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他的神色可没有什么慌张的样子,他的下属们也是一副嬉笑的样子。
他们曾经一年到头浪迹在宇宙的各个角落,只是偶尔要回到科莫星进行交易,交易完了片刻都不停就离开。
现在只不过是远离母星来了一场时间特别久的远行而已,用鼠尾的话讲就是“干一票大的”,他们曾经也不是没有过这种经验,现在在宇宙的时间还远远没有到达他们曾经的最大天数呢。
至于母星被毁?天,他们不是正要去“找”一个新的么?只不过被拦截在了二级跃迁点前,疤男有点烦而已。
和一看就不是良民的疤男和他手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栖息星舰上剩下的普通人。
他们是被抽签选定的幸运星民,在繁华热闹的科莫星一辈子都过着穷困麻木的生活,生平第一次离开母星是因为母星毁灭了。
小团体的人有说有笑,大咧咧地喝着酒玩猜拳游戏,弄得场面闹哄哄的。而这些普通人瑟瑟发抖地蜷在大厅中,挤作一团——栖息星舰的荷载是一万人,实际上每一艘都超支了不少,所以显得空间不足。
一阵莫名的波动涉及了整个舰身,酒杯摔掉了好几个,椅子也翻了,挤在角落里的人们抖得更厉害了,不过他们没有人尖叫,在科莫星想活下去就得学会沉默。
“操!”疤男差点也倒了,稳住身体大骂一句,他收到了一号二级跃迁点毁灭的消息。
“一天到晚草草草,你是要把恒星给草下来吗?!”光头女脸色很不好地回了一句,她也看到了消息,心情很不好。这个虫星真麻烦,无端换什么跃迁方式,现在还毁掉一个跃迁通道,他们有这么不受欢迎吗?
二号跃迁点口开始波动,虫星的星舰从其中露出了身形。观测员通过在观察室看到了这个现象,连忙报告给疤男。
疤男狰狞一笑,“好嘛,我们打不进去,你还非要出来找死,给我开炮,最大火力!”
疤男所掌握的栖息星舰只有一条,但是其他的栖息星舰也听从了他的指令,疤男的威慑力太强了,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回来和普通民众抢星舰。
其实要不是他们自己的星舰在上一次的活儿里被毁了,疤男一下失去了所有的财产,他们也不至于来打科莫星官方的栖息星舰的主意。
星舰刚出来,就被击穿了一个大洞,然后被各种火力攻击轰成了碎片。
“报告大校,前哨星舰失联了。”第一下攻击通讯装置就被意外击毁,没能搜集到更多有效信息。
景仪沉默片刻,还是决定继续进攻:“全体,打开防护罩,强行冲出去。”
作为增援力量,景仪的部队被派到了二号二级跃迁点。他们现在基本能确定每个跃迁点外都有科莫星人了,但是其他跃迁点口的将领都很谨慎地在观望,以防御为主。只有景仪决定大胆进攻,他的指挥思路确实是和虫星主流有所不同的。
果然不出景仪所料,暴躁激进的科莫星人对着他们的前哨星舰(里面其实根本没人)以最大火力进行集火,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些常规武器,顶着防护罩轻松就冲出去了。
“快快,填装能量,胖子你是吃屎长大的吗动作这么慢!没看到对面的人都过来了吗!”疤男气急败坏,开始骂他们的炮火员。
“自己战术失误就别骂胖子,”光头女又翻了一个白眼,她天天不知道要翻几次,眼角眉梢都一股刻薄之意,“打开我们的防护罩。”
光头女没料错,下一秒,虫星军队的粒子束如约而至,打在了刚刚亮起的防护罩上。
“还是你想得周到。”疤男对光头女笑得一脸谄媚。
光头女没理他,她环顾了一下星舰内部,没好气地命令道:“‘刀疤’的都站过来,其他人往右后方去!万一,我说万一,星舰炸裂了你们就去坐救生舱!”既然他们抢了栖息星舰,也要对这里面的科莫星人负责,自己团队的死了就死了点吧,普通人还是照看一下的比较好。
救生舱就在右后方,不过数量很有限,至于到时候都有哪些人能挤上去,就不是她所关心的问题了。
幸运者们推推攘攘、争先恐后地朝右后方逃去,小团体的人稀稀拉拉地聚集到疤男和光头女周围。
“梅姐,你对我们不厚道啊……”“刀疤”的人纷纷抱怨。
“怎么,你们要去和那帮子普通人抢位置?丢人不。”光头女冷笑。
“用线性反应枪。”景仪下令。
他有过打科莫星人的经验,他的经验就是一鼓作气武力压制到最后,追着他们没有力气还击就好。这是很没有人道主义精神的冷酷做法,一般两军交战都是见好就收,然后进入谈判扯皮阶段,尽可能减少伤亡。但景仪觉得没必要和一群一言不合就偷袭他母星的土匪客气。
“可那辐射会不会太大了……”他的副手犹豫着问,因为景仪不是那么守军纪的,平时战令有令人不解的地方副手就会直接提问,景仪也不吝于回答,因为这样会让命令贯彻得更彻底。
“刚才已经有一波宇宙辐射了。”景仪道。他指指舰外辐射浓度显示,已经超过线性反应枪的无数倍了,毕竟线性的主要目的还是穿透而不是制造辐射。
一条黑色的射线悄无声息地袭击了对面冲在最前面的栖息星舰。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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