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放潜艇进来的事是迫不得已?秋雅悄悄松了口气,又听杜一溪说:
“可你也别觉得司水向着你,有时候不是你不想她不想就能化解危机的,你和司水共享这片大海的力量,你的力量多一点,她就少一点,她的力量多一点,你就少一点,此消彼长,必然要分出胜负的。”
“不分不行吗?”秋雅很想这么问,却始终没有。
两人下到破败的白色城堡,回首刚才所站的高台,这才看出刚才那个地方是个高耸入云的白色神台,早已破损不堪,摇摇欲坠。
脚下这座城堡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隐约能从破损的建筑中看到它们曾经辉煌壮阔的样子——全特么是圆形的!
城堡是圆的,建筑是圆的,城门是圆的,地砖是圆的,就连神像中她的脸,也是圆的。
秋雅想问杜一溪,我的脸有那么胖吗?又担心这位听不懂,只得咽下杜一溪对她圆脸的溢美之词,问:“你们这里另一个阵营……嗯,就是你说的南方的联盟在哪?”
“在……我先带你去看我们的人。”
秋雅愣了下,“好吧!”
于是两人又走漫长的一段路程,进入一座满是白色花岗石的山里,终于在一处地穴见到壁画上黄皮肤的海猿。
“她回来了。”杜一溪推开石门,藏匿于洞穴中的海猿纷纷伸手挡住刺眼的光,见到秋雅,愣了愣,纷纷跪下,握紧右手,朝心口轻轻叩了三下。
洞中的海猿数量异常之多,当他们忍着眼睛被阳光刺伤的风险朝秋雅行礼时,秋雅突然想到那些为她死去的海猿,他们到死都在为她奋斗,她确实不能再让他们终年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穴里。
“我……回来了。”面对一双双期待的目光,秋雅不忍让他们失望,于是学着他们的动作,握紧右手,在心口轻轻叩了三下。
众海猿瞬间展开笑脸。
秋雅不知道该说什么,莫名觉得有些酸楚。
“龟婆婆在哪?我去找她。”
“我知道在哪,我带你去。”杜一溪说着就要带路,一只瘦高的海猿一路小跑过来,在杜一溪耳旁说了句什么,杜一溪顿时浑身僵硬。
“怎么了?”秋雅问。
“嗯,没什么,我们的食物在运输的过程中被龟婆婆的手下扣押了。”
“什么食物,很缺吗?”
“不是食物,是我们好不容易提炼出来的油……”那名高瘦的海猿想解释,被杜一溪打断:“不,不缺。”
“不缺?那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没有,只是我们的人也被抓了,我怕对方顺着那些人找来,所以……”
“不对。”秋雅不信。
这些海猿在此藏匿多年,肯定存有充足的食物,不会现吃现找,否则也活不到现在。
况且杜一溪和这些海猿不同,她开通天眼后模糊听到司水说杜一溪是北盟的守护神,是不死之身,身份应该远高于这些海猿,怎么食物丢了这么小的事都要汇报给他,还那么紧张?
油?秋雅沉吟了句,脑海里灵光一闪,惊讶说:“你说的是无尾原鲸的脂肪?”
杜一溪见瞒不下去,只得点头说是,“我已命人将那些脂肪提炼成油,随时可以使用,现在还差最后一头幼年无尾原鲸的脂肪,便大功告成了。”
“谁让你这么做?”杜一溪不提还好,一提秋雅就来气,“你饱受驱逐藏匿之苦,为什么还要对另一个种族赶尽杀绝?”
杜一溪显然没听出秋雅话里的谴责之意,表忠心说:“为了你,别说灭它一族,就算你让我灭了全世界,我都愿意。”
“你,我……算了,服了你。”秋雅摇摇头,不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东西被扣押在哪?带我去。”
“是。”
……
秋雅觉得最近一年的经历真的太魔幻了,因为在海上救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秋雅被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缠上,先是暴娇神秘的水神大人,后是死忠残暴的前属下,一个粘着她有事没事就一顿狂亲,一个逮住她一厢情愿逼她造反。
进入深海以后,海猿的壁画更是给出令人膛目结舌的结论,她和司水可能不是人,不但不是人,还有可能不是固态的,而是液态的,由水做成的液态人!
不然秋雅没法解释为什么那些海猿不用固定的形态来描述她们,而用一圈圈的波纹或声波来代表她。
秋雅被杜一溪带到另一个城市,这里也是各种圆圆的东西,圆的城堡,圆的建筑,圆的城门,以及,圆的神像圆的……脸。
从人们的穿着打扮和所用的交通工具来看,感觉这里的文明并没有壁画上画的那么发达,想必是战争导致的。
秋雅:别人都是一孕傻三年,你们这是一战傻千年啊!还打不打了?
城中到处是来来往往的海猿,他们的形态更接近秋雅熟悉的人类,大家都各忙各的,谁都没注意秋雅蒙着面纱和杜一溪躲躲闪闪地拐进一处高大的庙宇。
杜一溪:“那些人还不知道他们截获的是什么,你去拖住龟婆婆,我去把那些鲸油带出来。”
“好。”秋雅应了一声,想了想,叫住杜一溪,“等一下,能不伤人就不要伤人。”
“我……”杜一溪本想说为你我什么都愿意干,但也知道秋雅不喜欢这样,勉为其难说,“我少杀几个。”
“喂,站住!”秋雅喝住他,“什么叫少杀几个?你伤阿楚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别以为这些海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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