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骤然停住,闻爷海凝睇早已待在洞中的某人,不紧不慢地垂首:“三皇子。”没有敬词唯诺,也没有凛然傲气,声音是那么淡漠,就好像前方那人并非令人敬畏的皇室,而是路边无愿抛之眼目的细草。在他南宫夭锁面前敢这么做,并且活下来的部属,恐怕也仅有他了吧。
南宫夭锁没有回应他,兀自抚上脖间缠绕的白纱,嘴角冷冷勾起。
没想到那家伙真的这么狠,该,给他点惩罚吗?
好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呢……
手指瞬间变得僵硬,掌心传来极其难受的感觉,他攀附着颈脖狠狠划下,直到痛楚钻心,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眉头微蹙,南宫夭锁抬眸注视身前那架金色的锁笼,沉声道:“加大剂量吧。”
“嗯。”闻爷海点头,手中的拂尘一甩,说:“可是贡品不多了,继续收罗吗?”视线有意无意瞥向方才某人抓挠的地方,又连忙移开,转而望着金笼。
笼子很大,约占内洞的一半,呈圆形围绕内心,高有三十五尺,同等宽距。精致细巧的金叶自围栏底部延伸而上,犹如灵气活植丛簇生长,株株细藤浑然天成般的,竟丝毫看不出斧凿痕迹,蔓枝攀沿每根柱栏,栩栩如生。笼里铺垫一层厚厚的白羽,只要细微动作,便会飘起几片,何等美异景象,却在那抹殷白没入浓浓黑雾的时候,幻灭了。
“继续,这次不许再失误,知道吗。”
“是。”上回进贡给紫伊的女人跑掉一个,南宫夭锁自然是很生气,这阴年阴历阴时出生的女子来之不易,连闻爷海也稍叹惋惜,若是再让属下的犯蠢,可就不好收拾了。
玄色在笼中窜来窜去,飘散的薄雾触及南宫夭锁,又闪电般的缩回,浓雾聚集的核心发出细细呢喃,微不可闻。
这边不造在密谋些什么阴谋险计,而另一边……
今天天气真好~(众人:肿么又是这句!?)
小鸟儿噙着笑,翘起两腮帮子,黑豆般地眼睛一骨碌,展翅……
“啪!”小爪子逮住它脑袋上的几撮毛,疼得某鸟叽叽喳喳叫了好一番,为了避免像隔壁老王一样变成秃瓢,它硬生生停住爪步,愤怒扭头。谁啊!?谁特么敢动劳资的太岁土,不造爷谁是吧!
“嘛……”口水顺着嘴角流下,牵了很长一条银丝。
以为自己要被烧烤的某鸟:……
寒毛直竖,某鸟壮着胆子偷偷往上一瞟,原来是个屁大点儿的小孩!它眨眨眼,不动。那小娃娃也只是揪着它,流口水。
十息后
某鸟风中凌乱了。
它抬脚,扒拉几下小孩的爪子。有本事你放开,劳资还得回家看亲戚呢,据说它被糊了一脸屎,可怜着呢,利索滴给劳资放手!听到没!
小孩愣愣地盯着它,手上不一会儿便被划出几道白痕,忽然身形一晃,很快远离地面,掌心还不忘揪住某鸟的几根儿彩毛。
吴贝户抱起自家乖儿子,笑眯眯地道:“哎,看看你,可别又把衣服弄脏咯,小心回家你娘亲得拿掸子收拾你。”点点他的小鼻子,某账房眼尖的发现儿子手里攥了什么。
“羽毛?”吴贝户好笑的看向小家伙,再次刮刮他的鼻子,抱着他径直走进了客栈。只留一只早已石化的蠢鸟立在大门口,下一刻,悲痛欲绝……
时辰尚早,往生客栈的客人并不多,典晓二觉得大部分原因还是昨天某个发疯的厨子惹的祸,真亏客栈能在这一时火爆一时萧条的境况下存活至今呢。虽然特别可惜本可以持续稳赚的收益,但总归能好好休息一下不是?哎哎哎~大概换个厨子和老板,这间客栈两月闯上五百强绝壁不是事儿啊~
暗自遐想着,经过昨夜某厨的吓唬,他可真不敢写什么纸条了,大不了躲茅厕去撒气。心情没来由的不爽,他叼了根儿小草准备给那些个房客端茶送水去,便听到“啊呀”一声奶声奶气的稚音。
回首,典晓二眼睛哔呦呤一闪,来的还能是谁,不是自己那个可爱软萌的小侄子吗!他咧嘴笑着,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二话不说就迎上去,道:“咦,小侄子来啦,来~笑个给叔叔看。”
“去。”吴贝户拍开某小二的贼爪子,装作嫌弃的模样:“把你手好好洗干净再来,我家白白嫩嫩的儿子被你摸脏了怎办,还有,别总想着调戏我家长方。”他将儿子护得好好的,颇有一番怀玉不瞻的架势。
“哈哈,我的错我的错。”典晓二讪讪然,目光瞟向某账房的宝贝儿子,吴长方。小家伙瞪着一双闪亮的黑眸子,见他望过来,脑袋哆嗦一阵,快速拥住自家爹爹的脖子可怜兮兮地瞄他。
吴贝户忍笑:“看,他都不愿见你了,还不赶快去洗洗你那脏爪子。”
“哎,好好好,我去叫爱娘。”说着,典晓二扭头便跑,直直奔进厨房,貌似还撞倒了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稀里哗啦碎。
莫名觉得该给某小二点支香的某账房:……
此刻后厨
手中的雕龙菜刀往上一甩,闪出几道耀眼刀花,尹爱良将嘴里叼的根筷子狠狠吐掉,接过落下的刀,脚使劲一蹬,斜成四十五度角的木桌就酱紫被踢倒在地。
“爱…爱爱娘,啥事儿惹你不高兴啦?”刚进门便看到某厨这副凶恶样子的典晓二靠墙站,灰常后悔自己的鲁莽,所以一看情况不对,就琢磨着应该肿么溜走。
典晓二偷偷摸摸朝门口移一步,尹爱良默默抛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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