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谈不上,太师大人应该知道损坏赔偿的道理,无故砸店这事我忍也就忍下了。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闹大了怕是娘娘面上不好看。我是个商人,刚给陛下送了一千万两,紧接着又赔上个饭庄,恐怕我这要缓个十年才能缓上来。”赵晏平面无表情的说道。
听了这话,皇帝还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陆墨开口说道:“太师大人若是如此通情达理,想必也不会教出这样无法无天的女儿。若是就只是个令其悔过便将这事揭过去了,未免有些徇私护短之嫌。”
赵晏平听陆墨帮她说话,嘴角微微一抿,心里却乐开了花。他一向不喜她在钱的事情上斤斤计较,眦睚必报。这回在皇帝面前帮她,实属她是有些意外的。
皇帝看着这妇唱夫随的二人,倒是有些信了传闻。他一直以为陆墨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是不近女色的,下旨让他娶了这赵晏平不过为了杀鸡取卵。可数月以来,满朝风闻陆墨夫妇伉俪情深,皇帝起先还有些不信,但从今日之举可见一斑。
陆氏夫妇噎的皇帝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问道:“损坏赔偿确是理法,不知你这饭庄价值几何,你说出个数来便让太师给你送到府上去。”
赵晏平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假装在脑子中盘算了一下,沉吟片刻说道:“我本是想着上焱城乃是我大封帝都,比着众家酒楼的装潢我也是下了血本的,光是那琼州的金丝楠木就用了二十多颗,总的算下来差不多七百万两白银吧。”
皇帝听了这数,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又瞥了一旁的丞相一眼。陆墨一脸坦荡,一丝算计也无。让人似乎不得不相信,七百万两就是真实的数字。
皇帝轻咳了咳,说道:“这样吧,让太师给你登门道歉。至于之后的你们在自行商量。”
赵晏平一听这话,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绽出了笑意:“便听陛下旨意。”
拖着是吧?她自然是不着急的。只是挥霍无度的太师独女无故打砸容州赵晏平的饭庄这事,天下人自然分得清黑白。到了人言可畏的时候,就不知道该是谁着急了。
陆墨牵过赵晏平的手,带着些许傲然的神情辞别了皇帝,也不管了堆积如山的政务,她媳妇受了委屈,比天还大。
皇帝便看着陆氏夫妇手牵手的出了议政殿,什么话也无。
他还能说什么呢?刚跟赵晏平要了一千万两,这边阮紫娴便打了自己的脸。七百万两,还是让太师自己去发愁吧。
陆墨已经接连三天没去上朝了,原因是夫人有恙,需侍疾于左右。
满朝都知道赵晏平的饭庄好端端的就被阮紫娴给砸了,到现在太师都没给个说法,陆墨罢朝,满朝文武一个置喙的都没有。
至于有恙,陆墨说是赵晏平忧思成疾,现已缠绵病榻。
然而当萧凌英一脸急切的赶到时,赵晏平正光着脚在光滑的黑檀木地面的水榭上蹦蹦哒哒。一只手拿着块西瓜,一只手拉着歪躺在地上的陆墨,夫妻二人,惬意无比。
她远远地看见了萧凌英,高兴的向她招手:“呀!泼妇!你来啦!快过来,这冰镇西瓜可好吃了!”
萧凌英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欢快的‘有恙之人’,脸上嫌恶的表情尽显。
陆墨见萧凌英过来了便调整了姿势坐了起来,转身吩咐了人去准备晚饭。
见萧凌英立在那不动,赵晏平便跑过来拉她。萧凌英一边被拉着走一边一脸嫌恶的说道:“还忧思成疾?我看你比谁都精神!你个死婆娘,演戏也不跟我通个气,害我担心了好几天。”
“我以为以你的脑子能猜到呢,我没想到你这么傻啊!”赵晏平乐的前仰后合的说道。
萧凌英气哼哼的甩开了她的手,一屁股坐下,伸手便拿过来一块西瓜啃在嘴里说道:“瞧把你得意的,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压皇后和太师?你也未免太天真了。”
“打压谁那是我夫君的事,我只管整整阮紫娴就行了。诶?阮紫娴这几天怎么样你听说了没?”赵晏平兴致冲冲的问道。
萧凌英听了这话有那么一瞬的愣怔,然后恍然大悟道:“不是吧?阮紫娴是真的?这要是你做的那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说呀,到底什么情况?”赵晏平喜滋滋的问道。
“听闻说阮紫娴这三天突然得了恶寒上吐下泻,折腾的快不成人样了。”萧凌英看着眼前得意的赵晏平不禁长大了嘴巴,满朝都以为阮紫娴或是仗着皇后的势力或是碍于面子的对外称病,是想装可怜遮过这件事。没想到却是真的?
想到这里,萧凌英不禁对着赵晏平拱手行了一礼,由衷的佩服道:“赵婆娘,你真是技高一筹,本公主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赵晏平见她这样,便也顺杆爬了。只见她得意道:“我这招怎么样?叫她不得不把狗仗人势的骂名坐实,然后罪也没少受!够高明吧?”
“高明啊,实在是高明!”萧凌英佩服道。
以阮紫娴那狗仗人势的性子,萧凌英这一年多来也没少受她的气。被赵晏平这么一整真是大快人心。两个人趴在凉爽的水榭中笑嘻嘻的又聊了许久,直到陆墨过来叫她们去吃晚饭。
吃晚饭时,丞相长史忽然来报说,大司农的太仓令于午时自缢于家中。
消息一来,谁都吃不下饭了。
赵晏平筷子一放,气哼哼的说道:“该不会是太师为了遮我这事杀了太仓令吧?”
萧凌英白眼一翻,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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