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能跟上的我的逻辑。
丘比特大作战计划的这个阶段是我紧密观察他,他做菜,我靠着厨房墙旁观。
我从不知道做肉饼要用到面包,他把面包切片撕碎,用热牛奶泡软,在泡面包的空暇里挽起衬衫袖洗早上的碗:“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为了不洗碗做出那些事。”
我说:“换句话说,如果你主动洗碗,之后的事本来可以不必发生。”
他笑了一笑,摇头搅碎那堆在牛奶里泡软的面包。
我忽然出声:“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他把那团面包在牛奶里搅成烂泥,用下巴示意橱柜。我打开他头顶的橱柜,按他的眼神数到第三个碗递给他。他在另一个碗里混合蔬菜末和绞肉,打鸡蛋,放香料粉:“你不是早就总结过一套标准了吗?”
我说过“黑客,把自己当成宇宙中心,偏执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抱着手臂说:“这是我的版本,我要你的版本。”
他笑了一下,从碗里抬眼看我:“黑客可以保留,在自己的领域出类拔萃;有勇气拒绝服从大众和权威定下的社会标准,按自己的一套标准生活;幽默,虽然这种幽默很……独特,但是我喜欢;会演奏乐器;有好品味;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优点。”
被爱情蒙蔽头脑的人就是这么肉麻,如果无名女子能有七成符合描述,小白早就介绍她给我认识了。我查过所有能符合我的“出类拔萃”标准的女黑客,没有一个会和小白有一腿,我早该知道他软绵绵的温柔本质让他的“出类拔萃”标准低得出奇,说不定他爱上的人刚会做网页他就骄傲欣慰了。
至于“不符合社会规则”,染了个洗剪吹发色?幽默,小白根本没什么幽默细胞。会演奏乐器,口哨在他看来都是乐器了。
我脸上的表情太讥讽,小白预热烤箱,把肉饼堆成方块,放上烤盘:“打住。”
我皱眉:“什么。”
他把棕糖和番茄酱搅匀,在堆好的生肉饼上涂了一层,弯腰把烤盘送进烤箱里,放在水盘上:“我知道,你现在正在脑海里恶毒地攻击我的意中人。”
我捂住嘴故作震惊:“哇哦,你想要我大声当着你的面说出来?这太残忍了吧,我以为她是你的意中人?”
我恶毒地攻击他的意中人,小白居然不生气,很有趣地看着我,对了一下表,说:“一个小时,希望等到我把肉饼切片,往你肚子里塞的时候,你的胃满足了,嘴和大脑都能安静下来。你要先把啤酒拿出来吗?”
我打开电视,拉开易拉罐,把脚放上茶几。没多久小白洗过手,卷下衬衣衣袖,坐到我身边,拿走一罐啤酒,和我一起后仰看向屏幕。
肥皂剧的声音很催眠,烤箱在开放式厨房里勤勤恳恳地工作,洗过的碗碟餐具在碗架上晾干,啤酒不断冒着气泡。一个小时后,小白把肉饼端出来,先切一小块给我尝鲜,再放凉二十分钟,切成厚片,又端给我一份。
我们坐在沙发上,小白专注地看了一阵肥皂剧,评价:“你对普通人没有兴趣,但是对普通人喜欢的东西有兴趣。”
我吃着肉饼:“普通人隐藏他们的真实想法,但是他们喜欢的东西暴露他们的真实想法。”
小白把我的话简明陈述一遍:“普通人想隐藏他们有多庸俗,他们喜欢的电视剧完全暴露他们有多庸俗?”
这说法太温柔,我看着屏幕:“他们喜欢的电视剧暴露他们有多愚蠢,自私,恶毒,冷漠,拜金,慕强——没错,还可以算上庸俗。”
“你研究人类,只为证明你‘人类可恨’的结论。”他点点头:“很好,你的自我憎恶完全符合我对你的预期。”
“你建议我跳过研究人类直接得出‘人类可恨’的结论?”
他想忍住笑,却忍不住。我们可以对最不该笑的话题,譬如我的自我憎恶发笑。小白的微笑还没有褪掉,换了个话题,说:“你真的……把all上关于我们的话题都删除了?”
“要是你指你在追的那帖,”我看都没看他,用遥控器换台:“没有。”
我当然知道他访问了哪贴,我设定了警报,他每次进入all八卦网我都会收到简报,包括他访问了哪些主题,停留了多久。
小白脸发红,低声辩解:“那个帖子,是说我们之间的友情的。”
我乏味地停下换台,说:“很明显了,标题就是‘他是个混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两年前亲口说过的话?”
“你确实是个混蛋。”他理所当然地说。
我也确实是他最好的朋友,不是点头之交,出于同情交的朋友,而是最好的。即使他向爱谁谁求婚,最好的朋友也还能占据他的一部分生活。
我说:“而你是人间天使。真遗憾那个发帖人只写了你弄坏我滑板,让我在走廊摔跤,等我休完两天假,allsa上下人人都端着一个印有我四脚朝天摔倒照片的马克杯,没写你害我吃了一大包小熊软糖,那个该死的糖让我一整晚住在厕所里。”
小白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说:“第一,我反抗你的次数是你整我次数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第二,小熊软糖那次,你重感冒,一周没有上班,我到你公寓看你状态怎样,你当着我的面吐道具血——你真的吓到我了。”
所以他买了一大包小熊软糖写上他的名字放进茶水间的冰箱,他明知道我会偷吃他的零食。
我理由充分:“但是你欠我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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