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
国木田平生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当前野噗嗤一声笑出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哈哈开个玩笑,因为您看上去太正经了,抱歉抱歉~”前野掏出手机把游戏页面展示给国木田看:“其实是在这款手机游戏里捉小精灵啦,izumi老师去了酒店顶层天台,她说那里可以捉到稀有的小精灵。”
国木田:“……”直接说她在天台玩手机游戏不行吗,太宰也是这个人也是,正经人很好欺负吗?!!
总觉得……再和前野待在一个空间里他一定会忍不住给这人一个过肩摔。
国木田放下茶杯,“太宰,走了,我们去天——”他一转头,却发现太宰已经不见了。
“如果是找那位和您一起来的先生,他并没有进屋。”前野顿了顿,用有些惊叹的语调道:“我看他直接去坐了直通顶层的电梯,可是我刚才并没有说过izumi老师在天台啊?”
前野虽然还在疑惑,已经走到门口的国木田却忽然明白太宰为什么会知道izumi的下落。
门口鞋架上只有女式外出鞋,并没有室内拖鞋,这说明两点:一、izui还在这个房间中。
至于第二点是怎么被排除的,国木田就不清楚了。毕竟那个人是太宰,能推测出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也不奇怪。甚至从一开始他就没被开门的半裸男人误导也说不定。
不过这家伙还是很让人火大,去做什么就不能说一声吗?
国木田无比怨念的朝电梯走去。
此时此刻,踏上天台的太宰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站在配电箱上的女孩子。
她吊着一只胳膊,另一只手举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风带起她的黑色风衣和发梢微卷的蓬松中短发,头顶一根呆毛晃晃悠悠,因为背对的缘故,他看不见女孩子的脸,单从背影看倒是个美人。
昨晚下了一夜雨,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馥郁气息,日光温暖而慵懒,而那个逆光的纤细背影仿佛要融进暖阳中,存在感澄澈到几近透明。
仿佛从高空一跃就会消散在风中一般。
太宰走上前,仰头,勾起唇角道:“izumi小姐,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是想要自……诶?!”
“呜哇啊——!”被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女孩子脚一滑,忽然从配电箱上摔下来。
下落时疾风拂开她的空气刘海和介于樱色和浅茶色之间的蓬松发丝,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脸。那双蜜糖色的眼睛亮而清澈,摔倒坠落带来的仓惶还未从双眸中褪去。
看到女孩真容的太宰表情忽然一变,全身仿佛石化般僵立在原地,任由女孩子扑倒自己,两人一上一下摔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他此刻的表情或许可以用“见鬼”来形容。
有太宰做肉垫,半井桃水吊起的左臂幸运地没有伤上加伤。“对不起对不起——”她手忙脚乱的想爬起来,却没法再动弹。
因为身下男子忽然拽住了她的衣领。
“你是谁?”太宰问道。
青年的嗓音清澈明朗,让人想起清晨透过深谷森林的阳光,暖洋洋的声色化去八分深不可测,留下一分活泼和一分神秘。
虽然这声音很好听,但拽人衣领这种行为太不礼貌了。半井桃水的语气有些不悦:“你刚还问我是不是izumi……嘎?!!”
她忽然卡壳,因为看清了身下男子的脸。
“太……太宰?”
话音刚落,天台门咣当一声被踢开,“太宰,我刚刚听见女人的喊——”看到两人一上一下的姿势,国木田也忽然卡壳,短暂的沉默和尴尬后,他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的转身。
“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又是咣当一声,天台门被摔上。半井桃水眨了眨眼,默默的从太宰身上爬起来。
“嘿吾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呀……咳,我是说,你还不追过去解释下?”在太宰的目光下,半井桃水声音越来越小。
太宰躺在水泥地面上半晌没说话,只是眯起眼睛盯着半井桃水,直到把她盯的发毛,他才缓缓坐起身,露出一个没有丝毫阴翳的太宰式笑容——
“虽然我的座右铭是‘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的自杀’,但被天上掉下来的人砸死可不是什么轻松漂亮的死法。”
“o酱,好久不见。”
面对太宰与记忆中相似却又不太一样的笑靥,往日嘴贱到能让中原中也气冒烟的半井桃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有一大波弹幕正在刷屏——
这个笑容由我守护!
这个笑容由我守护!
这个笑容由我守护!
……
——最近还是别再逛b站了。
半井桃水有些惆怅的想。
说起半井桃水和太宰治的孽缘,大概要追溯到很多年前——
作为贫民街的孤儿、福利院众多“小可怜”之一,每天过着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干活挨打的日子,如果半井桃水不是异能者,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和身为黑手党的太宰治有什么交集。
能力暴走在异能者中并不罕见,身处福利院那种充溢着压抑和暴力的环境中,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很正常,因情绪导致能力暴走,这样的例子也不在少数。
毫不夸张的说,她因能力暴走把福利院全体人员弄、哭、了——没有其他含义,只是字面意思。
「众生皆罪」——这就是她的异能力。只要能力一发动,以她为圆心,视线所及范围内的人不论敌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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