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前,陶惜年开了门,道:“到了,今日不知阿柏和苏还他们在做什么,在宫中待久了有些无趣,真想出门走走。阿遥?”
元遥没有紧跟上来,陶惜年回头看去,只见元遥在原处站住,扶了扶额头,道:“奇怪,有些头昏。”
“嗯?是受凉了么?”陶惜年有些诧异,元遥的身体一向很好,很少生病。
元遥摇头,进了房门,在桌边坐下,拿起书看了两行,难受地闭上眼,捂住了头。
“怎么了?”陶惜年觉得有些不对劲,“手伸出来,给你把脉。”
“头疼。”元遥乖乖将手递给陶惜年,任他察看。
陶惜年细细把了一阵,只能感受的脉象受情绪波动稍有起伏,并无风寒或者其他病症之像。他蹙眉道:“不是风寒,只是头昏与头疼么?”
元遥点头,又道:“我有些困。”
陶惜年伸手摸了元遥的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又给他揉了揉太阳穴。元遥似乎稍稍好了一些,伸手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肩头。
“你好些了么?”
“似乎好些了。”
“真奇怪,今日也没做什么。难不成那公主给你下了mí_hún_yào了?”
元遥笑了,道:“哪有这种药?再说,我也不觉得喜欢她。”
“啧啧,说不定呢。那公主今日有些奇怪,你拒绝了她,她没说什么便走了,似乎势在必得,并不像放下了。高昌此处多异人,说不得就有法子让不喜欢自己的人立马喜欢上呢。若是如此,你爱上了公主,我该如何是好啊……”陶惜年打趣。
元遥推了陶惜年一把,两人躺在垫子上,元遥道:“我不会被控制的,再说了,还有你和苏还。”
元遥抱着陶惜年,不一会儿竟睡着了。房间内炉子中的火正旺,室内温暖如春。陶惜年伸手抚上元遥的眼睫,心道就算有这种邪门的法子,也总能解开的。
睡了小半个时辰,陶惜年幽幽醒来,元遥竟还睡。他撑起身,给元遥压紧了薄被,无意间触到他的额头,惊了一下。元遥的额头很烫,正在发热。
他起身打水,用温水浸泡巾帕,拧干了给他擦脸,放在额头上。
奇了,真是奇了。原先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阿遥的身体一向很好,这几日也未曾着凉,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喝了那公主的茶?
他重新为元遥把了脉,脉象稍稍弱了些,有些病像,但总体而言,身体并无大碍。
他穿墙去叫苏还,苏还正靠在炉子边睡大觉。陶惜年踹了他一脚,苏还迷迷糊糊醒来,抱住了他的腿,喃喃道:“陶道长,你总算乐意跟我双修了?”
陶惜年给了他一拳头,苏还总算清醒了些,原来他竟是在做白日梦。
“啊,怎么了?”他木然问道,“你怎么在我房中?想非礼我吗?”
陶惜年也不多话,抓了他的衣襟就走,说:“跟我走一趟。”
☆、第092章 蛊惑(二)
元遥正睡着,陶惜年抚上他的额头,还是很烫,热度并未降下去。他拿下方才的巾帕,用温水浸泡,然后拧干了,重新放在他额上。
苏还瞧了瞧,道:“怎么,发热了?”
他的眼神在陶惜年与元遥之间逡巡一阵,俯下身,问:“难……难不成你们那什么了?元将军竟然还是……”
“苏还!你正经点。”陶惜年敲了他一记,“阿遥先前被公主请去喝茶,我也去了,回来后他便突然头昏发热,我倒没事。给他把了脉,脉象挺稳,不是生病。你瞧瞧,能看出什么端倪么?”
苏还也为元遥把了脉,用灵力试探一阵,道:“的确不是生病,但也并非魔障之类。叫得醒么?我叫他试试。”
苏还捏住元遥的鼻子,陶惜年连忙拍开他的手,道:“你做什么啊,憋死了怎么办?”
陶惜年心里打鼓,试着推了推元遥:“阿遥,你醒醒,再睡天就黑了。”
苏还坐在一旁,托着下巴,道:“公主不可能给元将军下能让人睡觉的药吧?”
“废话!”
“那么……该不会是,某种蛊毒?蛊毒吃下去,把脉可把不出来。嘿嘿,听说还有那种吃了能让人爱上自己的蛊呢,公主指不定是想靠这种法子,想将元将军留在高昌。”
陶惜年心下一惊,握紧了元遥的手。
“你能解蛊么?”
苏还摇头:“不能。不过……”
“不过什么?”
“我知道吐谷浑有人能解。”
陶惜年叹了一声,道:“那么远?算了,也不一定是中了蛊。再等等,他再不醒,便只能找高昌王城中的巫医了。”
苏还打了个呵欠,道:“有点饿了,这个时辰,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陶惜年再一次摸了元遥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体温恢复正常。他奇道:“烧退了,不过阿遥怎么还没醒?”
陶惜年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回头,元遥竟睁开了眼。陶惜年一喜,连忙放下水杯。元遥那双浅褐色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有一丝防备,一丝疑惑,像极了青龙山上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陶惜年愣了愣,道:“阿遥,你醒了?”
元遥微微皱眉,问:“你是何人?”
苏还木然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之色,凑过来指着陶惜年问元遥:“元将军,你不认得他了?”
元遥道:“苏还,你为何在我房中?”
苏还这回更惊讶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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