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把青铭拉回床边坐下,青铭经历心情大起大浮,此时仍有些恍惚,顺从着李朗的动作。
“我就是气你自己不爱惜自己,你受伤很重,不要再说什么‘属下无妨’的鬼话,好好养伤,我才能放心。如果你再不好好养伤,我真的让你赤身luǒ_tǐ站到院子里,喊左邻右舍都来围观!”心疼这个人,却要用威胁的……这威胁好像还真的有用,连哄带吓,真的让人老老实实趴回了床上。
“李先生——在吗?”来人真是锲而不舍。
“来了来了。”李朗跑到院门口,看到一个粗布灰衣小厮模样的人正在叫门。
“您是李朗李先生吗?”
“你有什么事呀?”完全不认识来人,李朗觉得奇怪。
“是这样的,小人是西街王家府上的仆人,我家主人从衙门内部打听到,昨日沈家公子的命案,是李先生的家仆破的,所以派小人来此,想请人前去帮忙查探我家公子失踪一事,如查出眉目,必有重谢。”
“哦,”李朗点了点头,眼珠转了一转,说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这……您不是李先生吗?”小厮有点混乱,听人描述,破案的家仆应该是个个子高挑、表情冷峻的年轻男子,面前这人是不算矮,但是长得俏生生的,声音带着点懒懒的鼻音,一副散漫活泼模样,不像是要找的人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李……咳咳……我家主人啦,你见过哪家主人自己来开门的,我叫青铭,就是你要找的人。”开玩笑,青铭重伤在身,能帮你去查案?当然是聪明伶俐的少爷我亲自前去了。
“……”小厮挠了挠头,主人叫他来请人,请着就好,是对是错,他也决定不了,“那青铭小哥,麻烦你和我去府上一趟吧。”
“行,你先回去,我伺候我家主人用过早饭,便去府上拜访。”
小厮疑疑惑惑,却也没办法,只好反复叮嘱了几句,先行离开。
回到屋里,看青铭还乖乖趴在床上,李朗觉得心情舒畅。
“小少爷,外面是有什么事吗?”青铭见李朗回来,便撑坐起来问道。
“呃……是有点事,朱聪儿叫我去拿点东西。青铭,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我去去就来,中午之前我带午饭回来。”不止是因为查案很刺激,还因为确实要去城里买些家用和补品,还要去城南同安堂再多买些尊宝油回来。可是不太放心青铭,李朗有点挣扎。
“属下可以的,小少爷要去就去吧,不用担心属下。”青铭嘴角微微一勾。
李朗进进出出,喂青铭喝了上午份的药,又把清早熬上的米粥、蒸热的馒头端来,和青铭一同用过。期间只要青铭一想遵守尊卑之仪,李朗就用“tuō_guāng衣服站出去”来吓他,青铭起先还有些害怕,后来也渐渐麻木了,顺着小少爷的性子,尽量在不惹毛他的情况下尽到恭敬。
李朗见青铭穿着自己的衣服,略瘦略小了一截,问到他在城中小旅馆里还有些衣物行李,便准备待会去城里一并拿来。交代青铭在家好好歇息后,便急匆匆的向城里出发。
第14章 第十三章
西街王府,游廊曲折,水边亭,石下花。
李朗由小厮引入府内,王珩的父亲向他介绍了王珩失踪的经过。
“七日前,珩儿一早正常去了私塾,晚上并未准点归来,我以为他只是和朋友玩耍耽搁,却没想,过了半夜也未见归。我们派人出去寻找,私塾、同窗好友家里、珩儿经常去的酒肆,遍寻未果。我们第二天一早急急报了官,然而时至今日,官府也未查出进展。”王父约莫五十来岁,眉头处有两道明显的皱痕,一副大家家长的刻板模样,“但就在青铭小哥你来之前,今早我们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什么飞鸽传书?”李朗赶紧问。
王父拿出信纸,递给李朗。一张薄薄的卷纸,上书“儿因近日读书烦闷,出外散心,不日自归,父母勿挂。”
“这是王珩的笔迹吗?”
“……确实很像我儿的笔迹。”王父犹豫着回答。
“呵……那不就得了,你儿子都来信说了不日自归,让你们不要担心,那还要破什么案。”李朗扬了扬手中的纸,心道真是乌龙。
“哎,”王父慌忙按下李朗的手,小心翼翼拿回纸条,眉头深锁道,“并非如此啊,珩儿多日杳无音讯,突然来此字条,不知是福是祸。说不定珩儿是被歹人胁迫,危在旦夕啊!”
“……”李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如是被人胁迫,为什么只是一封报平安的家书,按理说应该是索要勒索才合理呀。”
“……这,老夫也不清楚。青铭小哥,老夫从县衙处打听到,你心思敏锐,对破案颇有能力,还请务必帮忙查探我儿的下落,老夫必有重谢!”王父的声音里充满了期盼。
“……”李朗突然有些忍不住想笑,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窃喜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心爱之物被人夸赞了一般,他低头抿住那不合时宜的笑容,道,“那好吧,麻烦王老爷带我去少爷的书房查探一下吧。”
王珩平日在院内的一个两层小楼读书,一楼主要会客,二楼便是书房。房内书册上百,摆放整齐,案上还有王珩的一些文章手札,李朗顺手拿起一个案上不知摆放了多久的苹果,放进嘴里啃着;另一只手去翻看那些手札。八股策论,行文工整,想来王珩读书也算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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