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那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萧无定十分配合的叹了口气,故作遗憾,惹得温沅与陆维桢对视一眼直摇头,这两人在一起便是这般晃人眼睛。
她才骑马从外头回来,虽然全副武装就留了眼睛在外头,浑身还是透着寒意,也不敢靠周锦河太近,只顺从接过了手炉,道:“我与丸子去用膳,顺便有些话与他说,待会儿再来寻你。”
“嗯,去吧。”周锦河笑答了,吩咐了墨儿为两人备膳,见二人出去了方才将目光从门口收回来,就见温沅与陆维桢笑的促狭,温沅笑吟吟打趣道:“哎,瞧瞧咱们殿下这眼神,望穿秋水一般。阿萧这才去了军营半日殿下就这般不舍,也不知当初打突厥那一年是怎么过来的,想想当真心疼呢。”
陆维桢掩唇偷笑接话道:“可不是?温姐姐不常来不知,殿下那年就是约我下棋之时也时常走神,害得我常要想如何放水才能不让殿下输的太难看呢。”
周锦河也不恼,带着几分狡猾笑道:“那可真是为难维桢了,你如此有心本宫总该赏赐些什么才好,不如为你物色一青年才俊?还有温姐姐也是,不知何方神圣能入了我们摘星阁花魁的眼?”
“那便不劳殿下费心了,此事可遇而不可求,遇不到良人,维桢宁愿孤独终老。”陆维桢不卑不亢喝着热茶,说出的话就是连承平帝听了都要惊讶。大晋虽民风开放,女子不必过早婚配,可也鲜有不嫁人一说,周锦河欣赏陆维桢不单单是因为她的绝顶聪明,还有这淡然傲世的气度。
还不等二人再说什么,外头有侍女禀告:“殿下,陆侍郎来访。”
闻言,三人眉头均是一蹙,温沅转头问:“兵部侍郎陆骏德?”
“回温姑娘,正是。”
“他可否说是何事?”
陆维桢垂下眼眸,不屑扬了扬嘴角,对周锦河道:“还能有何事?多半是想让我回去吧。”
“我这雍宁公主府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周锦河目光冷了下来,起身一甩衣袖,逼人威压显露无疑,她冷哼一声,道:“你们且坐着,我去会会他。”说罢便往大厅去。
大厅内,陆骏德在客座端坐,听侍女通报往门口看去,便见周锦河带着一如既往雍容高贵的浅笑,仿佛平易近人,实则高不可攀。
“臣陆骏德参见公主殿下。”
“陆大人免礼。”周锦河微微一抬手,越过他到了主座端坐,问:“不知陆大人今日来所谓何事?”
陆骏德恭敬拱手道:“回殿下,小女维桢在公主府叨扰多日,微臣实在过意不去,特来接小女回府。”
“陆大人客气了,本宫与维桢合得来,情同姐妹,何来叨扰一说?维桢在公主府也住的舒心,陆大人尽管放心。”
陆骏德面上未有丝毫不悦,反而诚恳道:“殿下,年节将至,臣一家如今只有维桢这一个女儿,还请殿下让维桢回府,共享天伦之乐。再者,维桢年岁不小,自当回府让嫡母操办婚事,住在公主府多有不便,还请殿下见谅,可怜天下父母心,陛下也定然会赞同臣的看法,您说呢?”最后一句时,他抬眼与周锦河对视着,眼中的挑衅不言而喻。
岂有此理?!竟敢拿父皇来压她!平日里对维桢不闻不问的,如今倒想来享天伦之乐了?!怕是操办婚事才是重点吧!维桢虽腿脚不便,但容貌却是这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她这公主府人来人往,哪家公子不经意瞧见了也可能,只是不论如何也轮不着他来指手画脚!周锦河怒极反笑,不屑道:“陆大人,本宫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陆家是如何对维桢的我想你与本宫都心知肚明,婚姻大事请陆大人放心,本宫会一手操办,定然会为维桢寻得佳婿,只是不论你今日想带维桢回去做何,就是与父皇说,本宫都不答应!”
说着,周锦河起身一甩衣袖对绯儿道:“绯儿,送客。”
“是,陆大人请。”
“殿下且慢!”陆骏德在她身后盯着她,带着探究:“小女何德何能只得殿下如此维护?”
周锦河停住脚步,嗤笑道:“呵,京中常说陆相慧眼识英才,陆大人做了数年丞相,提拔了不少有才之士,可惜错失了身边的明珠。”说罢便扬长而去,留陆骏德在原地若有所思。
他那残疾的女儿,竟然是明珠?陆骏德眉头紧蹙,若是他不在意错过了也罢,若是陆维桢刻意隐藏......他回想着为数不多与女儿相处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从未认真关注过陆维桢,如今连她的模样都记不分明了,只是不论如何,他是不会如此罢休的。
周锦河脸色冷的如同外头月余不化的积雪,她如今可不是当初那个处处需要掩藏实力的周锦河了,要动她的人,也得瞧瞧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原本面色便不好,只是不想回了暖阁见那两人面色也不好,狐疑问:“怎么这模样?”
温沅轻叹了口气,对她道:“你方才去之时晨儿来了,说是郑谅与陆骏德说,想娶维桢为妾。”
“郑谅是禁军左卫统领,虽说官职不过三品,可禁军与别处不一样,他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陆维桢仿佛在说他人故事一般轻描淡写,却让温沅与周锦河看着直心疼。
周锦河到她们身边坐着,将方才之事与二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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