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女子羞恼道:“王五,我统共借了你五两银子,都已经按你的要求还了十三两,你怎么能,怎么能······你欺人太甚。”
大胡子从怀里掏出一张欠条,在素衣女子面前晃了晃。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白字黑子上写着呢,你难不成还想赖账?”大胡子目露凶光。
“你这是抢劫。”素衣女子愤然反抗,却被大胡子的手下按着,动弹不得。
“我可没骗你,只不过借钱的时候,你眼神不好,耳朵也背,没看清规矩罢。”大胡子凑过去,在素衣女子身上深吸了一口,一脸陶醉。素衣女子厌恶地躲开。
“素娘,银子你也还不起。我看你姐妹二人也顺眼,只要你姐妹二人跟了我,那五十二两就当我给你们姐妹的聘礼得了。”大胡子的话一出,人群紧跟着躁动起来。任谁都能看出来,他这是瞧中了姐妹二人的姿色,在趁火打劫。
“都怪你,都怪你,要是你不冲出来,我就跟着那个公子走了。”卖身葬母的女子嘤嘤哭起来,素衣女子神色复杂。
“王五,我跟了你可以,但是你要放了我妹妹。那些银子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若你今日同意了,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不同意,我们姐妹就碰死在这街头。”素衣女子眼神凌厉,大胡子与之对上,也不由得一颤。
人,要懂得见好就收。大胡子笑道:“既然素娘愿意跟了我,眉娘就是我的小姨子。还不放开我的小姨子,没眼色的东西。”
“慢着,她们姐妹二人欠你的银子,我来还。你把她们姐妹二人放了。”已经走开的书生听了后续的戏,又折了回来。
“这是五十二两,她们姐妹二人欠你的银子我来还。你还不放人。”书生递上一包银子,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二两。王五瞅了书生手中的一包银子,没有接。
素衣女子见状,仿佛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狠心,咬牙道:“王五,银子已经齐了,你还待怎的?还不放开我。”
“那可不行,我现在不想要银子,就想要你。还不将素娘请回去,今儿个老子要成亲。”大胡子一声大喝,书生几乎要退步。也不知那素娘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了出去,一头撞到了柱子上。要不是有人挡了一下,恐怕要血溅当场。
大胡子被素衣女子这股子不要命的动作吓到了,抢过了书生手上的银子,放下狠话:“今儿个看在银子的份上,老子就放过你。下回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慢着,字条还没还给我。”素娘一把拦住大胡子,将按了她手印的欠条拉到手,确认后当场销毁了。
大胡子一行人离开,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开来。秦容却没有立即离开,他刚在旁边的茶棚里坐下,就见那名素衣女子和卖身葬母的女子给书生行礼。隔的距离远了些,他们说话的声音小了,秦容只能凭口型猜测他们几个说的话。约莫是报恩一类的话,不过都给书生拒绝了。卖身葬母的女子还要说什么,却被素衣女子拉住了。
等三人走了,书生向秦容坐的茶棚走来。茶棚客满,只有秦容面前还有一个空位。
“这位公子,我可否在这里坐下。”
秦容点头笑道:“当然可以。不过我有一个疑问想请教兄台。方才兄台明明看穿了那一伙人都是做戏的,为何还要将银子给那些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抢到了新娘捧花,感觉可以开心很久啊!!!!!!!!!
但是我不会加更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友人
书生一愣, 随即在秦容跟前坐下。
“公子如何知道那些人是做戏,而非真的被人追债?”
秦容朗声道:“举凡到了卖身葬母的境地, 已走到了绝路, 不可能还有心思收拾打扮自己。那女子虽然一身缟素,但是衣服的料子却不差。若真的痛失亲人, 少不得面有戚戚然, 我没有从那女子脸上看出悲伤,只见到了兄台出手阔绰后的欢喜, 以及想要缠上兄台的决心。再说那名素衣女子,她冲上来打人的一幕, 给人的冲击很大。她将银钱从妹妹手中夺回来, 还给兄台, 不论是旁人还是兄台,一定认为这是一个明理懂事的女子。若事情到这里,我或许认为, 所有的戏都是那妹妹闹出来的,与姐姐无关。可是, 大胡子一行人来得太及时了。整个过程看似没问题,恶霸与弱质女流,一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一个刚强,有情有义,却命运多舛,让人心生怜惜, 忍不住出手相助。可实际说来,整件事经不起推敲。”
书生没有说话,看着秦容若有所思。秦容继续说道:“不说别的,那一纸欠条就是最大的疏漏。当日,素衣女子还钱时,难道就不曾想过要将欠条拿回来?素衣女子并非糊涂之人,一举一动,合情合理,没道理在还银钱一事上,忘了将最重要的欠条索要回来。最后那一撞也是有讲究的,且不说素衣女子是否真的力气大到能从一个五尺大汉手中挣脱出去,可她真要撞柱自裁,为何不选择离她更近的左边柱子,而是要舍近求远去撞右边的柱子?无非是右边的柱子旁边站了人。我猜,方才那姐妹二人一定向兄台索要住址,以便日后将银钱归还兄台吧。应当是妹妹开的口,姐姐呵斥了妹妹,然后姐姐将她姐妹二人的住址告诉兄台。”
要是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秦容绝对要打开扇子扇一扇,以彰显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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