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澄觉得,长这么好看,大概不是人了。
白衣人起身,陡然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他面前了。
黎澄琢磨着对方是想吃他还是想吃他,却见白衣人摸了摸他的脸,笑了笑,道:“吓坏我的小可怜了。”
小可怜……叫他?黎澄无语凝噎,他一个将近一米八的大男人,还真没被人叫过小可怜。
白衣人拿出手绢给他擦了擦脸,牵着他坐下。
黎澄下意识偏开脸,白衣人的帕子落了空,却也不恼,只是笑了笑,蜜金的眼睛流光游过。
对方美貌太盛,神情温柔,气势凛然却不逼人。黎澄不敢直视,目光自然躲开,落在老太太身上。
白衣人眼底冷了冷,拂袖白光落下遮住老太太,待到光芒消失,老太太已经原地消失。
黎澄第一次看见真正意义上的神通,目光亮了亮。
白衣人薄红的唇微启,千言万语终究没有出口,只是留下一封桃花染的小笺便消失了。
黎澄捡起来拆开,看完之后怔住了。
他的侄子黎景程绝症晚期,只靠化疗延续生命,他今天拖着这幅快撑不住的身体去医院就是为了多陪陪景程。
现在这个不知何处来的白衣人留下小笺说能治好他的景程?
他在窗前坐了一夜,第二天黎澄拿起钥匙出了门,他独自步行到一处偏僻的街道,在一家红漆木门的店面前停下。
黎澄敲了三下门,虚掩的门内立刻传来应答声:“请进。”
屋内的博山炉燃着香,白发美人斜倚在软榻上翻着一本书。
“考虑好了?”她支着下颌,蜜金色的眼睛流溢着明珠的光。
黎澄沉默着点头。
白发美人微笑,“不要紧张,不管你愿不愿意,过了今晚那个孩子都会好好的。只不过……你一旦答应了,就不会再有退路了,确定吗?”
“我确定。”黎澄顺从地垂下头,收敛了所有表情,幼兽一样乖巧恭顺地坐在白发美人的身边,任由那双蜜金色的竖瞳一寸一寸打量自己。
“嗯嗯,我喜欢乖巧的孩子。”
白发美人拍拍他的头,“从这里走到头有一间房,进去就好。”
黎澄止住发抖的手,在白发美人的注视下推开了走廊尽头的木门。
里面没点灯,一片漆黑。有浅淡香气丝丝缕缕地绕在黎澄身边,黎澄隐约能听见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的喘息声。
刻意压低的,有点急促的喘息。
后颈处传来湿润温暖的触感的时候,黎澄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身后不知何时抱上一个成年的男人,轻咬着黎澄脖颈的同时一颗一颗地解开黎澄的衬衫扣子。
黎澄抬手想要阻止,但又很快垂下去——之前那位白发美人就说了,一旦进了这扇门就不能反悔了。更何况,这幅油尽灯枯的身体换自己侄子一条命还是很值的。
如果只是做这种事,也是……可以接受的……
黎澄顺着身后男人的力道仰起脖颈,任由男人把他打横抱起来压在床上。
床头有一块发着微光的玉石,那点可怜的光勉强照亮了男人的脸。
黎澄愣了一下,伸手触碰了男人的侧脸。昏暗的光下,男人俊美的面容竟多了几分浓艳。
男人垂下浓密睫毛,转头舔舐他的手心,湿润舌尖渐渐往下滑。
一夜未眠。
所幸男人还算得上克制,没把他直接弄死在床上。黎澄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还很庆幸,不过也是被折腾得够呛,稍微一动作,两条腿就一起打颤。
黎澄试了几次才坐起来,刚撑起身子,门就开了。
侍女留下洗漱用具后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黎澄虽然身体酸疼,但不愿意停留太久,撑着洗漱完毕后到了外间。
白华和他进去的时候一个姿势,倚在榻上看书,见他出来,笑道:“到我这边来。”
黎澄迟疑着坐在她身边,白华神情自然,和他聊着细细碎碎的小事,大多数时候是在好奇现在人间。
黎澄陪她聊了一会儿就要告辞。
“回去?”白华愣了愣,困惑地咬着扇面,“回哪里?”
黎澄也愣了。
白华摸摸黎澄的头发,“离了这里你又能活多久呢?”
白华看着是年轻的女子,实际上已经活了成千上万年,如今是青丘九尾狐的帝君。世间上沧海桑田见过,人世里兴衰更迭也看厌。见多识广的九尾狐一眼就看出黎澄的身体状况已经差到极点,顶多只再能熬几年。
黎澄从小身体就差,大病小病不断。十五岁之后稍微好些,但二十岁之后就越来越差,照这么下去,黎澄很难活过三十岁。
见黎澄保持了沉默,白华将温热的茶水递给他,“别紧张,你这样子也不适合回去,身体不好就现在这里调养着,再回去多折腾?”她说的委婉,但黎澄知道,这位白小姐其实不打算让自己回去。
黎澄心想,白华这样人物,身份必然尊贵,他对于白华来说大约也只是个解闷的小玩意儿,没玩够之前不想撒手。
白华大约猜得到黎澄在想什么,但她对黎澄倒是真宠还是一时新鲜也不必付诸于言语,日后相处得久了,黎澄自然能看出来。
“是。”不能反抗,无力反抗。黎澄恭顺地垂下头,答应了一声。
侍女又端上一碟碟的点心瓜果,白华瞧着就皱起眉,“不去准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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