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点之后,卿洛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轻举妄动了,呆在人群当中无疑是最安全的。
对方既然要逐个击破,那便不可能是无的放矢,必然有把握能把分开行动的两人引到他们想要的地方。要是卿洛选择在人群中摸索寻找陈令,那不就正中那些早有准备的‘有心人’的下怀了么。尽管卿洛自傲,但他可从来不敢小觑天下奇人异士。既然有些风险可以避免,卿洛自然不会去挑衅天下之奇。
紧张之下,卿洛的头脑飞快地运转。很快他就想到了目前最简单的解决办法,深吸一口气,卿洛脚尖点地运气轻功,腾身而起,一声暴呵:“陈令!”
卿洛的当务之急,就是跟陈令汇合。只要他们两人联手,那些人就奈何不了他们。于是卿洛就选了最简单的办法在茫茫人海中寻找陈令,那就是喊他。
卿洛在找陈令,相对的,陈令也一定在找卿洛。如果陈令现在还在人群中,还是安全的话,一直留意卿洛的动静的他不可能听不见看不见卿洛刚才的信号。
所以卿洛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等陈令寻过来就好了。万一陈令没有找过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陈令已经被他们引走了,甚至……出事了。
如果是这样,那卿洛无论如何也得动身寻找陈令了。要是能及时找到陈令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
站在原地的卿洛一直在转圈圈,想陈令不一定就从哪个方向冒出来,如果找不到他他还要给陈令指路。
卿洛等了不知道有多久,但他觉得已经很久很久很久了,久到身边嘈杂的喧嚣都远去了。
抽了抽鼻子,卿洛一跺脚,挑了个方向就要离开。
“卿卿!”可就在此时,熟悉又温暖的声音从卿洛背后传来,一只手也搭在卿洛的肩膀上,温度也随着传递过来。
卿洛直接转身扑进了对方的怀里,鼻尖儿满是刚刚吃的陈令给剥的麻辣蟹的味道:“你去哪了……”
反手搂住卿洛,陈令在卿洛耳边开口:“有人跟踪我们,刚刚故意把我跟你隔开,我一回头你就不见了。”
“我知道。”这会儿紧张的情绪没了,卿洛的怒气就涨了上来:“有本事就一直藏着,别落在我手里。”
向来不喜欢坐以待毙热衷于主动出击的卿洛,自然不可能在对方已经现身的情况下还等着他们第二次过来找茬:“咱们今天绕路回去,东边有座挺安静的竹桥,我们从哪绕一圈。”
“你想把他们引出来?”
“在朝廷管辖的城池下抓住这么小的机会,绕这么大个圈子,赌不足一半的几率……不是他们没事闲的,就是他们已经黔驴技穷打算就此一搏了。我们给他们个机会,让他们拼一拼,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卿洛想的好,经历了这么一遭,他和陈令更是形影不离不会给那群人任何机会了。然而两边人就这么吊着也不是个办法,双方都挺恶心的。所以卿洛就给他们个不是机会的机会。
要是他们胆子够大敢拼,就对上陈令和卿洛两个人,拼上一把。趁着今晚把一切问题都解决干净正好,卿洛也舒心;要是他们不敢拼,那个小胆子,那卿洛顶多再多倍这群贼惦记一段时间,反正只要他们两人在一起,就是安全的。
不过卿洛还是倾向于那些人能拼一把。毕竟卿洛是个不喜欢拖拉的人,能赶紧解决的事情还是解决了吧。就像上厕所,你憋到最后,就算尿了裤子不还是得上么?何苦最后搞得那么恶心人呢。
于是就这样,照着卿洛的计划。两人在夜市结束之后,绕了一大圈走到了东边那个僻静的小竹桥。
这一路上,卿洛和陈令为了给那群人留下埋伏和计划的时间,还特意走的慢了不止一点,比乌龟怕是也没快到哪里去。
然而就这么磨,一条路还是有到头的时候。月上中天,两人刚好走到了竹桥的桥头。
桥上站了一年过六旬的老妪,拄着一龙头拐杖佝偻着后背嘴角耷拉,一双浑浊的眼睛直望着卿洛和陈令。
“呦是人啊,我还以为是老鼠呢,净干些见不得光的阴险勾当。”卿洛这个人,心狠手辣嘴更毒。他不舒坦了就见不得对手比他舒坦,如果人家比他舒坦了,他不知要辣手摧/残/人家肉/体还要毒/舌/蹂/躏/对方灵魂。
“呵,阴险?”老妪声音嘶哑好似破锣一般,直扎得耳朵难受:“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个妖孽祸害五大门派的时候,不可谓不阴险歹毒。现在老身不过用了点小计谋,你没上当心里就不舒服了?你可能体会我【五毒岛】灭门之恨!”
老妪说着,龙头拐杖一跺地。竹桥毫发无损,竹桥下水流却硬生生掀起了三米多高的巨浪。
这是给卿洛和陈令下马威呢!
“哦~原来是【五毒岛】的老毒虫啊。”对【五毒岛】这等人性泯灭以折磨人为乐的门派,卿洛最为恶心,神色凛然道:“竟然没把你炸死,还真是我的过失了,让你多污染了几天空气。”
老妪阴狠地忘了卿洛一眼,却没再回卿洛的话,而是转向陈令道:“陈家小子,你是【剑元峰】的弟子,乃是我正派中人,怎能于这魔教妖孽为伍?!”
“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以你目前功力,只要你回到【剑元峰】便是掌门之职啊!”老妪同陈令讲话的语气完全不同,颇有些语重心长的长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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