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总的复式公寓一片漆黑,按下开关亮堂了,可空间还透着死气沉沉的味道。
井傅伯转身关上门,换了拖鞋对萧祁说,“我帮你拿换洗衣服…睡衣,你穿我的行吗?”
折腾一晚上,萧祁这会儿当真感到有些倦意。上了车、进了屋,都已经和井傅伯共处一室,萧祁自然也懒得再跟他推拒纠缠,“行,谢谢您了。”
井傅伯脱掉外套随手放在沙发上,转身上楼。萧祁闲来无事走到窗户前,呆呆朝外看去。灯火通明的上海日新月异,身处其中尽是迷惘与困惑。皎洁的月色之下,萧祁深呼吸,不愿去想那途着火的事情,烧掉的是他为数不多的行李,烧掉的还有他仅存的东西。
萧祁的视线最终停留于那盆文竹之上,枝叶似随他的眼神起伏,形成无垠连绵潮汐,连贯了时间。起点是萧祁将最初那盆文竹放在成泰的时候,而终点…终点呢?
听到井傅伯下楼的脚步声,萧祁收回视线望向他。
井傅伯手里拿着干净的换洗衣物,俯身放在沙发上,“你去洗澡吧,胳膊能行吗?”说着,他转而拿起先前那件外套,走到门口挂在衣架上。
萧祁扭伤了肩膀,擦伤的不过手腕处的皮肤,洗澡还不至于收到影响。“没事儿,不影响。”他拿起换洗衣服,犹豫片刻还是对井傅伯补了一句,“井总,今晚我就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上,谢谢您了。”
复式结构卫浴分离,楼下卫生间正对着楼上的浴室。萧祁拖着手臂走上楼梯,开敞式的卧室中间放着一张巨大的床。床边散落着文件与书籍,窗户旁的落地灯发出昏黄的光线。客厅的一派死气被那一道楼梯彻底隔绝,这卧室充满了暖意,不禁让萧祁昏昏沉沉。
走进浴室脱掉衣服,萧祁开了水后对着镜子看向自己的肩膀。
失火那会儿姜谢途跟在他身后进屋,着了急动了气,扑倒他的动作自然也用了力。这一下,免去了萧祁被烧伤的皮肉之苦,可也让他的肩膀‘开了花’。在医院萧祁看不到,对着镜子定神瞧去,这才发现肩膀处已经肿起一片,隐隐透着青色。
萧祁肩膀不得劲,洗完澡费了不少力气才将衣服穿上。他扬着眉毛看向那条内裤…姑且不说尺寸是否合适,这压根不是井傅伯会穿的款式,倒像是萧祁习惯的样子。内裤上的标签还未拆掉,自然不可能有他人用过。
井总…这是早就准备好萧祁在这儿过夜了?
萧祁单手扯掉商标,不去多想。澡都洗完了,这会儿才说上了贼船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他在浴室里又站了片刻,寻思井傅伯横竖也不能把他这个‘病号’怎么样,否则先前的几个月也不会‘各自安好,相安无事’。
萧祁扭开浴室门,转身给自己拿了一条毛巾搭在头上。他走出浴室,抬头便从毛巾的缝隙间瞧见井傅伯坐在床上,一双眼睛平静的看着萧祁。
萧祁吓了一跳,没等缓过劲来便听井傅伯开口说,“过来坐。”
“…”萧祁将毛巾扯下来拿在手里,眯着眼睛皱眉打量井傅伯。
“你先把止疼药吃了吧…”井傅伯回头看向床头柜,上面放着刚刚医生开的药和一杯白水。
萧祁叹气走过去,特地绕开井傅伯身边。他拿起水杯和药片,一口吞下去。
“我能不能看看你的手臂?”井傅伯抬头与他对视,柔和的目光与身后的落地灯交相呼应。
“我…”萧祁下意识动了动手臂,“没什么事儿,就是不小心扭伤了,医生说没伤到骨头。”
井傅伯抬起手臂拉住萧祁,用指腹在他的皮肤上来回轻蹭,“伤到哪儿了?”
“肩膀,不严重。”
“你坐下吧…”井傅伯说着便站起身,看着萧祁的眼睛冒出一句,“我帮你敷一下。”他走到浴室里拿出一条湿毛巾,接着从屋里内置的冰箱拿出一瓶易拉罐质的啤酒。井傅伯眉眼带笑,转头看着萧祁说,“你凑合一下?”
见井傅伯‘声势’浩大,萧祁虽然萦绕些困窘尴尬,可也找不到合适的理解说个‘不’。他想了想,单手解开睡衣口子,动作很慢。
井傅伯见他动作吃力,走到萧祁身边开口问,“要我帮你吗?”
“没事儿,不用。”萧祁避开井傅伯的视线,将整个左臂从睡衣袖子中解脱出来。退去一半显得过于‘暧昧’,萧祁转身坐在床上,索性将左臂对着井傅伯,倒真像是等着医生看诊一般。
井傅伯在他一旁坐下,盯着萧祁得肩膀眼神浮动。他没开口说话,抬起手用毛巾轻轻覆盖在皮肤上。
毛巾带着啤酒的冰凉,萧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嗯…”
井傅伯手下停顿,“疼了你吭声,我就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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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了你吭声,我就轻点…
萧祁下意识回头看着井傅伯,不知他是刻意为之还是随口一说。
井总言出必行,萧祁回想起来倒觉自己的‘第一次’没旁人说的那些‘不适’与‘煎熬’。
那会儿萧祁躺在床上,脖子后面枕着厚厚的垫子。他移动目光盯着两人的交合处,角度限制看不清‘全景’:井傅伯的yīn_jīng一点一点向前,慢慢被萧祁的身体完全挡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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