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秋和他一个想法,直接就问了:“纹玉,你是想见辕少爷么?他到公司去了。”
赵廉赶紧推了谢奕秋一把,咳道:“说什么呢?他这是三年没见到我们,一时认不出而已。”
“赵哥。”陈纹玉涩声一笑:“我要喝水。”
赵廉赶紧要去拿杯子,顾辙却抢先接了水又挤过来,一边扶着陈纹玉的头部准备喂水,一边哼道:“我来。”
陈纹玉也没力气抗拒,就着顾辙的姿势把水喝了,才感觉喉咙舒服了些。
“谁、把我送医院来的?”他问。
不是‘谁救了我’,说明他根本不感谢送他就医的人。
顾辙放了水杯正要说话,赵廉赶紧拦在他面前道:“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寻死?”
“你会不知道?”
“虽然可以理解,但还是觉得很错误!你原来不是说,活着才可能发生奇迹,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陈纹玉愣了愣,表情更古怪了:“这话,我有和你说过?”
别人不知他言下之意,赵廉却立时面色一变,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别多想~”
“哦,我想什么了?”
“……”赵廉没趣地把脸转到一旁不语。
顾辙皱着眉不甚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陈纹玉重新闭上眼睛,叹道:“你们都出去吧。”
“没人看着,你又要想法子去死是不是?”顾辙在床边坐下来:“父亲说了,要人轮流看着你,怕你一次死不成,还有二、三。”
“你这么闲吗?不用上大学了?”
“你不也没上吗?”
陈纹玉睁眼瞧他:“真没?”
“是。”顾辙抬手揉了揉肩窝:“辕也没继续念书,他在总公司做实习助理。”
“想走我后路?”陈纹玉突然咧着嘴嘻嘻一笑:“小辙,三年没见了,你凑近点儿,我好瞧瞧你。”
顾辙抓了一下自己的脸皮,吼道:“还不是长一个样?有什么好看的!”
“肯定与三年前不一样啊,起码五官是长开了些吧?”
“那你怎么一点儿没变?”
“是吗?那我看起来还是二十岁咯?”陈纹玉撩开被子,慢慢坐起来,他嘴角勾着怪笑:“我可是、三年、没见过、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着实、想念得很。”
赵廉悄悄瞥了他一眼,身子抖索了一下,都要奔三的人了,还没个正经样子:“纹玉,我觉得吧,大概黑白无常索命的时候,面上就是你这个笑容。”
“呵呵。”
谢奕秋左右两看,面色惊惶,拉着郑立退开几步后,小声耳语道:“阿立,我们还是出去吧?”而后他们两个就悄悄走了。
顾辙才不关注其他人在干嘛,见陈纹玉坐起来,骂道:“刚醒就乱动!”
“哈。你以为用这种语气,我就不知道你是在关心我?”
“谁?谁、关心你了!”
“就是你呀~”陈纹玉扯唇,一字一字地讥讽道:“我、亲、爱、的、弟、弟,小、辙。”
顾辙受惊一般地站起身带倒了椅子:“你还是陈纹玉吗!”
“怎么?想要验证一下吗?”陈纹玉冷笑着扯住顾辙的衣摆,伸着脸道:“打我啊!试试手感对不对。”
顾辙看了一眼拽住自己的手,哼道:“我没事打你干嘛?”
“哦?那你是想亲我?试试口感?”
“你疯了吧?说什么呢!”
“不亲?不亲就滚。”
眼见陈纹玉又慢慢躺下去,还把身子朝向了另一边,顾辙才一脸惊疑地望着赵廉:“他这是怎么回事?”
“想死没死成,闹情绪了呗。”
“我救他还救错了?”
赵廉撇了撇嘴:“恐怕是的。”
“靠!”顾辙愤愤地踢了一脚床板:“三年没见着人,一回来就自杀,完了还要给我脸色看!啧,我管你干什么?我真是贱的!”
“你是挺贱的。”陈纹玉把头转了回来,仰视四十五度,幽幽地望了他一眼:“我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多事?”
他哼了一声,又道:“还有顾辕,他也掺和了吧?假惺惺的玩意儿。”
顾辙原本怒气冲冲地就要开吼了,听见他对顾辕的评价后微愣了一下,语调竟然平和下来:“他确实假。”
顾辙以往是绝不会这么说的,陈纹玉倒有些不理解了,可又不想开口去问,心下躁郁之时便哼道:“行了!我天天哪有那么多精力寻死?赶紧的都滚,看见你们就烦。”
赵廉识趣,默默地就走了。
顾辙却咽不下这口气:“这三年到底发生什么了,让你性子变成这样?”
“呵。你真的关心吗?”
“刚刚在这里的哪一个人不关心?”
“呸。”他狠狠啐了一口:“那为什么没人找到我?”
“谁知道你跑哪儿去了!”顾辙皱着眉:“你之前只在m市里躲了半个月我们就完全找不到,更别说这三年了,地球这么大,你想消失不见,谁能找得到!”
可是,如果我并不是真的想消失不见呢?那为什么你们还是没有找到?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用心在找?
“我?去地府逛了一整圈,发现生活挺好的,准备移民去了。”
“……你好好说话。”
“说尼玛个叉!”
顾辙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一脚踢烂了倒地的椅子,吼道:“陈纹玉!”
“叫魂啊叫?”陈纹玉瞪着眼,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鼻尖:“就会吼!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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