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风灾给小岛带来的的影响比往年都要严重的多,树木基本上全部阵亡,民房受损严重,中央台和地方台的记者们也纷纷到这里来取材录像。但给人们带来最大震撼的并不是这些令人心惊动魄的对比图,而是岛民们乐观的笑脸。
这才是小岛最大的财富。
和家人足足发了二十多分钟断断续续的电话,不停说着自己好得很没有事的江淮被席谨河裹上了那件黑色的风衣。席谨河替他拎着那只防潮箱出门,江淮的打算是回旅舍看看王行等人的情况后再拍照。
他病的有些不巧,顾知说拍灾变必须要足够近,而他现在能真正“近”的,早就在高烧中错过大半了。更何况,因为席谨河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实在没有心情拍照。
“……你不回g市吗?”台风过后,天气开始恢复以往的闷热。江淮穿了没两秒就不耐烦地想脱,最后还是席谨河黑着脸又给他脱下来,搭在自己臂弯里。
“不回。”
“长风社不忙了?”
席谨河皱着眉去打量海岛的情况,“有弘历在管,要是很重要的文件,会让人送过来给我签字……”他看着满目疮痍的景象,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江淮,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吗?”
江淮已经遥遥望见王行的旅社了,明明这么近的路,那天冒着风,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样久。
由于地处靠海的位置,海浪还是扬过了堤坝漫上旅舍,好在水位不算太高。由于旅社处在背风的位置,身后的建筑物替它挡了大半,台风竟也没将旅社吹垮,王行和三兄弟动手清理了半天,已经恢复了院子原貌,甚至连小灯都已重新挂好。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就算要走,也是去别的地方,不会那么快回g市。”江淮习惯性地扶了一下眼镜,而席谨河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的神色又平静下来,目光却紧紧跟着江淮,跟进那个他住的小木屋里。
屋里的东西七橫八竖地偏移了位置,床上的被褥也都湿漉漉的。江淮伸手摸了摸,又示意正想动手收拾的席谨河不要动。他将相机取出来,挑了个位置拍了一张小屋的图。
“我……之前因为微博的事情,有出版社联系上我,希望我出一部自传生活式的摄影集……”
江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席谨河解释这些,或许是因为他本来就习惯跟人说清楚这些,又或者他只是忍不住看到自己阻止席谨河去碰他东西的那一刻,席谨河露出的受伤神情。猝不及防地令人心神意乱。
席谨河垂下眼帘,他的声音很轻,“你还要去别的地方拍照吗?”
江淮点点头。
“那我就不跟着你了,我在这里收拾东西,你自己小心一点,不要逞强早些回来,还有药要吃。”
“……”
席谨河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江淮抱着相机没敢动,啊了一声,又追着问了一句,“你要帮我收拾房间?”
“是‘我们’。”席谨河已经动手将那件价值不菲的阿玛尼衬衫袖口折上去一半了:“我就住在你这里。”
“这样不太好吧。”江淮道:“你不怕秦冬他……”
“我和秦冬是朋友。”席谨河立在房中,转身看着他。
“呃,这么说,你是以‘朋友’的关系要我留宿你吗?”江淮皱着眉考量了两秒,果断拒绝:“这样不太好,我让王哥再给你找间房。”
“这里的海景比较好。”
“那我把这间让给你,搬去别的地方住也可以。”
“……江淮。”席谨河终于皱起眉,“你就这么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吗?”
“……也不是这样说。”
也许是发过烧之后,江淮忽然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我们之前是有个契约没错,但是我们也说好了一笔勾销的,除此之外,我和你没有更多的关系了。你和秦冬是朋友,可是归根到底,你和我……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关系。”
席谨河抬腿就往江淮的方向走,他面无表情却出手神速,一把将江淮用力摁在墙上。
江淮身后撞上的是席谨河的手,席谨河一声不吭,毫不犹豫地俯身朝他的唇袭去。江淮见他越来越近的脸,才终于发现隐藏在那平静底下暗涌了数小时的怒意。他正准备大声呼救,席谨河张口就咬住了他。他是真的生了气,毫不留情地嘶咬江淮的唇。
席社长的牙口尖利,两人唾液交叠的位置几乎立即见血,那股淡淡的腥味混着啧啧的响声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开来,一个挣扎不休,一个攻城略池。
吻技这种东西或许还是需要经过时间历练,尤其在江淮又不乐意的情况下。两人磕磕碰碰地,江淮全身瞬间绷紧。他似乎想用力去抵抗,腿却软地一塌糊涂。席谨河用双臂死死钳着他,快把他揉进墙上,手也不踏实地伸进江淮的衣服里。
“江淮?哟……这……”王行见他房门大开,没多想就踏了进来,不成看见这极为尴尬地一幕。
席谨河的反应最快,他立马将江淮护在身后,王行都不太敢看他,觉得他眼中有刀,正在把自己碎尸万段。
江淮终于能喘两口气,他做的更绝。一把用力推开了席谨河,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在擦肩时王行看了他一眼,江淮两只眼睛都是红的,头发和衣服更是凌乱不堪。
这个情况,倒是有些像电视里强抢民女的场景……王行只能与屋内的席谨河对视了一眼,硬着头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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