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冕的神色顿时阴郁下来。
郑时是少数几个知道谢冕练功禁忌之人,不由犹豫地看向他道:“五郎,你作何打算?”是选择自己功力大减,还是让妻子大病一场?这委实是两难的选择。至于找旁人代劳,想来谢冕心再宽,也不至于要亲自选择给自己戴绿帽子。
谢冕没有回答他,要了干净的水和巾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朱弦掌心的血迹,又沉默地帮她上药,包扎。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到即使睡着,依旧不甚安稳的朱弦面上,忽地漾出一丝释然的笑意。
熟知他的郑时心里一咯噔,提醒道:“她即使大病一场,我也有把握可以将她调理好;可你若在这关键时刻失了功力,麻烦可就大了。”
谢冕摇摇头阻止他说下去:“郑老,这不是迟早的事吗?她是我的妻子,我总不能一直让她一人。至于功力……”他苦笑道,“再练就是。”
郑时叹气:“你啊!”哪有他说得这么简单,自己虽然不练内功,但也知道,一旦破功,非但内力全失,身体也会受到极大的损伤。可这是谢冕的选择,他也无法置喙。
*
朱弦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她跑到了沙漠中,烈日灼灼,烤得她浑身都要散架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水想跳下去,却被鱼郎拉住。她跟着鱼郎到了一个地方,好好的没多久,鱼郎居然变成了两个,她正糊涂着,忽然整个人都腾空了。
她被蒙在黑暗中,感到了令人安心的气息环绕住她。那气息清凉而诱人,很快让她躁动起来,她情不自禁地想要贴近一点,再近一点。她如愿以偿地碰到了,体内燥热的火焰似乎也因这贴近而熄灭了些,她舒服地喟叹一声,手儿不安分地摸索着,终于穿过层层柔软的织物,触碰到了让她从心底都感到满足的柔滑而富有弹性的温热之物。
后面的记忆有些模糊,她只知道鱼郎似乎变得分外诱人,她只想将他一口吞吃入腹,可他却讨厌得很,几次三番想要推开她。后来,她的身体忽然被定住了,她扭动着,呢喃着,感觉到身体里的那蓬火越烧越旺,却始终不得纾解,几乎想要哭出来了,神智越来越模糊。
浑浑噩噩间不知多久,禁锢忽然被解除,而让她垂涎欲滴的清凉源回到了她身边。
仿佛有什么束缚一层层从她身上被解去,她感到了凉意,温热而柔软的碰触不断地落在她面上、唇上、耳边、颈边……一路往下,极尽温柔。她不耐烦这温吞的接触,如八爪鱼般紧紧缠绕住他,扭动着身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奇怪的是,她缠绕住的他明明是火热的,却奇异地让她身体中的火焰稍稍退却了下去。她欢喜极了,因此缠绕得更紧,两只手胡乱地摸索着,却听到了对方一声隐忍的闷哼声,有什么抵在了她的身下。
危险而陌生的感觉生起,可随即又被更为强烈的渴望和兴奋和兴奋感压过。隐隐约约间,她知道,这正是能让她不那么难受的灵丹妙药,难耐地抵着他动了动。他倒抽一口凉气,随即她感到有什么冲入她体内,一阵剧痛,仿佛有一把宝剑直接劈开了她的身体。
她疼得一下子绷紧了身子,下一刻,劈开她身体之物瞬间疲软,有什么持续不断地在浇灌她。
燥热的春意如潮水瞬间消退大半,她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充满了懊恼、羞愧、无措的凤眼。
“鱼郎?”她茫然地望向对方,这才发现两人此时竟是裸裎相对,他伏在她身上,白皙而线条优美的上身微微抬起,额角布满了密密的汗珠。
他的身材可真漂亮啊!宽阔的肩,劲瘦的腰,毫不张扬又充满了力量感的肌肉,让她几乎看呆了眼。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她着了康王的道儿,所以,他现在是在做她的解药?可刚刚那情况……她若有所悟地向下瞄去,原来他的隐疾不是“不行”,而是“神速”?
她的心中顿时充满了同情:可怜的鱼郎,听说男儿家最忌讳这方面被质疑,难怪他一直不肯和她圆房。可这一次,为了救她,他还是自曝其短了。她心中顿时软得一塌糊涂,想了想,体贴地不提这回事,问他:“要不要叫水?”身下又是疼,又是黏黏腻腻的感觉奇怪,她只想快些清洗干净。她推了推他,想叫他翻下去不要压着她。
他却一动不动,面色古怪地看着她,轻声问道:“媚药解了?”
体内那让人疯狂的热意与空虚之感消退了不少,神智也清醒了许多,她不确定地道:“解了大半了吧。”
他微微皱眉:“那就是没有全解喽?”
她道:“应该没什么大事了。”推开他想要下床。才挪动一点,蓦地被他拉了回来,重新压在身下,两人再次肌肤相触,呼吸相缠。
“鱼郎?”她惊愕地看向他,难道他不怕再丢丑吗?
谢冕何等敏锐,立刻明白他果然没猜错,刚刚的情形她是知道的。他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羞恼,不由分说地将她禁锢在怀中,低下头覆向她的红唇:“为夫的任务还没完成,怎可半途而废?”
事到如今,为了男人的尊严,他也得继续下去。
可你不是……朱弦还没来得及吐糟,就惊觉某物又苏醒了。“你……”她刚吐出一个字,已经被他凶狠的吻封住了唇。
红绡帐中一派旖旎,朱弦心里却在犯愁:他要是再丢丑,她现在是清醒状态,呆会儿该怎么对他的隐疾装糊涂?难道要装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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