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钟青宇发现齐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隔一会看他一眼。刚开始钟青宇还想等着齐邵自己说,但等来等去,齐邵还没急他已经快被齐邵的小眼神瞟的急死了。
钟青宇:“你有啥话想说就说,别纠结了看着我都难受。”
齐邵:“这种灵异事件还可以报警啊?”
钟青宇茫然地“啊”了一声,感觉就像做好了要搬一块千斤巨石的准备,结果用力一抱发现其实是块泡沫。
“你纠结半天就为了问这个啊?”
齐邵没有出声,侧过身子头靠在椅背上看着钟青宇。
“现在是法制社会,朱兴平杀了人,证据确凿,当然可以报警了。只要是活人犯案,不管是什么手段,最后都要移交司法处理,我们只是协助调查。如果是妖怪厉鬼作祟,才归协会处置。之前董文德那属于特殊情况,他是协会的人,又通晓术法,才由协会先行拘捕……”
“你身体是什么情况?”
钟青宇:“???”你这怎么不按套路来啊?我做好了要被拷问的准备结果你随便问了个轻飘飘不相干的问题,我刚一放松下来你又来个猛的!
“什么身体情况?”钟青宇装傻,心里把赵陇翻来覆去鞭打了一百遍。他从来没跟齐邵提过这个,肯定是赵陇说漏了嘴。
“还有上次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别拿教我学法术糊弄我了。”
钟青宇猛地一踩刹车,用夸张的震惊表情看着齐邵说:“哎我发现你这人怎么清醒和困着的时候是两个智商值啊。还是犯困的时候可爱,你这清醒的时候想起问题来太吓人了。”说着他伸出手去,终于摸到了垂涎已久的头毛。
车里没处可躲,齐邵只得由着他摸:“你干啥停车啊,不就问你几个问题嘛,打算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杀人灭口啊?”
话一说出口齐邵就感到有些惊讶。或许是因为渡过了危险所以精神放松了下来,又或许是那只在他头上作乱的手让他又回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钟青宇在山洞里摸着他的头安慰他的话,总之他现在坐在车里听着音乐看着钟青宇,就感觉整个人都透着惬意,不知不觉说话的语气就没了平时的冷淡,声音软了很多,原本想要继续下去的质问不知怎么的就换成了调侃。
钟青宇也发现了。这次他的小猫在他伸过手去时不光收起了爪子,还在他摸头的时候发出了愉悦的呼噜声。
钟青宇带着笑意的眼睛竟像满天的星辰一样亮,齐邵被他看得受不了了,率先别过脸去,闷声说:“不想说就算了,当我没问。”
“别呀!”钟青宇的手从他的头上滑下来,状似无意地划过齐邵的脸颊,停在他下巴的位置,稍微用力让齐邵再次面对自己。
“我是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我知道你也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他的手指从齐邵下巴上挪开,轻轻点在齐邵刚要张开的嘴唇上,“嘘——别急,先听我说。我知道你防备心重,没有安全感,如果我不先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你是绝对不会先把你的事告诉我的。那天吃饭时我就打算跟你说,只是后来被打断了。本来想再挑个合适点的时机坐下来面对面聊,可你既然现在问起,我也不想拿谎话来骗你。”
钟青宇把封魔印与钟家的渊源以及莫名其妙不见了的始讲给了齐邵听:“这些年家里的长辈们每年都去加固封印,但因为缺少封魔印,他们的行动也只是杯水车薪。封魔井里的魔气逐年外溢,我妈在怀我的时候被魔气所伤,生下我没多久就去世了。
“我出生的时候魔气已经入侵了全身经脉,我爸他们想尽办法,把魔气逼入了我的丹田之中。命是保了下来,但我在修炼上却受到了很大限制,别人做起来很容易的事到我这总因为能使用的灵力有限,变得格外困难。”
听到这里,齐邵立刻想起了前几次钟青宇说起自己无法招魂落寞的神情。他有心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钟青宇看出了齐邵的心思,说:“不过这也没什么,东边不亮西边亮,一条路走不通还可以换一条路走嘛。”
齐邵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说:“是啊,所以你就练就了一身翻墙撬锁偷鸡摸狗的本领。”
钟青宇也笑了:“那是,一般人可没我这么全能。”
这样一打岔,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又轻松起来。钟青宇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到现在我们还是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唯一的进展就是我在你身上发现了封魔印的力量。我爷爷和封魔印一起失踪的事情太过古怪,家里没有声张,协会里只知道我爷爷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封魔印也不见了。除了这个原因,再就是我也不知道封魔印的力量为什么到了你的身上,所以一开始没把这件事告诉你。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信不信就看你自己了。”
听完钟青宇的话,齐邵低下头陷入沉思。钟青宇见他暂时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启动了发动机继续开往桃林镇。
齐邵回正了身体,看着前方路面。如果是刚见面那会钟青宇告诉他这些事,他多半不会信。如今他跟钟青宇认识也有一个多月了,一起经历了好几次危险,观察下来,他觉得钟青宇还是可信的,至少在这件事上跟他先前的判断差不太远,应该没有说谎。
“既然一开始不打算说,为什么最近又想要告诉我了?”齐邵好奇地问。
“因为我发现你自己好像也不知道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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