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按住我。”
袁树攢着许露蠢蠢欲动的拳头,开始念经,“大小姐,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车到山前必有路,人间正道是沧桑……”
于是许露忍了下来,每天从剧组下班还要去季老三家上班。季老三身上有无数种二世祖的脾性。
比如房子超大超豪华,比如家里车库十几辆跑车……比如连他丫的拖把都是几千块的。
她就躺在季老三家几十万的沙发上玩开心消消乐,指挥着老袁请的钟点工替季老三打扫卫生。钟点工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对许露说:“许小姐,在您家打扫卫生简直是享受。”
她趿拉着拖鞋:“阿姨,谢谢你。”
“冰箱的东西还要收拾么?”阿姨打开冰箱,冰箱里塞满了各种许露看都没看过牌子的零食。
贫穷限制了许露的想象力。
“昂,您可以走了。”许露的眼睛冒着光。她抓了一袋巧克力,正低头念着上面一串乱七八糟的英文数字时,门突然开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季老三便走了进来。他看到一屋子打扫阿姨以及靠着冰箱手里拿着两三袋零食一脸懵逼的许大明星。
他走到许露身边,目光落在许露手上的零食袋上。许露将零食袋塞进季老三的手里,抹平零食袋上每一处褶皱。
“那个我先走了。”
“等一下。”许露卫衣的帽子被拽住。
季老三气息逼近她,均匀的吐息洒在她的脖颈。
“你在干嘛?”
许露一偏头,阿姨们识趣地都走完了。她一狠心,抵着墙妖娆地拨弄头发,手指在季老三结实的胸口上画圈,“啊呀,不好意思。”
她很媚人,狐狸眼睛一勾,蛊人心魄。
季老三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你手骨折了?”
“哈?没有。”
“那您抖什么劲。”
许露缩回手指,超尴尬地捋了一下头发,“没啊,我抖了么。”
接着她就被季老三提溜到门口,“下次自己来打扫,我让luca监督你。”
“喂,我很忙的。”
“喂。”
“季总。”
“季老三你混蛋。”许露踹了一脚门。
(5)
后来季老三也没真的让luca来监督,亦或是他让了但是luca没来。所以许露依旧每天玩玩游戏,让阿姨们好好打扫卫生。只不过每次阿姨整理冰箱的时候,她都要回避,以防自己看到好吃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手。
日子便这么过去了,季老三不知在忙什么,极少回家,许露难得碰上他一次。她学聪明了,到时间赶快让阿姨离开而后自己装模做样的开始打扫卫生。
偶尔她撞见季老三,立刻摆出勤奋的样子。季老三没说什么,直接进浴室冲凉。
到临走,季老三才对她说:“冰箱里的零食你拿着吃吧。”
“真的?”她眼里冒星星。
“我怕过期。”
“……”
季老三,不是人。许露超想在他脑门上刻下这几个字。
(6)
二月深冬,她剧组里的戏七七八八的拍完了,她无事便约陆悠去吃早茶。或许是被季老三冰箱里的美食养叼了嘴,就算是拳跆中心门口的老张早餐铺里的豆花她吃起来都索然无味。
陆悠到了要比赛的关键时候,嘴上不说脸上写满了紧张。她拉陆悠出来,也是为了让她散散心。
只是好不凑巧,在早餐铺外,她看到了江若尘。所以那天晚上她特别想喝酒,想就借酒忘了这件事。
这个世界,总会有一个人身上不仅写着你对爱情的向往,还刻满你无法忘却的曾经。
她掉了几滴泪,淌在升腾起气泡的酒杯里。季老三来捉自己,说今晚她忘记给他家打扫了。
她揪着季老三的领子说:“我现在就去。”
“你喝醉了。”
“没醉。”
“季老三,你家是有多脏。”她不平,愤愤地喊着这句话。
季老三扶着她的腰,喃喃自语,“我只是想多看你一会。”
“啊。”酒吧太吵,她没听清。
他便弯腰附在许露的耳边,“露露。”
“嗯。”她回的声音很大。
“我要追你了。”他勾着唇,笑的十分诡异。
“啥?”许露咯嘣一下,老腰闪着了。
*
袁树说许露是奇女子,喝酒蹦迪都能闪着老腰,问许露下次好不好在威士忌里面加点枸杞保养一下身体。
许露做着拔火罐,哼唧了一声,“昨谁送我回来的?”
“说到这个。”袁树挑挑眉,“露露你可真牛逼啊,季老三也能拿下。”
“你都说的什么。”许露皱眉。
“嘿。”袁树憋笑,“昨天季老三亲口说的”袁树学着季老三阴阴邪邪的样子,用一口不太标准的京腔:“照顾好我女朋友。”
“什么鬼!”许露摸了半天才找到枕头底下压着的手机,一个夺命连环call打给了季老三。
“季总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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