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景家人的交流并不多。
景妈妈最近有心想要在工作上更进一步,在勤奋工作的同时,还在自主学习想要拿下业内的某个高级证书。因此,她一路上都在看书。而景爸爸的手机几乎就没有停过,他一直在接电话、打电话。
景玉啄没打扰妈妈,也没在意大部分时间都站在火车过道里接电话的爸爸,只是看着车窗外飞速向后掠去的景色发呆。他们本来打算过几天再回老家的,但爸爸妈妈互相迁就着对方调整了假期后,能回家的日子就只剩这几天了。景玉啄离开得太匆忙,没有和朋友们打过招呼,他心里有一点担心。
“反正过几天就回来了。就这几天功夫,那帮没良心的说不定都没有发现我离开过。”景玉啄在心里说。因为姥爷已经不在了,所以今年他们这三口之家没打算留在老家过年,而是会回到京城里来。
火车已经提过速了,但他们依然坐了十多个小时。下了火车后,他们又换乘汽车、电动三轮车,才终于到达了老家的镇子上。因为夜里走山路不安全,他们在镇上的小旅店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景爸景妈在镇上买了一些仪式上需要的东西,又给景玉啄买了一支新手机,这才拎着大包小包上山了。
景玉啄把手机卡插进了新手机里,刚开机就收到了好几条来自运营商的未接电话提醒。在他没有手机的这段时间里,陆念先一共给他打了两个电话,小哈、吉娃娃和藏獒等野狼er也给他打了电话。
景玉啄本该在这时候给大家回个电话,但景爸景妈都已经走出去好几步了。他们的行李有点多,景玉啄两只手里都要提东西,他赶紧把手机往兜里一塞,朝着父母追了上去。在景玉啄看来,野狼er联系他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陆哥那两个电话估计也没什么正事,等他到家了再回电话也是一样的。
爬到半山腰,景玉啄的手机响了。
景爸景妈正好走得有点累了,就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休息,让景玉啄能好好接个电话。
电话是陆念先打来的。
“陆哥,我手机坏了。”景玉啄连忙解释说,“刚刚才买到新手机。你之前找我有事吗?”
陆念先:“……”
刹那之间,陆念先的脑海中想起了藏獒同学为景玉啄找的理由,他说军师的手机坏了。难道藏獒说对了?他不动声色地问:“我记得你的手机用了还不到一年吧?你向来很爱惜东西,怎么就坏了?”
陆念先的心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都怪我爸啦!我们家大扫除,我爸负责洗床单。我的手机就放在床上,我爸也没注意,直接把床单团吧团吧就塞洗衣机去了……”景玉啄觉得自己的旧手机死得太冤了,“还好洗衣机没有被弄坏掉。”
陆念先笑了两声,又问:“那你怎么也不上qq?我给你发qq消息,你也没有回。”
“我前天找到了一个很好玩的单机游戏,是机器人解密过关类的,一不小心就沉迷了,直接玩了个通宵。”景玉啄不是很好意思地说,“我妈就发火了,她觉得电脑游戏害人,所以把开机密码改掉了。”
陆念先:“……”
小哈怎么说的来着?他说,他陪着军师通宵玩了游戏,所以军师在白天补眠去了。虽然景玉啄这说法和小哈的说法有些许出入,但关键词是一样的,都是通宵玩了游戏才导致的失联。这是巧合吗?
陆念先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继续不动声色地说:“这样啊……对了,你寒假时间有安排吗?我妈妈说,好不容易等你有假期了,整天待在家里实在太可惜了,所以她建议我们一起找个地方旅旅游。”
景玉啄有些为难地说:“阿姨真好……不过,我现在不在京城啊。”
陆念先心里一动,问:“你去哪里了?”
“我回老家了。”景玉啄语气低沉地说,“有点事情要办。”他不愿意说出和姥爷丧事相关的字眼来,就算姥爷已经去世一整年了,他依然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因此他只说有点事,这么含糊过去了。
陆念先:“……”
吉娃娃是这么对陆念说的,军师要出门办点事,所以才会失联的。陆念先越发觉得微妙了。
还是那句话,如果没有野狼er自以为体贴的打圆场的行为,那么陆念先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野狼er的蠢已经犯下了,陆念先有了先入为主的看法,总觉得景玉啄私底下和野狼er串过口供了。
“你老家在哪里啊?”陆念先像是不经意地问起。
景玉啄没有怀疑,见陆念先很感兴趣,他就和陆念先分享了老家的山清水秀好空气,先说老家在哪个省哪个县哪个镇,又说这地方小归小,交通、购物都不是很方便,但小地方有小地方的乐趣等。
这电话打了十多分钟,这还是景玉啄急着赶路才挂的。本来回家给姥爷扫墓是一件沉重的事情,景玉啄的脸上一直就没什么笑容。但和陆念先打电话时,景玉啄的嘴角竟不自觉地提起来了一点点。
景爸景妈对视一眼,要不是他们听出了电话那边是个男孩子,八成要以为自家孩子早恋了。
挂了电话后,陆念先研究了一下日程。陆妈妈确实说过让陆念先带着景玉啄一起去旅游的话,陆念先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却先对工作任务做出了一些调整,所以他接下去一周的时间都挺空的,就算有工作,也可以远程遥控,不需要在京城待着。陆念先就火速收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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