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接过帖子,打开一看,定的是明日晌午的时间,林正略微点头说:“好,明日本官会亲自去。”
张侍郎一听,忙高兴的说:“多谢大人赏脸,下官一定扫榻以待。”
林正摆摆手,说:“应该的。”
说完,林正就上了马车,朝林府驶去。
户部又走出一个人,对张侍郎皮笑肉不笑的说:“张大人不愧是尚书大人的得力干将,连生辰宴都能请动大人亲往。”
张侍郎转过身,看着自己的老对头李侍郎,笑着说:“大人不过是恰好有空而已。”
说完,迈着八字步气定神闲的离开了。
李侍郎想到自己上次请林正,却被婉拒,气得一甩袖子,也离开了。
这边张侍郎上了马车,一直跟着的小厮笑着说:“大人刚才没看到李大人那张脸,一阵青一阵白,当初他生辰时请尚书大人,大人直接婉拒了,如今却应了大人之约,可见还是大人得尚书大人的心。”
张侍郎倚在马车上,闻言轻笑,说:“这你可就看错了,大人肯应我的约,可不是因为我更得大人心。”
“那是为什么?”小厮疑惑道。
张侍郎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当然是因为大人新婚燕尔,晚上忙着陪夫人,没看到他特地把时辰订到晌午么?
姓李的连这点都想不到,还想和他斗,门都没有!
林正回到尚书府,就直接往后院走去,看到正在院中纳凉的慧儿,悄悄的走过去,捂住慧儿的眼睛,故意粗声的说:“猜猜我是谁?”
慧儿扑哧一声笑了,说:“夫君多大了,还玩这样的把戏。”
林正放下手,笑着说:“不愧是我媳妇,一猜就中。”
慧儿听了,顿时笑的前仰后合,说:“夫君,您手上带的玉扳指,是我前几天刚刚送的。还有您身上的脂粉味,也是我这几日用的,哪里用的着猜。”
“我身上有脂粉味?”林正一惊,他可是在户部坐堂,身上有味道可不好。
慧儿笑着说:“夫君不用担心,只是很淡的味道,只有我们女孩子家才会注意这点,你们户部那些大老爷们才闻不出来呢!”
“原来是这样,这我就放心了,难怪那些官员每次寻花问柳怎么瞒都瞒不住家里的夫人。”林正笑着说。
慧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拽着林正的袖子,说:“所以啊,你要是敢和他们一起去寻花问柳,回来我可就不让你进后院了。”
林正顺势在慧儿旁边坐下,搂着慧儿笑道:“放心,还是你的床睡的舒服。”
慧儿笑了一下,倚在林正怀里,说:“就会花言巧语逗我开心。”
林正点了点慧儿的额头,说:“那就逗你一辈子。”
“这才刚成亲,你自然这么说,等时间久了,你看我腻了,就不这样了。”慧儿嘟着嘴说。
“怎么可能,你想想,咱们从定亲到三个月前成亲,这之间整整五年了,我天天看你,可曾看够过,还不是越看越喜欢,当初天鉴司给咱俩算八字,说咱们不易早婚,我又多等了两年,差点没急的我上墙。”林正说道。
慧儿听了顿时笑道,说:“你当初听了天鉴司算的日子,不是还笑着说不急吗?”
“那不是担心你身子长不开么,可是你知道我天天看得到吃不到是多煎熬吗?”
“去,越发不正经了!”慧儿轻轻锤了林正一下。
林正握住慧儿的粉拳,嘿嘿笑道:“要不咱回屋玩。”
“天还没黑,想什么呢!”慧儿脸一红,说:“等会还要吃晚饭,让爹看出来多不好意思。”
林正一想起张松那张黑脸,忙咳了咳,正经说:“嗯,现在虽然入秋了,可屋里确实还闷热的很,还是在院子凉快的好,夫人说的有理。”
慧儿听了,不由捂着嘴笑了笑。
“对了,岳父这几日怎么也不去宫中找陛下下棋了?”
张松是个臭棋篓子,周孟棋艺也不精,两人正好半斤对八两,谁也不用让谁,下起棋来倒也痛快,所以周孟在宫里闷的时候,就常叫张松进宫陪他下棋玩,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般张松下完棋,天晚了就会在宫中留宿,不会回来当电灯泡。
慧儿白了林正一眼,哪里不知道林正想什么,说道:“爹爹这几日才不会进宫呢,冯家的族人就要进京了,爹爹肯定不想见,今天还和我说打算过两天要出去躲躲呢。”
“岳父要出去玩!”林正兴奋的说,终于可以过二人世界了,可看到慧儿似笑非笑的眼神,林正忙说:“咳咳,我就是有些好奇为什么岳父要出去躲,怎么,岳父和他们关系不好?”
“我爹和他们还好,只不过当初他们以为外祖要把家产全部给我娘陪嫁,过来闹了一场,不过后来外祖把所有家产分给了军中的将士,他们没了办法,才灰溜溜的回去了。”慧儿淡淡的说。
林正倒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难怪当初张松和慧儿手中并没有多少钱财,想到这次那些人来是奔着周孟来的,林正忙问道:“那那些人和陛下的关系怎么样?关系好吗?”
“好?”慧儿冷笑道:“当初冯家那些人恨不得让陛下消失,当初要不是他们,陛下就不是外祖的养子而是继子了,如今陛下就姓冯了,想必今日,他们对当日所作所为,肯定后悔的要死吧,毕竟要是当初他们不拼死阻止,如今可是名正言顺的宗亲了,不像现在,不但要和周家争,还得看陛下认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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