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干扰庄严的考试。”霍单扎院监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沉声喝问。
那声音并没有回答,但他的那句话,已经足以引起考生们的思考。
“是哦,谁知道刚才法阵是不是就坏了呢”,“我就说费林不是会作弊的人嘛”,类似的声音开始在考生群中响起,流牙扎扎想严厉驳斥这些人,无奈人家既不是跟他说,与他也有一段距离,他再急再怒,也是鞭长莫及。
“肃静!”霍单扎院监提高了音量,镇压住眼前低声骚动的学生们。他当然明白真正的麻烦来自于那个神秘的男人,但他首先要确保这批无知的法学生不要被对方利用来对付自己。
“刚才是谁在干扰庄严的考试,给我站出来。”才稳住了考生们,霍单扎院监决定回头找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算帐。他不认为在这乔奥分院之内,有他的身份和法力修为对付不了的人——哪怕是院长,他其实也不太放在眼里,毕竟佱监的法师都不缺战斗经验,比起大半辈子呆在学院里的法师,同级的情况下他确实有理由轻视他们。
“你是在说我吗?可我觉得干扰庄严的考试的,应该是另有其人吧。”那个声音再次出现了,还是那么近,又那么远。
不过,这次出现的不仅是声音,还有发出这声音的人,就在监考官席与考生席之间,法阵之外。
这本应是一百号人目光聚焦之地,可包括霍单扎在内,没有人看得到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仿佛他一直就在这里,可明明自己印象中这个位置不应该有人。
费林失魂落魄地坐在执事旁的座位上,他已经被取消考试资格,当然不能回到考生席上。从满怀自信冲线在即,到被取消考试资格,待罪听决,这一从云端到深渊的沉重打击,令外界的一切动静,包括刚才那神秘男人的两句话,以及考生们的骚动,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也就是霍单扎院监那提高声量喊的那声“肃静”,才让他稍稍回过神来。
然后他就看到出现在他对面,刚好隔了一台测试器的那个男人。
突然,他那失神黯淡地眼睛,瞬间又恢复了清澈的神采,他情不自禁地翕动嘴巴,想要呼叫什么,却又突然被耳中响起的声音所阻止。只满怀兴奋和希望地看着那个男人。
这个世上,能让费林在这种环境下依然抱有信心和希望的男人,当然只有傲纵横。
礼堂里能认出傲纵横的,不只费林一个,不过霍单扎院监却是不认得的。他也没去看别人的反应,他眼里关注到的,首先这男人那明显的异国模样,其次便是他胸前那颗银边漆绿六纹星形双孤法兰花胸章,作为佱监法师,对老冤家法管部法师专有的胸章自是最为敏感,单凭这个胸章,若说他刚才是恼恨这个男人的话,现在恼恨之外,更多的是戒备。
他不是看不出这男人只是个绿领法师,但就正如他轻视学院出身的蓝领法师的实战能力一样,法管部的绿领一样有资格轻视其它绿领甚至蓝领法师的实战能力,虽然这并不是绝对的。
既然对方也是有背景有出身的硬扎,霍单扎院监就知道,这事就不能按他先前想的那样直接碾压了,还得按章办事,以理服人。
“原来是法管部的法师,我是佱监监治,哥墨朗明帝国法术学院院监霍单扎,请问你是?”霍单扎对身边的两个笨蛋很不满,他们居然不懂得介绍自己,但此刻他没空计较,只得先亮明身份,而且表现得相当合体。
“我姓傲,法士。”对方的回答也很平和,不像是很有敌意的样,这让霍单扎心里略略放松了一点。
“没想到我院的袖法师资格考试,傲法士也有兴趣来观试?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让我们多做一点准备。”法管部对国管院校享有指导权,法管部有一定身份的官员,到国管院校参观考试是完全没问题的,但若是不打招呼就来,那就是有点失礼了。霍单扎就打算用这点做文章,先抢占一个情理上的有利位置。
“我恐怕比院监大人来得更早,只是没碰上面罢了。”
霍单扎看了看身边的两位,看他们也点了头,明白这个高地是占不了啦。于是他摆出微微的笑容道:“既然傲法士来了,就请见坐,也好指点一下我院的考生们。”边说边示意执事,给傲纵横安排一个位置。
他现在已经不想跟傲纵横计较刚才打扰的事了,从这家伙的几句话来看,似乎也没啥敌意,那就再好不过,他这次来监考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并不想节外生枝。
可他想装作忘记刚才那茬,这个家伙却不想忘记。
“院监大人怕是忘记了我刚才说的话了,那我就再说一遍,既然法阵是有异常,那刚才那考生,说不定也没有作弊。”
霍单扎脸色登时就变了,对方这句话,虽然没有指责自己,但却是要帮费林·勒卫玛翻案的样子,这就是要跟他过不去——废掉费林的前途,可是他这次南下监考的主要目的,岂容旁人为他翻案?
流牙扎扎没猜错,霍单扎院监就是他老爸以及几个贵族生的父辈请来的狠手,说是请也不太对,应该说是交换吧。
霍单扎跟大流牙扎扎算半个同乡,都是寇尔先境的出身,由于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所以虽然认识得不算早,各自发家算搭上关系,但关系发展起来倒挺快。大流牙扎扎想废掉费林的前途,自然要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霍单扎也很痛快给出提议——让费林当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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