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的落花跟着回首,太远了,看不清为首的人什么模样,但是那身装束,染血的装束,让落花眼前一亮,调转马头便向敌军勇敢的冲去。
当萧玉反应过来时,落花的马儿已经撒开腿跑了一段路了,大吃一惊的萧玉立马赶上,口里不停地喊着:“落花,你干什么!”只身勇闯敌军,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边缘地带的小骚动,并没有引起在最前线的诸位将领多大的注意力,但是有异动,大家还是有所准备,战事休整,大家都拉紧了缰绳,怕有什么突袭情况。
晨夕也发现了人皇大军边缘地带的异常,昂首望去,看到了人皇士兵们有一小路在追着一个人。看不清人,但是那么颜色,晨夕略有印象。想到什么时,晨夕二话不说驾着马儿就往那里赶,心急促的跳着,从未有过的紧张感。
晨夕一动,冥火七星的眼睛也跟着动了。而冥火七星看到的不只是人皇大军,还有从敌军移动过来的小黑点,暗道不好,冥火七星把帅旗往周元身上一抛,便追上了晨夕。
面对突来的情形,周元六神无主,以至于他差点没有拿稳沉重的帅旗,回过神,周元将帅旗稳稳地立在手中,不敢有所移动。因为他知道帅旗轻微地移动,后面的大军都会跟着移动。主帅已跑,周元再不敢有任何其他事件发生。流水披着沉重的破损铠甲,新伤旧伤,伤伤都裂开了口,鲜血直流。流水自己都不清楚这次是否会像以往一样有人挺身而出拯救自己,气力有些耗尽的感觉,流水一个踉跄摔在了黄沙里,连呼吸都被黄沙充斥着。紧跟在后面要为民除害的士兵个个不留情向终于露出破绽的流水杀去,一个刺中了流水的后背,一个砍中了流水的肩头,还有一个一脚踩在流水的小腿上呵斥着:“你个细作,再跑。” 流水伸长了脖子仰天大叫,身上没有哪一处不痛,手里抓紧了黄沙,却抓不住,纷纷溢出。
听到流水的尖叫声,看到他被围攻,落花怒从心头起,还差几步,便挥起了利剑,狠狠地向人皇士兵杀去。
对于突来的营救,士兵们并没有防备,个个受了伤。看到是敌军的首领,大家都在嚎着:“他的确是细作。”看敌人来势太猛,大家纷纷后退,保命为主。
落花看到流水浑身是血,马儿还没有靠近便翻身下马。这个时候,晨夕也赶了过来,拿出佩剑就向落花刺去。落花的手还没有碰到流水便不得不和半路杀出的晨夕博弈。
身上的痛轻了些,流水撑起自己的身体,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突然有一个人强硬的将自己托起,流水遍体鳞伤的身体顺势向他倒去。模糊的视野里,流水看到了有两个人影在搏斗,眼前一道光影闪过,流水感到脖子上有一把冰冷的剑和自己的肌肤亲密接触着,耳边传来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金玉落花,你要他生还是死。”冥火七星看清来营救流水的人居然是金钰大军的新任首领金钰落花,这让冥火七星突然改变了作战计划。从开战至今,已经耗费了冥火大军大量的兵力,再这么耗下去,冥火七星也不确定是否能获胜或是全身而退,搞不好满盘皆输。既然有送上门来的筹码,冥火七星白用白不用,而且这颗棋子终归是要扔的。所以冥火七星决定试一试,就赌流水在金钰落花的心里有几分重量,又是一个江山美人的抉择。
落花看到架在流水脖子上的剑,立马停了打斗,反到受了晨夕一剑。及时赶来的萧玉立马上阵,救下了晨夕剑下的落花,和晨夕对抗。
“让他停下来。”看到落花愤怒的眼神,冥火七星却笑开了,然后轻轻地拉了一下剑,流水苍白的颈子上赫然留下了一道血痕。
落花心头一紧,恶狠狠着:“萧玉,停下。”
萧玉避开晨夕的剑,退到落花旁边,焦急着:“你怎么了?”然后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被冥火七星当做人质的流水,心头有千万个疑问。他是谁?和落花什么关系?落花为什么要救他,连命都不要了?电花火石之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萧玉的脑子里浮现:落花的心头人不会就是他吧?然后惊诧的看着一旁魂不守舍的落花。
停了争斗的晨夕一转身,整个身子也僵硬了,连说话都透着几分不可置信:“七星,你先放开他。”
冥火七星把盯着落花的眼睛转而看向晨夕,怒其不争:“你看不出吗?”冥火七星拿着的剑柄又重了些,流水脖子上的伤口又大了些,“他可是最好的筹码。”
看到流水的眉头紧蹙,落花上前却被一旁的萧玉拉住。
冥火七星看得出落花有多担心流水,对晨夕笑道:“有他在手,金钰大军全部退出都有可能。”
落花立马承诺:“好,我军向后退三十里,三日内绝不进攻。”
萧玉一把拉过已经被情迷昏了头脑的落花,呵斥着:“你疯了嘛!”竟然为了一个人,让金钰大军蒙上背信弃义之名,让三界陷入生灵涂炭之地。
落花用力拂开萧玉的手,向冥火七星义正言辞着:“我金钰落花一言九鼎,只要你放了他,我马上就带领金钰大军退出幽火之门,退后三十里,这三日不再参战。”
落花这样的承诺,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都听懂了。若是木朗西垣在场,一定会杀了把木朗大军陷入死局的落花。
冥火七星听得发笑,晨夕握紧了拳头。
流水身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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