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有了一个小小的跟头,微电影在微博上火起来以后,有一段时间出现了“吉他青年是不是很像塞林格”的说法。
虽然从歌名,到沉默寡言的吉他青年的形象,到歌曲的风格,处处都在致敬塞林格,可是我竟然到这样被人指出来了,才惊觉不妥。
我可以致敬他的风格,可以致敬他的名字,可为什么要强行把人搬到微电影里?半夜,我把那则公益广告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觉得太明显了,眼瞎了才看不出来是他。lotus看见这个微电影会怎么想,塞林格又会怎么想?
可这个时候出来承认原型就是他,仿佛更像炒作。我只能期望这些流言蜚语早点淡去,却没想到随着歌曲一天比一天广为人知,它就这样愈演愈烈了。
这天登陆原创音乐网站查看留言,赫然看到一条热门评论:
——塞林格的粉丝能不能别这么脸大,是不是但凡长得帅一点,个子高一点,不爱说话一点,背一把黑色乐器,就是模仿你们家塞林欧巴了?也不看看人家mv里背的的啥,贝斯吉他傻傻分不清!
在电脑这头的我好像被人照心口猛打了一拳。这个评论id我有那么一丝印象,最糟糕的莫过于喜欢我歌曲的人却在攻击塞林格。塞林格做错什么了吗?他又无法控制别人喜欢他,致敬他。
这条评论出现在晚上11点,才一个多小时已经是热门。
我回复又置顶了评论:《麦田守望者》这首歌从歌名,到风格,到mv里主角的形象,全都是致敬塞林格,说是模仿也不为过,看过我比赛的人应该知道,他是我的偶像。就此回应一次,不再赘言。
我希望争议可以就此偃旗息鼓,原创音乐网站的流量比不上微博微信,应该不至于给塞林格带去什么困扰,但是想知道真相的人,总会看到。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条置顶评论发出后第二天,我就在自己的微博上看见了这条声明。
微博虽然是以我的名义注册的,但实际管理的却是公司,我在原创音乐网站的话被原封不动搬来了微博,并转发了那支观看量已经突破百万的公益微电影,就这样将歌曲和微电影再一次推上了热门。
原本只是写着塞林格名字的地方此刻画着一个@,无比刺眼。我不是不明白这都是为什么,但还是无法接受,打电话问wendy姐,问她为什么要发这条,为什么非得at他?
“你都已经承认了,与其交给某些娱乐八卦号大做文章,还不如我们先发。既然是致敬,圈一下致敬的对象无可厚非,我知道你反感炒作,但成功的艺人没一个离得了炒作,包括lotus。”
“我不反感炒作,但不能借他的名字炒作!”
“有什么区别吗?”wendy姐笑,“是塞林格更好啊,人气高,人又低调,要是借某些戏精炒作,到头来不晓得是谁借谁炒作呢。说多了,总之你别这么敏感,塞林格根本不会介意这些鸟事,别说你这明显是致敬,你就是骂他他都未必愿意理你,要这点肚量都没有,他这么多年绯闻缠身怎么活过来的?”
但不是一码事,喜欢一个偶像,不是能随便消费他的理由,我的那些致敬已经多少过了线,更毋宁在微博上标榜自己是他的粉丝。是不是这样标榜了就可以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哪怕他看见了也必须有度量,不能反感?
我没有和wendy姐争执,她只是那个顺水推舟的人,怪不了她,我只说想自己打理微博。
“微博密码我可以给你,但我劝你最好不要动那条微博,它的影响力已经存在,而且对你而言是正面大于负面,就算塞林格的部分粉丝认为这是炒作,也不会攻击你,但是删了它并不会消除掉这些影响,反而会显得你反复无常,那才是找骂。”
“谢谢wendy姐,我都懂,”我说,“把微博密码发我吧。”
wendy姐挂了电话,隔了一会儿发来了微博账号和密码,又附了一句“你自己考虑清楚”。
我删除了那条微博。已经背上了炒作的名声,再背一个反复无常也算不了什么,只要能减少这条微博转到塞林格眼前的可能性,我还不想这么打扰他,更怕以这种绑架的方式逼来他的回应。
wendy姐最终尊重了我的做法,只是后来也问我,你有没有想过,你忽然承认他是原型,又忽然删掉,塞林格要是真看见了会怎么想?
我的确想过。如果他听过我的歌,如果他还记得我,他一定会说,要对他有信心。
这一年我二十二岁,事业有了起步,也接近了心目中最崇拜的那个人,他比我大四岁,是天团的贝斯手,乐迷们叫他塞林格,所以才有了那首《麦田守望者》。
——
《麦田守望者》大获成功后被一部电视剧买下作为片尾曲,剧组上综艺节目宣传时,我也得跟着连轴转,很累,但是我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唱过live了,虽然到场只是唱一首歌,和观众也没什么互动交流,甚至很多人其实不是冲着我的歌来的,但是很满足。
除了常常能唱现场,还有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我从那间地下室搬走了。说是值得庆祝,但真的搬走时居然有点不舍。这间地下室在我之前一定也有许多人住过,但对它来说,曾住在这里的人,成功了的,失败了的,整洁的,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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