的话,没有再说。乔老太太的儿子和儿媳双双身故,是不是宁以戎谋害的,现下也说不清了,但宁以戎对集团,对兄长,确实包藏祸心,而宁天禄竟不管束,最后酿成大祸,自此,宁家毫无实权,只能也必须选择安分守己,否则,新仇易结,旧事难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安雨柔见两厢都不说话,嗔道:“霍大哥,我们金醨可是个正派人,脏活累活,你多承包点!”
霍昆笑着用雪茄烟点道:“乔金醨刚刚在中亚,出了几千吨军械!够造反的了!!佩服佩服,我也就敢造座小桥,修个码头!”他又深深吸了一口烟气,吐出来,说:“我明白了,新港的项目,薄家入股,我让薄家赚足!薄佑其它的狗屁话,我一概不听。”
安雨柔嗤道:“什么呀,你不是早就不听了?!”
说薄佑,薄佑就到。
面色不好,仿佛面条一样,随时要滑落下去,两个儿子一左一右搀扶着。
大儿子薄晓光,高头大马,像只狗熊;小儿子薄晓亮,削肩瘦背,畏畏缩缩,像只老鼠,不知道,是不是又给乔金醉欺负了。
按理说,薄佑是长辈,他大儿子薄晓光,和霍昆、乔金醨、安雨柔他们,一般年纪。
但霍家势大,乔、安两家,更不是薄佑能轻易得罪的。
薄佑嚣张使坏,都在暗处,表面上,非常非常和气。
“大侄子啊……咳咳……”薄佑捂住心口,满额冷汗。
霍昆蹙蹙眉,问薄晓光:“你爸怎么了?”
薄晓光嗫喏无措道:“喝了几口白酒,一吹风,心脏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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