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予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讪笑道:“灼前辈,我叫贺连予, 不是贺连玉。”
“啊?”灼华一副这才发现不对的样子,惊讶的啊了一声道:“抱歉, 当日在山门前听的不太仔细, 以为公子叫贺连玉。”
贺连予尴尬的笑着,心里不太舒坦。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贺连玉很相似,一不小心听错了很有可能。甚至现在也有人分不清他是予还是玉, 明明他都那么努力的超越了曾经那个人留下的荣耀, 为什么还要活在他的影子下?
“敢问灼长老说的容师侄可是容鹤?”坐在贺连予身边, 被贺连嫣缠着脱不开身的赵庭轩惊疑不定的问道。
他昨天的确听见有人容鹤的名字,可是没有看见人, 故而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灼华提起了容师侄,他心脏狂跳,情绪激动起来。
灼华等他发问已经等了一会儿, 也不卖关子,直接道:“自然是,当初你不还吵着要他陪你去青玄宗。”
得到灼华的确认,赵庭轩想也不想的站起身,对贺居舟行了个晚辈礼道:“还请贺宗主见谅,小侄有事要找容师弟一叙,先失陪了。”
赵庭轩说完,抽身离席,走的干净利落。被突然推开的贺连嫣反应不及,叫了一声庭轩哥哥,也没能让赵庭轩停下脚步。她眼睁睁的看着赵庭轩走远,双手紧握,手指险些掐进肉里。
她喜欢赵庭轩,从有记忆以来就喜欢的不得了。可是那个时候,赵庭轩一门心思只扑在她那个所谓的大哥身上,从来不肯多看她一眼。好不容易设计让赵庭轩以为她大哥背叛了他,从而借赵庭轩的手除掉这个隐患,她以为自己就能抓到赵庭轩的心。
可是没有,赵庭轩狠毒又薄情,他对她好,却唯独不给她爱情。她最想要的东西,赵庭轩隐藏的最深。
为什么连一个陌生人都能牵动赵庭轩的心,她和赵庭轩青梅竹马,却不能让赵庭轩真心实意的为她入魔一次。贺连嫣心中的嫉妒再也藏不住,她起身给上座的父母行礼告退。
灼华看着赵庭轩和贺连嫣相继离开,端起酒杯饮酒,遮住嘴角的笑意。明日比赛开始,容鹤就会出现在贺家人面前。今夜只是开胃小菜,让他们先心生不安。
计划在预料中进行着,俞飞等人还是有点担心容鹤对付不了赵庭轩。
叶寒栖安抚道:“无妨,有秦师弟在,赵庭轩不敢乱来。”
天沙流宗的地界赵庭轩闭着眼睛也能走出来,今夜却频频出错。等他到容鹤住的院子,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容鹤没在屋子里,而在院中赏月。他面容恬静,气质淡然如水。
赵庭轩站在门口见了,心花怒火。他当日在北冥宗怒气冲冲的离开,回了青玄宗还没几天,就懊悔不已。他想得到容鹤的心从来没有变过,反而因为容鹤死而复生,更加急切。
这些年不动声色,只是在想万全之策。如今再见真人,他迫不及待的想将容鹤拥入怀中,缠|绵床榻。他爱着容鹤的滋味,销|魂入骨。
“赵公子,既然来了,就进来了吧。”
背对着赵庭轩的容鹤突然开口,一副预料之中的样子。
赵庭轩瞳孔微缩,他此刻情绪冷静的差不多,从容鹤的话里品出几分不对劲。
刚才席间,灼华分明是故意把贺连予叫成贺连玉,故意告诉他容鹤在这里。后觉自己上当,赵庭轩心里怅然所失。
“灼华知道你的身世了?”赵庭轩走到容鹤面前,容鹤的样子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少了之前的恐惧。
“若非如此,你今夜又怎么会来这里?”
“你是打算借助北冥宗的声望,揭发当年的事?”赵庭轩认识的容鹤不是这样鲁莽的人,他不明白容鹤怎会轻易向不熟悉的人袒露自己的秘密,还跟着北冥宗一起来到这里。他以为容鹤是想借助风云际会这个时机,揭露贺居舟当年所做的一切。
“别把我想的和你们一样无耻。”容鹤看着赵庭轩冷笑道:“我是容鹤,是北冥宗的二十四代弟子,以炼器师的身份来参加风云际会,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容鹤早就抛弃了贺连玉这个身份,只是那些人还惦记着。既然如此,让他把这火烧的更旺,也没关系。
赵庭轩不明白,容鹤既然不揭露当年的事,也不找贺家的人报仇,那他诱他来这里做什么?
容鹤看出了赵庭轩的疑惑,轻笑道:“我要见的人不是你。”
说着,容鹤把头转向黑黝黝的门口,沉声道:“贺小姐,你可看够了?很疑惑吧,赵庭轩丢下你前来找的竟然是个男人。”
面沉如水的贺连嫣从黑暗中走出来,她一双眼睛怨毒的看着容鹤,内心深处是不安和恐惧。容鹤的脸让她想起很多东西,她不敢确定。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那个人明明已经死在雪地里,被野兽吞食,死无全尸。不可能还活着,还能成为炼器师。
心中的疑惑被一条线串联起来,赵庭轩明白了容鹤的用意。容鹤是想借贺连嫣的口告诉贺家的人,他容鹤回来了。下意识的,赵庭轩上前一步,把容鹤挡在身后。
他护犊的姿势让容鹤和贺连嫣均是一愣,容鹤眼神复杂,贺连嫣失控般的尖叫起来:“庭轩哥哥,你为什么宁愿护着一个陌生人,也不愿意相信我没有恶意?就因为他长的像我那个下|贱的大哥吗?”
容鹤嘴角一抽,他觉得自己高看了贺连嫣的智商。赵庭轩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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