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给雪墨染另寻一具尸身,对你们来说不是很简单吗。”我道。
“不可,不可,那生死薄上记载的明白,他阳寿已终,不能再耽误了,赶紧回去投胎为人吧。”马面说完挥了挥手,然后见雪墨染的魂魄就那么脱离了身体浮在了半空,我不知这一刻为何能见到他的魂魄,只见他笑了笑,道:“看来我是免去了责罚,不必承受那炼狱之苦了,只可惜,君生我未生,最后却是要面对这种无奈了,保重!”
说完,像是豁达了许多,跟着牛头马面一路前行了。
我其实只想说一句,也许,我也不是非女人不可,即使对你无关乎爱,但我似乎对断袖一事不那么排斥了。
沫儿被我扶上了床榻,我不知道这身子的主人醒来时会不会将我生吃活剥了,毕竟自己一好好的爷们,居然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府上的少妇。
只不过,看着他细眉秀目的,应该不是个很暴躁的主儿才是。
安顿好了他,干脆也不去别处休息了,便和衣躺在了他的身侧。第二日,天还未亮,只听到一声低吼,然后察觉自己的衣领
被人揪住,摇晃了几下,然后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说道:“给老子起来,混蛋,你丫的可是对我做了什么?”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然后笑了笑,道:“娘子,早啊。”
咣地一拳砸中了我的鼻梁,他瞪着眼说道:“混账 ,什么娘子,老子为何会在你的床上,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他说着,抖动了一下自己鹅黄色的裙带。
“娘子,你莫不是忘了与我拜过天地结为夫妻一事了吗?”我坐起身来,佯装受了惊。
“放你的臭屁,老子堂堂一好男儿,做你妈的娘子!”他倒是和我想象中相差甚远,粗鄙的厉害,臭骂了我一句然后站起身来,推门看了一眼屋外的风景,回身问道:“这是哪里?”
“雪府。”我懒洋洋地回答。
他活动了一下身子,确定自己没有“失贞”,然后啐了一口,道:“见了鬼,我怎么会出现你的府上。”说完,冲我摆了摆手,道:“哥们,既然都同床共枕了,好歹给点银子花吧,最近手头上有点紧张。”
我一怔,接着就释然了,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放在了他的手里,说道:“不送了,以后别出现在我的面前,走的时候,帮我关上门,谢谢。”
他迟疑了一下,接着打了个口哨,然后步子轻快地离开了。
雪府的夫人跑了,这事成为了刘煦他们嘲笑我的乐子,我倒是无所谓,由着他们开心了。
去往孤城的路上,狐狸被刘煦圈在怀里,两人骑在马背上,一路打情骂俏,我这随行的人总觉得有些看不过去。
且说那孤城本是一个山明水秀的观光胜地,至少十年前还是人流涌动,吸引了无数的骚客前来吟诗作画。后来,不知是哪一批的倒霉蛋儿来到这里附庸风雅时,夜里露宿荒外,除了一人起夜撒尿免除了灾难之外,其余人等全部暴尸野地。据说尸体像是被什么噬咬过,心脏全无,有的连肝脏脾胃都没了,死相极其可怖。
自那之后,又有人陆续出事,若说一开始只是有人蓄意捏造无中生有,那么后来越来越多的人罹难就绝不再是谣言,因为就我认识的人当中就有去了孤城然后一去不回的。
只是,本少爷才不信那些妖孽作祟,恶鬼索命一说呢。我暗自笑了笑,一接触到狐狸妖媚而狡黠的眼神却咯噔了一下,心道,随行的不就有一个妖孽嘛,我倒是忘了这茬……
一路颠簸着来到孤城时,刘煦抢着为众人付了房费,倒是不必露宿郊外了。要说这孤城近年来也的确是没落
了许多,换做十年前,想必要订到房间并不容易,现如今倒是尽为虚席,用餐也罢,住宿也罢,全凭大爷开心,换着花样的吃喝,换着客房的睡觉,绝对随心所欲。
狐狸一进客栈就对那掌柜的抛起了媚眼,一边在人家胸前画圈圈,一边娇滴滴地说道:“今晚要不要我陪睡啊,收你二百两银子就好。”
那掌柜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扫视了众人一圈,道:“客官们,恕我直言,这男人甚过妖艳,小心是妖精幻化而来。”
我干笑了一声,然后见狐狸伸手点了那男人额头一下,媚笑着问道:“你觉得我是何方妖孽呢?蛇妖?狐妖?兔妖?还是——”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满身的狐臊,怕是狐狸的时候多吧。”
狐狸狐疑地抬起衣袖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转身问刘煦道:“公子可是闻到了我身上有狐臭了,人家还一直觉得自己体香怡人呢。”
刘煦揽过了他的肩膀说道:“莫要听他胡言了,我的小狐狸就算是妖,那也是香喷喷的。”
那掌柜的眼见奉劝不了诸位,然后摇摇头道:“近来城里妖孽作祟,诸位还是多加小心吧。”说完之后,从货架上取下一尊批了红布的雕像,掀起了红布之后,发现竟是一尊白玉观音,个头虽小,狐狸的脸色却是微变,赶紧挣脱了刘煦的圈固躲到了我的身后。我心里一动,悄悄攥过了他微凉的手掌,低声说道:“别怕,他要敢为难你,我一脚将他踹翻。”
他啐了一口,道:“老子的元丹在你那里,只想着关键时刻取回来而已,你区区一介凡人和那掌柜的掳着膀子开干便罢了,要是菩萨出面,你能顶个屁用!”
我的英雄气节顿时消退了大半,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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