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正酝酿着再说一句“还是你们还没查完不确定?”给他们台阶下,就听见斑平铺直叙地说:“是木遁。因为你父亲是千手。”
斑特别不想看带土演独角戏浪费时间,他直接配合带土的表演,想赶紧把他的剧本推进到下一阶段,好看出他的后招。
带土没料到斑那么直接,他“无害族人”的面具都快挂不住了。斑这一下子打乱了他的节奏,就好比直接把他推到了悬崖边,他不得不临场应变做出新的反应。
带土先迷茫,再震惊,惊讶中还带着三分狐疑,怀疑中还透露着对族长的十分信任和对自己身份无法接受的矛盾冲突。他这一套变脸做下来脸都快抽筋了,不过长老团比他震惊十倍,所以没人有心思仔细关注他的表情有没有破绽。
如果宇智波长老团知道世界上有草泥马这种动物,那么他们的心情一定如同千万头草泥马在狂奔。他们没想到斑这么独断专行,搞得他们比昨天还被动十倍。一个擅长和稀泥的长老赶紧缓缓地和带土解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先赞颂了带土父母爱情的伟大,再回忆带土来宇智波后的一点一滴,每一句话都侧面透露出了宇智波的温暖和美好,同时不动声色地抹黑了千手内部的风气。
带土维持着高深莫测的表情沉默着,其实他心里快笑死了,这个长老简直是个人才,他以前怎么从来没注意到。他等长老的演说终于告一段落,慢慢地站起来,声音里透露出茫然和苦涩:“我……这对我来说太突然了。我,让我回去想想……”
他说着失魂落魄地走出会议室,脚下的路线竟成了一条直线,整个人一头扎进了一片归属于宇智波的森林里。
☆、林间谈话
大长老愣了一愣,跺脚道:“不好!他怎么去了那里!如果他要跑怎么拦着!”
森林虽说归宇智波所有,但只有一面和族地相连,剩下三面都是开放的,根本无法提前包围。事出突然,他们正面打斗不是带土的对手,又没有提前准备,短时间内都愣在原地。
五长老说:“本来想把他骗回房间,再悄悄的,下药也好包围也好,我们总能想些对策。如今只能干等着吗?”
泉奈干咳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后说:“我平时和他的关系还不错,不如我追过去劝劝他,万一他想岔了我也能拦一拦。”泉奈了解这几个长老,如果不是被他打断讨论,接下来必定没好话。他不想斑被人几次三番地指责,虽然他也觉得斑这次太独断了,但是那是他亲哥,就算错也是长老们更有错。
其余长老也没有办法,说着“也好,请泉奈大人快去。”就散了。泉奈是真想拦住带土,在他看来千手有什么好的?至于千手的血统……带土既然选择了姓宇智波,那么就相当于他那个千手父亲是入赘,他还是宇智波的人。就是,他们千手凭什么娶宇智波的女子?就算带土的母亲实力很差也不行!要来就必须是入赘!
泉奈边走边想,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逻辑哪里奇怪。他快走入森林时被斑伸手拦住了。斑的神色有些疲惫,他说:“你回去吧,泉奈,我去找他。”
“好。”泉奈信任斑,但是他总是莫名的不放心,又说不出为什么。他在担心带土认真动手伤害斑吗?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因为斑的表情不对?是了,斑一直有心事的样子,即使他们连续的胜利也没有让斑开心,为什么呢?泉奈想不通,他担心地加上一句:“我和你一起去吧?”
斑说:“不必,你留在族里,有什么事好应对。”斑拿不准带土这样作态是不是为了引他出去单独谈,如果泉奈在旁边,他有好多话就问不出来了。他目送泉奈犹豫着离开,自己则顺着带土留下的踪迹追进森林。
随着斑的深入,他感到自己作为一个忍者的专业素养受到了侮辱。忍者,隐匿行踪、刺探情报、乔装暗杀都是基本功,他眼前的痕迹实在是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丝毫没有半点遮掩过的迹象。被踩扁的草丛、被折断的野花、被划伤的树干到处都是,连成一道歪歪扭扭的轨迹,仿佛一个巨轮从森林中央碾过一样。别说是他,就算任何一个普通人来都能顺着这指示牌一样的痕迹找到带土。
斑这下确定带土是故意引自己来了,他从奔跑改为了慢慢散步,顺手扯下旁边一丛残败的野花冷笑一声。野花原本很齐整,偏偏上面印了一个硕大的脚印,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有人故意踩上去一样。斑对花的品种没有研究,只知道大概没毒,茎上密密麻麻的刺刚好适合做暗器。
斑找到带土时他正面对一颗光秃秃的大树凹造型,头45度角低着,手背在身后,似乎一个满腹心事的忧伤青年。带土发现来的是斑一人,便从自己营造的忧愁氛围里出来,换做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扭头说:“你来了……”
他还没说完就被一团黑影糊了一脸,他下意识地接住问:“咳咳、什么东西?”
斑鄙视道:“你的反应能力真让我吃惊。”
带土这时才迟钝地感到脸上一阵刺痛,他随意拿手背一抹,出血并不严重,大概是几道擦伤。他也看清了手里印着自己脚印的大红色野花,表情有点不自在地说:“谁知道你这人脾气越来越暴躁……我不是躲不开,而是没危险的懒得躲知道吗?”他说的是实话,他完全没感应到斑有杀气和查克拉异动,所以他也没防着。而且花丛袭来时和金属的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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