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木楸,刘念忍不住笑道:“好多了,只是他跟属下抱怨,说若早知王妃武功精湛,他就不必上杆子找虐了。”
翟南也忍不住笑了笑:“此事是陆池的错,待日后他过门,让他亲自跟木楸道歉,你让他好好养伤,近期就不用守着了。”
翟南对手下人那是没话说,亲如兄弟,肯用心,偶尔恩威并施,不说远的,就这些暗卫和心腹,是服他的。
刘念挠了挠头,问:“属下有一事想不明白,王妃知道你能看穿他的计谋,又何须伤了木楸?”
翟南靠着椅背,目光慵懒地看着刘念:“每当这时候我就特别想念阿琛。”
刘念露出窘迫的笑容:“我这脑子又不是他,王爷别一块说事。”
“所以他能贵为一方将领,而你只能跟在我身边。”翟南道:“伤木楸并没有恶意,他只是借个机会在跟我表现自己。”
刘念被损也不恼,依旧笑呵呵的:“这弯弯绕绕的,想什么直接说不就好了。”
翟南点头,同意他的话。
第一次被主子赞同的刘念有些不淡定。
翟南悠然地瞥了他一眼,说:“我再问你一事,今日进宫的使者是苍穹,对此你有何看法?”
刘念特霸气地说:“我能揍他一回就能揍他两回,他绝对不敢到你面前晃悠。”
“呆子,是赶紧安排马车,我要去兮云坊。”
“啊...?哦...好的。”
刘念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急忙往外赶。
翟南等他走后,又啜了口茶,才起身去换了套甚是平常的衣服。
一刻钟后,一辆并不显眼的马车从王府的后门驶出,汇入人群当中。
兮云坊隐于市,它虽在应京开设四年,小有规模,但与那宴歌坊相比,是一个天一个地,生意不能算火热,朝云作为坊主也并不是靠着发财,只是借个身份,混口饭吃。
那时翟南刚与巫国结束一场恶战不久,对如何让巫国从内部崩解的事也无半点头绪,后来他回到应京,恰逢兮云坊开张,请帖送到南王府,他闲着无事便来赴约,后来是听了首曲子,一时灵感迸发,朝云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挺身而出。
翟南并不想让一个女子涉险,他推辞几次朝云便请了几次,而除了朝云又的确没有更适合的人选,翟南无奈之下才答应这事。
后来四年,真正的坊主之位一直空悬,兮云坊众人也一直在等着他们的主人归来。
兮云坊的人从歌女琴娘到伙计,都是翟南的人,一些是因战乱而无家可归的女子,一些是因为其他,安置在兮云坊既是为了让他们有个归宿也为了保护朝云。
马车在兮云坊门口停下,翟南下车便直直入内。
伙计对他的到来感到震惊,却也欣喜。
恰好朝云也在一楼,看见他愣了愣,而后笑着迎了上去。
“王爷。”
楼中断断续续听见丝竹之声,翟南知道是有客人,便简洁道:“我有话对你说。”
朝云见他神情严肃,不免也收起笑容,引翟南到后院厅房。
她一边斟茶,一边问:“王爷何事找我?”
翟南请她坐下,这才道:“苍穹入京,我猜他是有备而来,为安全起见,我今夜便安排你离开。”
朝云道:“想不到来的人竟然是他。”
翟南道:“你与他有过接触,即便是子谵的易容之术再好,也可从交往中窥得一二,你留在京城我实在不放心,心里可有想去的地方?”
朝云真切道:“巫国皇帝昏庸无道,心无百姓,若非四大家族把持朝政,巫国早已唾手可得,我在子谵的帮助下假死离开,真正危险的人是他啊!”
翟南道:“的确,你走后巫国皇宫被处决不少人,但子谵隐藏的深,尚无人发觉,问题是你,我虽看不起苍穹,可也不能小看他背后的势力,他此次入京,或多或少是查到了什么。”
真是记挂生命的人,听到这话也该起身去收拾包袱,但是朝云自被翟南救下,兮云坊便是她的家,同伴便是她的亲人。
走是可以,但要往哪走?难道余生还要居无定所?
朝云是不愿的,她的内心有一堵墙,坚不可摧。
所以她摇摇头,轻轻说:“‘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哪处不是红尘,我就在这待着,哪也不走。”
翟南的脸色有些沉重:“朝云,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朝云笑了笑,道:“王爷真要保护我,让我留在应京不是更好?去到别处,若有个万一,你鞭长莫及怎办?”
翟南坚定地说:“我会护你周全。”
朝云揖礼:“多谢王爷。”
“...”擅长曲解别人意思的南王终于吃了一次亏。
朝云见他面色深沉,又道:“我意已决,王爷,你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两顶帽子扣下来,翟南就算是个强硬的人,此时也不得不暂退半步。
“你再想想,我过两日再来。”翟南说完站起身。
朝云跟着他站起来:“你说过要请我喝喜酒。”
“朝云。”翟南有些无奈:“我和陆池的酒宴可以办千八百回,可你只有一个。”
朝云感动,问道:“陆少爷可是找回来了?”
翟南见她岔开话题,知她不愿在此事上再做纠缠,也随着她转了口:“找回来了,此时正在陆国公府养伤。”
朝云听他受伤,有些担忧:“我能否去看看他?”
翟南想了想,说:“明夜戌时,宴歌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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