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天希比他淡定多了,好像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一声不响,揽着他的腰往舱门那走。一直到悬梯口,他才回头瞟了眼刚才交头接耳说阮晋文坏话的那几名空姐的工号,等着投诉她们。
也算是老天帮忙吧,从新加坡到达尔文阮晋文没再发作。只是胃口不佳,在飞机上没吃任何东西。
期间简天希给阮晋文要了各种饮料,连婴儿的果泥都帮他问空姐要了,想给他开开胃,他还是兴致缺缺,合着心事重重地靠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阮晋文在担心自己的病情。
在俄罗斯的戒毒所因为所有事项都是阮香玲一手操办的,所以阮晋文自己并不知道俄罗斯的医生对自己病情的诊断。
其实医生有和他提过,但是医生讲的都是俄语,期间只有很小部分专用名词用了英文解释,所以阮晋文并不知道医生的意思,他当时也没问个大概,只是让医生对自己加大剂量。这会儿药剂恢复了之前正常的量之后,他身体却越发不能控制了。有时他整个人难受的就像快要发疯一样。
阮晋文知道这一切应该是自己作出来的,周博给自己的烟抽完后,他按捺不住那种能心跳加速,又血液澎湃的感觉,自己又去了曾经别人带自己去过的那家地下拳场。致幻剂么,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见识过了。所以没人知道,在他失踪的四天里,他又吃了多少量,也因此现如今自己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他不想死,他想好好活。因为这样的念头,才让他在得知阮香玲要送自己去俄罗斯治疗时欣然答应。可现在,自己对自己的健康似乎已经有点看不到希望了,想到这,他就开始陷入无尽的恐慌与绝望。
达尔文是澳大利亚北部最为重要的港口,离着印尼以及东帝汶等国家反而很近。它一年四季的气候变化不大,和东南亚的一些国家一样只有雨季和旱季之分。因为气候宜人,成为了很多早期侨胞、华人在澳大利亚的聚集地。
js家的公司就在达尔文创立,后来公司越做越大,为了各方面的便利,大部队才搬去了墨尔本。简白之前为了帮余光卖掉的那套豪宅就在墨尔本,那套房子阮晋文去过,他们从美国回北京之前的毕业旅行,一群人有到过澳大利亚,就住在简白的豪宅里。当时阮晋文以为简家的人都在黄金海岸那一带,毕竟对于外国人来说,提起澳大利亚还真只是对那一带比较熟悉。
所以当他跟着简天希来到位于达尔文的老宅,阮晋文还是有点欣喜和想一探究竟的。
在飞机上为了转移阮晋文的注意力,简天希挑了很多话题和他聊天,其中就有告诉他这一套老宅的历史。简天希说这里是自己和简白曾经一起住过的地方,大概在整个高中之前,在简白离开澳洲去美国之前,他们父子两从英国回到澳大利亚后就一直住在那里。
也因此,这套房子里有简白几乎所有儿童以及少年时期的痕迹,这要是搁一年前,能和简白的童年那么靠近阮晋文早就乐到天上去了。但此时,经历了那么多事,在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简白在一起了之后,他收起了所有蠢蠢欲动、兴奋难耐的心情,只是用审视、探究的目光来了解这里的一切。
可以看得出来,简天希是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这套房子虽有一定年代了,但是里面的装修和家具布置却很上档次,和国内的那些土豪们不同,不只是豪华的金碧辉煌,而是一种从内而外流露出来的内涵,那种对每个细节都很考究的极致追求。
阮晋文在客厅里逗留了许久,想起了自己在菲律宾给简天希整理衣服以及饰品时的情景,当时从这个男人的衣帽间里他只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明骚到晃眼的人,爱漂亮,会打扮。这会儿看到了他的家,他对他又有新的认识了,不得不说,简天希的品味还是出类拔萃的。至少在阮晋文看来,想起自己北京的房子,他觉得简天希的品味比自己真的好得多了去了。
简天希打扫了一间客房给阮晋文,从客房出来就看到这小子在客厅里杵着发呆,他走过去,在他身旁立定,问他:“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吗?我虽然有段时间没回来,但前几天已经电话了家政公司让他们派人来打扫过,你尽管放心的住,这几天如果还需要添置什么的和我说,我们开车一起去买。”
澳大利亚不比北京,买东西都要去大型的all,一般都是自己开车,或者列了清单让管家去购置。简天希前段时间被简白弄的需要全世界飞,所以在离开澳大利亚时干脆辞退了家里的管家和保姆。现在回来又属突然,在家政公司还没有雇佣到自己满意的人物。再说,阮晋文如今的情况,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多一个人看到他痛苦的惨样,毕竟人活着尊严也很重要。那种死里寻生的活法,落入别人的眼中保不准别人怎么在阮晋文背后指指点点。
他想要阮晋文变回健康,除了生理上的,更有心理上的。也因此,他已经有了亲力亲为自己照顾他的想法。
阮晋文听他说完倒是摇了摇头,嘴里喃喃,“hilson,你家真漂亮啊。我很喜欢。”
听到他说喜欢,简天希算是落下了块心石。又拉着他的手带他参观了家里其他的房间。这套老宅是标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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