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程净也会来学校,到操场遛狗,顺便自己也锻炼一下,和江川一起在食堂解决午饭,然后就回去看看书、玩玩游戏。他算得上来无影去无踪,又长得实在好看,那股子神秘感便越显突出,照片被人偷拍了传上学校论坛,都没人知道是谁。
辗转问到江川这边,江川虽然有点小窃喜,却摆出无可奉告的架势。想起j大里也有程净从前的同学,连忙联系版主删除,他希望程净的生活是风平浪静的。
有一天江川从研究生院那边赶回来上晚间的公选课,路过阶梯教室看到科普讲座的宣传海报,来宾是几位心理学博士,科普主题是催眠心理和治疗。他心弦一动,翘了公选课,走进了阶梯教室,在后排坐下。
其中一位叫卫展的嘉宾分享了他接受催眠的体验,江川静静听着,在提问环节说道:“催眠可以治疗抑郁症吗?”
几位嘉宾都有些意外,小声讨论了几句,卫展回答道:“通过催眠去治疗抑郁症,部分国家的治疗手段已经达到了相当成熟的阶段,国内也有专家在研究。可以确定的是,它可以成功,却不适用于每个人。”
江川:“为什么?”
卫展:“有10左右的人很难被催眠,要怎么通过催眠去实施治疗呢?”
江川:“什么样的人不会被催眠,生物钟稳定、高度自律的那种容易吗?”
卫展:“这需要做易感性测试。”
江川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在讲座结束之后冲到卫展的面前,也不觉得自己唐突,说道:“我有一位朋友,因为连番的变故,已经患抑郁症两年多了。一直在吃药,但是反反复复没有完全好。哪里可以做易感性测试,我带他去。”
卫展被江川的迫不及待吓了一跳,恢复神色之后问道:“你朋友的主治医生是谁?”
江川说了一个名字,接着道:“不过下半年起,因为一些事没有再去过。”
卫展没有在意这一点,看了门外一眼,颇为冷静地说道:“那位我是知道的,很有名的专家。我建议你最好先问问你的朋友,也许他之前已经做过易感性测试。”
江川的热情瞬间褪去,意识到程净极有可能早就试过了。卫展留意着他的神情变化,问道:“这个朋友……对你重要吗?”
江川不假思索:“很重要。他有过自杀倾向,我不知道几次,但我撞见过一次。那之后,我跟他就没有分开过,我不希望他出事。”
卫展略感意外,宽慰道:“你之前好像说过,你的朋友很自律。一般自律的人,抑郁症康复的几率也比较高,更何况他还有你的陪伴和鼓励。”
他拍了拍江川的肩膀:“你做得很好。”
回去江川问程净,果然早就做过易感性测试了。他有些失落,失落完了又恢复了以往的元气,说道:“没关系,那个博士有个心理咨询的诊所,就在s市,我要了联系方式,以后我们直接去他那儿看。”
后来江川回顾大学的几年生活,几乎没有一天是虚度的。那时也不觉得烦闷或苦恼,因为有程净在身边。程净依旧那么冷静理智,拿到江川的课程表之后,快速地做出计划表。江川没有异议地照做,慢慢就把生活里的每一件事都理得顺顺当当的,很少会乱成一团。
大一的上学期,江川在项目组里一直都是打杂的。他快速地学完了大半的基础课程,通过英语四级,写出比扛着四十米大刀乱砍的像素小人更复杂的代码。那天他看了半天的《现代密码学》英文原版书,看得眼睛泛酸,趴在语文课的后排打瞌睡,忽然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
那天讲的内容是傅雷家书,老师让大家给最亲近的人写一封信。江川呆了呆,想起来这是上一节课的作业。那时他写不出来,没两天就完全忘记了。这会儿临时编也编不出什么,只好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不知道写什么。”
老师道:“写你想说的话,或者一些思念。”
江川依旧很懵:“可是我跟他几乎没有分开过,每天都会见面,什么都聊,写的没有讲出来快啊。”
将近百人的大教室瞬间轰地发出一片嗡声,大家肆无忌惮地叫了起来:“学霸爱的不是学习吗,什么时候谈恋爱去了啊!”
江川笑道:“不好意思我早恋来着,高中就谈了。”
“也是j大的吗,完全没听说过啊!”不知道哪个女生喊了一句,“江川我们一个宿舍的妹子都在暗恋你哎!”
大学不是高中,老师们都很支持自由恋爱,更何况大家已经相处了这么久。江川有些脸红,却没不好意思,大咧咧冲着声音的方向鞠了个躬,说道:“多谢几位美女的青睐,你们都太有眼光了。”
这下连老师也绷不住笑了起来。
回去江川跟程净聊起这件事,重点却是:“今天有人喊我学霸来着,听着真他妈爽。”
然而程净的重点又不一样:“你这次作业没交,会影响绩点吗?”
江川:“……”
江川冲过去,把程净堵在电脑桌前,在程净的耳朵鼻子上一通乱咬。咬着咬着就有些意乱情迷,吸允着男生的唇齿,声音也哑了:“程净,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他闻着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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