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陆斐堵你们两个,是否也是因为快要定案了?”
翟南抱着人躺好,盖上被子,说:“倒卖官职这事爆发的快,有些人来不及做手脚,朝廷的决策就下发了,而孙淮抽丝剥茧,定是挖出不少人。”
陆池一点就通:“所以陆斐才着急,想要你开个口为孙淮求情。”
翟南笑了笑:“你可是向着他?”
“我只向着你向着的。”陆池搂着他:“你心里有谁?”
“你不知道?”
“除了我。”
陆池脸皮厚这事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但还有谁这个问题...
回答是千千万万。
重要的是想要一个安稳的天下,温馨的家。
想给翟国百姓一个繁华盛世。
陆池却是知道他所想,落在他腰处的手滑到背上,轻轻拍了拍:“睡吧,明天还有场硬仗。”
他深谙调情之道,这种时候,若只顾语言调戏,翟南估计又不理他。
但若他正经一点,关心翟南的心思,他准感动得一塌糊涂。
果然,翟南心里是高兴的,他搂紧了人,闻着他的发香,轻轻嗯了声。
第26章 26
寅时,翟南睁开眼,发现陆池也醒了。
“要起夜?”翟南抬手拨他的额发。
青年眼带水雾,睡眼惺忪,两颊晕红...翟南看得很是喜爱,便低头在他额上吻了一记。
陆池抓着他的手腕,笑道:“想起早伺候你。”
“哦...?”
翟南看他起身,穿鞋往衣架走去...
“张开手。”
翟南笑道:“我今日可算明白何为‘无利不起早’。”
陆池撩起他的长发,转到身前为他整理衣襟:“王爷若真懂我,便知我此时是‘精力旺盛’”
他加重后四个字的咬音,擅长玩弄字眼的南王还真不敢摇头装傻。
翟南道:“你这样说我可就不服了。”
他说着,伸手捏了把陆池挺翘的屁股。
陆池当即血气上涌,一张脸似要滴血。
翟南心里看着欢喜,面上却收敛道:“不闹你了,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陆池咬了咬唇,说:“盛情难却,那我便承了王爷的好意。”
“可以,情债、肉偿。”
南王府门口,停着两辆豪华的马车。
翟南与凉王同时从府内出来。
又分别往挂着自己封号的马车走去。
星夜稀疏,烛光黯淡,马车一路轱辘到皇宫。
翟南方挑帘下车,那目光就刷刷刷地往他...和身后射去。
凉王入京的事自然已被文武百官知晓,也知月华殿门一开,凉王将会面临何种处境。
就是不知道一直置身事外的南王是否真能把自己拎得干干净净。
毕竟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天下没这个理嘛。
开朝钟响,文武百官依序涌入月华殿—
翟元帝轻甩宽袖,道:“凉城倒卖官员一案进展如何?”
负责此案的孙淮执笏出列,如实道:“此案共涉及二十二位官员,情节严重者如徐韬周深等八人已判处极刑,剩余十四人压京候审。”
听闻此言,翟元帝面色急下,冷笑一声道:“凉王,你是想一手遮天吗?”
这话太严重,没人受得起,登时殿内跪倒一片。
凉王更是战战兢兢:“皇兄息怒,是臣弟失职。”
翟元帝面色阴沉,说:“你管得好凉城十三州是你的本事,可也别想在朕的眼皮底下群魔乱舞!”
这罔顾圣恩,欺上瞒下的罪责一扣下来,惊得凉王倒出一身汗,忙颤着声请罪。
翟元帝说:“你道如何?”
凉王额角滑下一滴汗水,道:“臣弟愿戴罪立功,请这钦差一职,前往全国各地审查。”
这无疑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可发挥空间太大,要不想凉王顺利回京,估计他不知得湮灭在哪个道上。
原以为翟元帝会一口答应,谁知他道:“此事朕另有安排,翟建也长大了,不如你把政事移交,日后就留在应京多陪陪朕。”
这话一出,还有谁不知道翟元帝的打算,说好听是联络兄弟感情,难听的不就是变相软禁。
凉王也不挣扎,顺从道:“臣弟遵旨。”
事已至此,也没人敢出来求情,都是一锅油炸的老油条,谁会比谁嫩?
翟元帝又把矛头指向翟南:“你可有话说?”
翟南在文武百官各色的眼光下挺着胸膛道:“臣弟附议。”
文武百官中有些人心想:“这弟弟不要也罢。”
却也同时跪拜道:“臣等附议。”
翟元帝道:“孙淮,你又该当何罪?”
孙淮一抖,颤道:“臣…”
“状纸告到京城,涉案二十二位官员,你是瞎了还是聋了?”
孙淮吓得差点shī_jìn:“老臣失职,请皇上责罚。”
翟元帝冷笑:“朕看你这户部尚书要不要也得。”
这回真是把篓子捅到皇帝头上了。
陆斐最先道:“皇上息怒。”
孙淮的门生下属也跟着求情。
三皇子翟纪出列道:“父皇,孙尚书在职多年,谨小慎微,请您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从轻发落。”
翟元帝带有暗示地看了他一眼,后道:“不必多说,从今日起,革去孙淮尚书一职,调任东山。”
陆斐还想再言,被孙淮以眼神示意而退却。
最后只能听着翟元帝宣布退朝。
翟南最是轻松地往殿外走。
刚没走几步,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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