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瑛也未料到司徒宇竟会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情,望着陆仁嘉起伏不定的胸膛,迟瑛气焰收敛不少,良久无奈道叹息道,“你根本不懂他,他若视你如玩具,何苦重伤未愈不管处境只身为你……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分毫?”
“他若视你如玩具,何苦重伤未愈不管处境只身为你……”陆仁嘉听这一句如雷轰顶,他为自己怎么了……只觉得一颗心无法抑制的加速跳动起来,可置信般睁大眼死死的瞪着迟瑛,颤抖道,“你刚才说什么?!”
迟瑛见他惊讶万分的表情瞬间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遮掩道,“没什么!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陆仁嘉见他故意岔开话题定是不愿告诉自己,他又何苦自找没趣,且司徒宇爱怎么折腾让他去,干什么要关心他!迟瑛已发问,便是愿意帮助自己了,有救了。当下喜不自禁伸出手腕楚楚可怜道,“那该死的朱雀堂堂主强迫我服用了剧毒丹药,说十五日内不服解药,五脏爆裂而死。你快帮我看看吧。”
迟瑛看着瞧着他没出息贪生怕死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早给他服了长生丸,都说了百毒不侵,这傻子还担心中毒,摆明了不信任他,这会儿自己送上门,如此不恶整一番岂不对不起自己。
迟瑛伸出两指把过脉,面色愈渐严肃,陆仁嘉后背冷汗涔涔心里顿感不妙。果然迟瑛开口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无奈道,“你中的毒非比寻常,解药我也能配得。只是要收集三十六种毒虫毒草,花费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炼出解药。只怕我炼出解药你已气绝身亡多时,我劝你还是使点计谋从什么堂主那把解药骗来,我无能为力了。”
“不是吧!”陆仁嘉哀苦道,“你当初不是给我吃了什么长生丸,百毒不侵么?耍我呐!”
你这时到想起长生丸了!迟瑛心里冷笑,面上无辜道,“我当初只是逗着你好玩,你怎么当真了。”
“呃……”陆仁嘉只觉得自己被一脚踢入阴曹地府,身体周围瞬间冷飕飕凄惨惨。
迟瑛看自己真把他吓得魂不附体,幸灾乐祸的同时免不了小小的可怜下陆仁嘉的处境,一个人只身陷在血盟龙潭虎穴之中,又不会武,真够他受的。大发慈悲的朝着他勾勾手指,陆仁嘉赶紧凑上脑袋,疑问,“做什么?”
“送你件东西,好防身。”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杯纯银细致的长哨,塞在陆仁嘉手里。
陆仁嘉不明所以,“这东西怎么用。”
“这是个银哨,自然是拿来吹的。”说着迟瑛拿眼神催促陆仁嘉放在唇上吹吹。
陆仁嘉迟疑着将银哨放在唇上,轻轻吹了下,机敏的往四周看看并没见到任何动静。
迟瑛恨铁不成钢翻了一个白眼,“你没吃饭啊!不会大声点!”
陆仁嘉被他这样说,再次吹动之时就使了点力气,哨声清脆悦耳,还未停息,耳听似听见弱不可闻的“吱吱”叫声,陆仁嘉一看,迟瑛的手掌中不知何时竟出现一只半个拳头大的小鼠。见它毛色通体花灰腹部毛色呈白,眼珠漆黑,两耳比寻常鼠类略大些,机灵可爱。一看就不是在农家院落里的抱头躲窜的贼鼠。陆仁嘉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等鲜活事物,好奇的伸手要去摸它,那小鼠也不惧人,黑漆漆的眼睛直视陆仁嘉,扭扭脑袋,舔舔自己粉色的爪子,一派自得自在。
“此鼠唤白喉林鼠,食有毒植物有一定的毒性,但毒性不大不能致命。被咬中毒者会呈现一个时辰之内浑身麻痹,四肢僵硬不能行动的症状。用来防身还是不错的,小爷今天心情好,赏给你了。”
陆仁嘉听闻这可爱的小东西居然有毒,心里忌惮缩了回手,问道,“你说给我,可要拿个笼子装。”
迟瑛噗的笑出声,解下自己腰间的香囊递给陆仁嘉,“你带着这个香囊,这畜生循着味道自然会跟着你,需要之时便吹动银哨,它便会出来为你解难。”
“如此神奇。”陆仁嘉如获至宝,唏嘘感叹。
迟瑛满面得瑟,望着外头日暮西辞,问陆仁嘉可要留宿。
陆仁嘉佩戴整齐香囊,将银哨用红线系着挂在脖颈上,对着迟瑛恭敬的行一礼,笑道,“我还是下山吧。我出来已有好些时日,身上的毒一日不解我便一日不得心安。许是明日便要回血盟,总得想个法子骗得解药救命。”
“既来宣州为何不进将军府?”
陆仁嘉似被蜜蜂蜇了般浑身一个机灵,低声道,“我自然是不敢的。我走了。”
三人回到客栈天色已近乎昏暗,才刚进客栈便有一名身着墨绿劲装的高大男子身边带有两名手下,对着陆仁嘉抱拳道,“陆三席,在下沈源乃玄武堂堂主贴身侍卫,堂主于昨日恰巧路过宣州,知陆三席也在特差遣在下前来邀请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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