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了脑袋:“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其冲着耷拉下来的脑袋喊道:“就不能跟以前一样吗?难道你现在见了我能随时随地发情?别吧。”
“是你离得太近了。”
“那我以后就离你远点。”
“不要。”
“不要也得要!”
“不要!”他冲何其吼出了这一声。
何其心里郁闷得很,不想在跟这个幼稚的男人纠缠下去了,他嫌弃地对他挥了挥手,说道:“你是小孩子吗?没力气跟你闹,让开让开,我的肉要烤糊了。”羊腿的这一面好像烤过了一点,发出了焦香味。何其先给没烤到的地方刷上一层油一层蜂蜜一层孜然,然后转动一旁的把手让羊腿翻了个面。调味品在炭火的烧烤中发出阵阵的香味,他还带着手套拿着刷子和调味盒腾不开手,邢衍就从后面抱住了他。何其挣扎了两下见没挣脱开,便想用脚往后踩上一脚,邢衍的头埋在他的脖子里,一直低声叫着他的名字,他就心软了,下不去脚。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远处的小树林黑得可以拍一部鬼影憧憧。
这要换在十个月前,邢衍是一万个不可能做出这等举动来,那时候的他实在太胆小了,心事又重,何其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他都会在心里拆开解读,最后得出的答案大体都是悲观绝望的。也许期间是他哥那段沉重的感情经历给了邢衍太大的震撼,王笙自己都不知道,他无意间揠苗助长了一颗懦弱的心。
过了一会儿,何其才说:“你不要以为我吃软不吃硬,就可以随便乱来。邢衍,今天你真是有点过分了。”
邢衍仍旧没放开手,他低声地在他耳边说:“何其,原谅我吧,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把何其吓出了冷汗,差点把手上的东西都扔进烤炉里,他挣开邢衍的双手,以那种无比震惊又猜疑的眼神看着邢衍,心都提到嗓子眼,问他怎么回事。
邢衍说你别慌,我是说留在中国的时间不多了,我没有得那种生命只剩下几个月的绝症,真的!
何其暗暗松了一口子,眼神变成了无比的嫌弃,看上去连话都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了。邢衍接着解释道:“我的记录上有污点,中国政府说我非法逗留一年多,理应是不准入境的。但综合了各方面的考量后,觉得我没有社会危害,于是通过了我的入境申请,但是签证只给半个月。再有十几天我就要走了,何其。”
何其听完邢衍的解释,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打算用十五天就追到我?想多了吧!
于是乎他看邢衍,眼里的嫌弃更上了一层,冷冷地哼了一声,绕到烤炉的另一边给羊腿上料,不想再理会邢衍了。
第83章 cer 8
明明太阳已经落到海平面的那一边,学生们却没有一个回来,这是怎么回事呢?
来,我们把镜头转向沙滩,倒转到太阳仍未消失,肉眼还能看到周围事物的时间段,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哇塞!我草草草!!!!!!”某位陆姓男子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喊声,被某位叫做徐芳晓的女同学用力地捂住了嘴巴。徐芳晓是四人组里其中一个女孩子,另一个叫吴馨柳,虽在外人眼里她俩都是衬托在haruko身边的绿叶,但她们心中一点都不介意别人这么看自己。因为haruko长得好看是事实,重点是她性格也很好,所以相处起来反而和她们这两个直率又不拘小节的女孩很合得来。
对了,haruko的原名叫傅媛春子,“傅”是中国姓,“春子”是日本名,取名字的时候她妈妈嫌三个字难听,中间又加了一个字。她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统,外婆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跟到日本谋生的外公结婚生下了她母亲。她母亲又到中国留学结识了她父亲,这才有了她,
本来他们一行十个人眼看着天很快要黑了,正不约而同地往回走的时候,陆萍叫住了所有的人,说等一等,看他们在干什么。
所有人的注意于是都放在了他所说的那个方向,此时,何其正看着撞在树上邢衍捧腹大笑,不能自已。
薛成礼就问他:“陆萍,你搞什么鬼?”
陆萍一脸高深地说:“嘘——你别说话,用心感受——妈的现在我心脏紧张得都快跳到喉咙里了!”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何其他们的方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捂紧了胸口说道。
社长说:“陆萍,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吴鑫柳略带不屑地说:“看谁都像基,真受不了你们这群腐男。”
薛成礼:“别‘你们’、‘你们’的,这里就他一个最变态,要说说他一个人。”
徐芳晓说:“薛成礼,你好意思说别人吗?”
副社沉思了片刻,道:“嗯……搬东西的时候,你们都不在,这两个人说了一些话,关系确实有些奇怪。是吧,社长?”
被突然问道的社长:“啊?我?”
存在感一向稀薄的面瘫:“好像是那个矮子因为另外一个男的跟haruko走在一起,所以吃醋了。”
haruko说:“可是邢衍跟我说他回到中国就是为了追求心爱的男人,所以……嗯?”可爱的歪头杀,连haruko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牵涉其中。
陆萍全身的细胞马上被调动了起来,他控制不住语气兴奋地说:“你说真的?我草就说他们是一对!饥渴了那么久!老娘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等着吧我的钛金狗眼,永永远远地睁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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