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惹他了。”鹤岁还以为自己被告黑状了,气冲冲地说:“都是他在惹我生气。”
他和沈容秋说的压根都不是一回事,但是沈容秋看鹤岁这个反应,却放下了心来。让沈容秋来说也是,他这个表弟从小就被养在家里,活脱脱养成了现在这副娇生惯养却不堪世事的模样,别说主动招惹别人了,他估计连喜欢是什么都不清楚。
不过鹤岁这边没什么好担忧的,但是柏知寒的态度却让人有些放不下心来。沈容秋很是怀疑他这个小表弟被人卖了还能帮着数钱,忍不住警告他说:“你别老往柏少身边凑,要不然被人惦记上了也是你活该。”
鹤岁鼓起两腮,不服气地说:“是你让我有什么事可以找他的。”
沈容秋被他噎了一下,没好气地说:“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谁知道你还当了真,非得和人家坐个同桌就算了,还总往跟前凑。”
“我没有往他跟前凑。”鹤岁垮着脸,哼哼唧唧地为自己辩解,“我本来也不打算和他坐同桌的,谁让他看见我了还装作不认识,而且他都说要对我负责了,还总是不搭理我,对我也管这管那的,一点也不好,我都快要被他气死了。”
“……”
沈容秋的心里“咯噔”一声,说:“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要去上体育课就是因为柏少不让你去。”
鹤岁抬起头,完全没能领悟沈容秋的忧愁,理直气壮道:“就是因为他不让我去,我才偏要去的,要不然我多没面子。”
到这个时候沈容秋才发现他对鹤岁放心早了。鹤岁是什么也不懂,沈容秋的心里倒是门清,喜欢一个人可不就是作,使劲儿地作,鹤岁这苗头都窜上来了,就等着一把火烧下去。于是异常心虚的沈容秋开始地认真思考要是哪天鹤岁反应过来了,自己主动去姑姑、姑父家负荆请罪,还能不能多活几年。
对此,一无所知的鹤岁终于等来了他的奶茶。鹤岁抱住常温的奶绿,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问柏知寒:“为什么没有加冰?”
柏知寒状似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沈容秋,缓缓开口道:“容易受凉。”
沈容秋:“……”
这双向箭头也太粗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鹤岁这次实打实地崴着了脚,足足养了一个多月才能好好走路。等他没什么大碍了,已经到了十月下旬,天气转凉。学校确定过接下来的三天没有雨后,就将校庆日定了下来,晚会则放在是校庆日的第一天,也就是今天举行。
鹤岁站在镜子前就很气。
“不要不开心,来笑一个嘛。”楚楚嫣歪着头笑得不怀好意,斜戴在头上的水晶小皇冠极为耀眼。她是晚会的主持人,穿着香槟色的小礼裙,足足十厘米的白色细高跟让她几乎和鹤岁差不多高了,“你穿裙子也这么好看,让我给你拍一张留个纪念。”
说着,楚楚嫣举起了手机。
镜头里的鹤岁肤色白皙,即使神色有些恼意,眉眼却也漂亮得过分。齐腰的长发柔顺地落在他的肩上,繁复精致的素白纱裙拖曳于地。再加上化妆室的灯光微晕,更衬得鹤岁眸光潋滟,令人挪不开眼。
“不许拍。”拍下来一准是黑历史,鹤岁的脸都皱了一团,他威胁楚楚嫣:“我会和你翻脸的。”
“你每天都得和我翻脸好几次。”楚楚嫣并不受鹤岁的威胁,还一连拍了好几张。她把照片翻来翻去,艰难地挑出了一张最好看的传给了柏知寒,这才抬起头来说:“好啦,马上就到我们的话剧了,紧张不紧张?”
“我只要走一趟,还没有台词,干嘛要紧张?”
“之前说给你加戏你不要。而且,你就不能装作很紧张的样子吗?”楚楚嫣斜睨了一眼鹤岁,自顾自地上前撩开红绸幕布,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下。台前正在表演的节目已经到了尾声,而她也得准备上去报幕了,“我先上去了。”
鹤岁胡乱地点点头,趴在椅背上心不在焉地看别人化妆,他没忍住问系统:“柏知寒怎么不在这里?”
系统过了好半天才敷衍道:“反正他要弹琴,总会来的。”
鹤岁想了想,他最近没有故意气系统,也没有搞事。排除了这个小心眼系统又在和自己生气的可能性后,鹤岁又问系统:“你在做什么?”
系统不耐烦地说:“你别吵,我在看小电影。你一说话我就闪屏,衣服都脱了屏幕突然黑一片,烦不烦。”说着说着,系统突然想起来到现在都还没能完成的任务,它又恨铁不成钢地添了一句:“都是你不争气,要不然我也不用看小电影了。”
鹤岁:“……”
还没说一会儿,楚楚嫣已经报完了幕,悄然退下。舞台上的灯光倏然熄灭,清脆的钢琴曲在四周回环,鹤岁好奇地往外瞄了一眼,聚光灯好似格外偏爱柏知寒,全然定格在他的身上。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背脊挺直,身形颀长。他的袖口挽至手肘,骨节分明的手缓慢却不失力道地按下黑白琴键,举手投足都流露着矜贵和优雅。
楚楚嫣的少女心被击中,她捂着心口在鹤岁身旁感慨道:“呜呜呜好帅好帅好帅。以前我还嫌他这款太冷淡,肯定不会疼人,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女生喜欢他,现在可算知道了。”
“很多女生喜欢他?”鹤岁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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