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来,主神制作着一枚又一枚的棋子。每多出一位神谕者,这张棋盘上便会多出一颗相应的走卒。第一个归它,第二个便归自己,以此类推。直到er出世,他们知晓距离游戏结束已经不再有多余的时间,主神将会创造出最后一位神谕者,之后便要开始最终的大戏。
于是h化为棋子。
那位最后的神谕者,无论怎样,都会归属在death的阵营之中。
她一直认为这样按顺序对半分的c,ao作很是合理公平,兼顾随机性和科学性。但事到如今,再去看那棋盘,她却不敢确定这一切究竟是对方早有安排,还是真的天意使然,命中注定。
“那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罢。”
death看向主神。
周围的雾气弥漫得更加严实了,白色的浓雾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包围了整个主城区,大街小巷,砖瓦石缝。大雾之中的两个单薄身影,完全不可见。白雪与浓雾相合,这倒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可是如今谁都没有去观赏美景的兴趣。
“愿赌服输。”
最后,主神还是开口了。
它终于将死死钉在黑白棋盘上的目光收了回来,眼底夹杂的光暗还未平息,漫天白雪,滴水成冰,却还是比不过那双黑眸中的寒意。
是的,愿赌服输。
人皆一切制衡皆被打破之日,即是它灭亡之时。
本来它已经厌倦了这一局游戏,想要重新洗牌。潘多拉魔盒开启之后,除了接踵而至的灾祸劫难,还有最后毁天灭地的那场大洪水。重新创造一个人类世界,重新开始一局游戏。
但是它没料到,自己这无穷无尽的生命之中竟还是出了一个意外。它与这个意外赌了一局,最后居然输了。现在它要遵守承诺,千年之内,决不再c-h-a手人界事务。
不再有天灾,不再有神谕者,也不再有生死博弈。
这一切都暂时告一段落,终于,结束了。
death拿起了棋盘上的那枚黑后,皇后离开盘面的那一瞬间整个棋盘便化为了白雾,消弭无踪。她将黑后握在手心里,在主神旁边空着的地方也坐了下来。
“你到底是什么。”她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人,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主神,到底是一个怎样形成的存在。
它抬眼看了death一眼,神色淡淡的,没有棋场失败的沉郁,也没有提及自己秘密的讳莫如深。
“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death看着眼前的人,四周只有浓到化不开的白色迷雾,什么也没有。四周的建筑全部隐藏在厚重的云雾之后,让人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仿佛这天地之间的一切,都已被这不知何时涌起的大雾给吞噬殆尽了。
突然,她还是明白了答案。
“所以,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危渊坐在餐桌旁,右手却拿的是手机,页面上isa巨大的头条标题几乎占了小半个屏幕。对面的er也停下了筷子,看着自己的手机。
有人说是畏罪自杀,有人说是为了逃避道德的审判,也有人说是无法承受自己良心而选择结束生命。
但是无论如何,fiona确实是死了。
而且还选择了一个与oracle一模一样的死法。
fiona从来都不知何为畏惧,而且也根本就没有良心,这些人真是喜欢瞎猜。危渊看着各种头条文章对这件事的报导,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但最终还是笑不出来的,只觉得有些木然。
他早就有这样的预感,从他得知fiona开始拍卖芙蕾雅城堡藏品的那一天开始,他就隐约预见到了,会有这一天。命运的种子已经扎根了,后来无论再如何纠缠厮打,最终也还是只会长成它该有的样子。所以当事情真的如此发生了的时候,他便没了那样的惊异。
桌上热腾腾的j-i,ng致菜肴还飘着诱人的香气,但是危渊却始终无法放下手机,直到他刷到了很下面的一条热评文章。
果然,fiona一死,自己和lu就成了大众认知中最后的神谕者了。后者的消息一直靠着危渊掌控五区所有人j-i,ng神波动压着,毕竟对方的地位摆在那儿,一个暗网的首领忽然销声匿迹好几天,即使目前还没有任何风声走漏,但底下的人肯定还是已经或多或少地起了疑心。
等到lu的死讯公诸于世了,恐怕全国民众的注意力都要压在那倒霉的最后一位身上了。
那个低调的、下落不明的、与自己大区分裂的六区神谕者,前任九区神谕者er的未亡人,迦勒大陆上最后与主神相关的存在。
“亲爱的,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有过什么约定?”
er的声音打破了危渊沉浸在阅读里的思绪。
危渊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过了两秒才意识到对方在说哪件事。
等一切都结束了,他们就正式结婚。
这是当初危渊被送往glodia避难时定下的约定,等这场荒谬的战争彻底结束,lodia接回来,然后,他们就可以举行婚礼。虽然之后的计划很大一部分都被打乱了,但现在自己的爱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兜兜转转,一切还是走到了原计划的最后接入口。
危渊轻轻一笑,下意识地垂眼去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好,尽快完婚。”
说到完婚这个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婚姻,他并不是一个偏激的人,却也一直深觉“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颇有几分道理。父母失败透顶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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