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睡吗?”李天骐看来是没听出什么端倪。
“没什么力气,再躺会儿吧。帮我把平板拿过来。”
“要歇就好好歇着,别三心二意的。”李天骐替他把被子盖好,下楼去了。
第二天,宋小武只睡到上午十一点,按时吃了两顿饭。
第三天,宋小武又是下午四点多才醒。
第四天,宋小武睁眼时天色已经又一次暗下来了。
第五天...
宋小武也暗中琢磨过:大李子怎么越来越不禁撩了啊?
他哪知道,李天骐这回虽有一半是因为“小别胜新婚”这个不可抗因素,另一半却是要好好治治宋小武这随时瞎撩、撩完不认的毛病。晚上倒还克制,最多做两回,便放他睡觉去。谁叫宋小武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家伙,四肢加某个地方酸痛大半晚,早上醒时缓过来了,就忍不住要再撩一通,每每落得一天只能当半天过。
“我说大李子...”宋小武一手揉眼睛,一手撑扶手,边说边下楼,没走到一半便被看不过的李天骐抱着下去了。
好吧,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路都不必自己走的感觉是怪爽的。
不过,宋小武坐到沙发上,还是坚守住了自己原本的观点:“你在这边也待不了多少天,全在床上度过,也有点可惜是吧?”
李天骐闻言,笑得颇有些意味不明:“转性了?”这几天确实闹得有些过火,长此以往,对两个人来说都难免伤身。
宋小武眼珠子转转,不禁在心里大呼一声:大李子变奸诈了!面上立即扮乖:“好嘛好嘛,我知道错啦,以后不乱撩你了。俗话说得好:小做怡情,大做伤肾。”
李天骐又气又笑,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瞎说还不算,扯什么俗话?”
宋小武跟着笑起来,随即又想到什么,沉默片刻,提议道:“对了,耶诞夜咱们去安矶市过吧!虽然那些大热门的餐厅现在估计是订不到座了,不过酒店应该没问题。”
安矶市每年耶诞节都会举办各种活动,且离蒙市很近,这样自己可以第二天再往堂叔祖家去,大李子也不至于一个人待得无聊。
宋小武原本是很想带李天骐到堂叔祖家一起过耶诞的,可是如果只能假称朋友、来换取自欺欺人的所谓“姚家的接纳”,又谈得上任何意义吗?
他想只凭自己,能够牵着李天骐的手,不怕人看,不怕人说。
李天骐看他一眼,答应下来,随即回厨房去照看小火煲着的粥——自打他来了以后,宋小武便忙不迭地提前给加西亚女士和司机等人放了耶诞假,两个人成日宅在房子里,无非做饭洗衣、打扫浇花,倒也不觉得无聊。
粘稠的米粥在煲里缓缓地冒着泡,水蒸气逸出来,给窗户蒙上白雾。李天骐看着窗户有些出神,忽然想起宋小武那晚眼睫上挂着泪珠,却偏偏欲哭不能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
他明明已经决定好,不做宋小武有机会去看更广阔、更精彩的世界的阻碍,而是成为一个强大的后盾,无论他在何处停下脚步,都能轻松地选择回头,被自己拥抱。
只不过,理智与情感,时常都是相对立的。
宋小武比从前成熟了不少,不过他自己大概不觉得。李天骐感觉得到从两人见面开始,宋小武一直在谋划着什么,直到刚才,他才真正决定放弃了。
李天骐心里隐约能猜到点儿,却不打算说破。“成熟”二字,往往意味着要学会瞒下一些事、一些感受,尤其是对最亲密的人。
“大李子!”宋小武趿着拖鞋,“啪嗒啪嗒”溜达到厨房来,李天骐这才回过神,关掉炉子上的火,正要取盛粥的勺子,便被宋小武从背后一把抱住腰,而后踮起脚在耳后亲了一口。
“我发现我最近特喜欢这么亲你。”
李天骐笑笑,转过上半身,在他脸上一吻,而后便习以为常地拖着这个一百多斤的背后灵继续忙活。
“电视不好看?腿还酸吗?”
“嗯。”宋小武把脸埋在他的背上,也不知道是在回答哪一句。
原本是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来着,不过中途收到格里夫的短信,提醒他可以查考试结果了。
耶诞夜宋小武嗨得有点过头,一杯就倒的水准愣是被五颜六色的鸡尾酒撑得打酒嗝,被李天骐强行抗回酒店后还嚷嚷:“惨了,好像明天还有事儿可我给忘了...”
第二天起来得却不算晚,宿醉后遗症也并不明显,宋小武坐在床上发了会儿愣,便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洗漱。
收拾完见李天骐醒了,便也不用留便条,宋小武凑过去,没忍住在他脸上摸了摸:“大李子,我去走个亲戚,下午才能回来。今天外面的活动还有很多,你一个人逛逛,我晚点儿再陪你好吧。”
李天骐困得不行,随口道:“小祖宗,昨晚哄你哄了大半晚,我现在能直接睡到你回来的时候。”
宋小武一愣,心说昨晚自己又干什么丢脸的事儿了不成?不过是在大李子面前,那倒也无所谓。
有点心疼地在李天骐嘴唇上亲了亲,宋小武站起身:“那我走了啊。”
“嗯。”李天骐眯着眼应了一声,又在宋小武开门后叫住他:“不赶时间,记得吃早饭。”
“知道啦。”
宋小武在一楼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一面吃早餐,一面等着堂姐夫任伦旭派车来接他。
“小武!”
宋小武没想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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